乘坐着豪华的商务车,我和小雪来到了一个看似很不起眼的仓库。
门头没有悬挂牌匾,卷帘门也处在关闭的状态中,但是在接近这里的时候,我就已经感觉到了不太对劲。
因为这里的阴气特别的重,而且还很纯粹。
大量的鬼魂游荡在这周围,不过却并没有释放出什么恶意。
当察觉到我和小雪到来的时候,这些鬼魂既紧张又有些好奇,远远的观望着。
因为提前就知道这里是纸扎匠的工作室,所以我和小雪都知道,这里聚集的鬼魂应该和纸扎匠有关系。
因为真正厉害的纸扎匠,确实是可以通过自己扎的纸人,吸引很多鬼魂靠近。
鬼魂没有实体,所以对制作精良的纸人特别的向往。
纸人是沟通阴阳两界的一种媒介,当然指的不仅仅指是指人,所有的纸扎品都包含在内。
所以如果鬼魂能够进入纸人的话,也就相当于拥有了身体,甚至可以短时间的在阳光之下行走。
当然和真正的人还有极大的区别,但对于鬼来说,拥有实体的感觉就足够美妙了。
看来这次王子雄找到的纸扎匠很厉害,这我就放心了。
不然我还真怕公主的魂魄投影,无法成功的投射到纸人身上耽误大事。
从车上下来以后我走到了卷帘门前,先是快速的敲了三下,然后又慢慢的敲了三下。
这是王子雄提前就告诉我的暗号,只有这么敲门,那个叫纸人王的纸扎匠才会给我们开门,让我们进去。
果然敲门才刚刚结束,卷帘门就从内部打开了,我看到了一个年纪在50多岁的男人。
他不修边幅满脸的胡茬,头发也很长,而且应该有一段时间没清洗了,甚至都能够闻到一种酸味。
看来是那种把所有的时间,都花费在了钻研技艺上的人,这种人技艺都很高超。
用这些浑浊的眼睛,盯着我和小雪看了几秒钟以后,纸人王用沙哑的声音说:
“你们就是王老板介绍过来的吧,进来吧!王老板已经和我说了,你们是他的贵客。
他已经打过招呼,在我这儿所有的花销都由他来买单,所以有什么要求就提出来吧!”
我没着急说话,而是打量着这里的情况。
这个仓库很大,密密麻麻的大概有上百个纸人摆在这里,每个纸人真的都做到了,栩栩如生,行神兼备。
难怪能够吸引这么多的鬼魂在附近徘徊,这些纸人对于那些鬼魂来说,简直就是完美的身体。
尤其是个别的一些纸人,身上竟然还有阵法能够汇聚英灵之气,鬼魂附身在这样的纸人上面,会很舒服并且提升自己的道行。
而放眼整个阴阳界,能够有这样本事的纸扎匠,恐怕不会超过5个人,就连我爷爷当年行走江湖的时候,也只遇到了两个。
之前他就唏嘘感慨的对我说过,纸扎匠如何如何厉害,那个时候我还没有放在心上。
现在回过头来想想,的确如此,真正厉害的纸扎匠各种手段并不比风水师差,甚至某些方面还要更强。
眼前这个邋里邋遢的中年人,看着其貌不扬,实际上真要是动起手来,我和小雪联合,恐怕也讨不到半点便宜。
所以我也动了别的心思,最开始的时候,我只是想在这里给公主定做一个纸人。
能够让她顺利的,把自己的魂魄投影投射到纸人上面。
但是现在我希望能够让眼前的这个纸扎匠,帮我做出来一些专门对付各种阴灵恶鬼的装备。
当然他肯定不会这么形容,但大概就是这个意思。
纸扎品通过一些特殊的手段开了光之后,就是沟通阴阳两界的媒介。
看似只是纸做的很脆弱,实际上绝对能够对鬼魂产生实际的作用。
眼前的这个中年人,一看就是特别厉害的高手,一定可以制作出专门又来镇鬼杀鬼的东西。
当然价钱肯定也特别的高,不过王子雄已经打过招呼了,所有的花费都由王家来出,那就没什么顾虑了。
毕竟我爷爷当年可是救了人家全家的,人家现在也的确想要赶快把这个恩给报了,这样以后饭都能吃得更香,觉也睡得更熟。
小雪也看出了我的心思,毕竟我们两个现在在一定程度上,已经可以心意相通了。
所以她抢在我之前,直接对这个邋遢的中年大叔说:
“前辈,不知道您能否帮我们制作一些,用来应对冤魂恶鬼,索命厉鬼,还有会邪恶术法的风水师的纸扎品。”
小雪直接称呼他为前辈,就等于承认了自己也是吃阴间这碗饭的。
当然,即便是不说我估计这个人应该也已经感受到了。
果然他的神情没有多少变化,略微思考了一下之后点了点头:
“这样的东西我有不少,威力有大有小,功能多种多样,价格也各不相同。
正常来说这些东西都是非卖品,给多少钱我也不会出售。
但你们竟然是王家介绍来的人,老爷子还亲自打了招呼,那就是自己人,我可以免费的赠给你们三件东西。”
我和小雪闻言心中都是一喜,原来这个中年大叔和王者有这么深的渊源,果然人脉是很重要的。
有些事你认识的朋友可能没办法直接做到,但是却可以通过他的人脉解决问题。
人脉关系就像是一张网,盘根错节,通过一些连接,原本不可能产生交集的两个人就可以迅速的成为朋友,或者合作伙伴。
我也没客气,连忙恭敬地道了一声谢,然后像纸扎匠借了一张白纸和一支笔。
在上面开始绘画公主的样子,作为风水师,要经常性的画符,所以绘画的功底还算不错。
没过多长时间我就把公主的样子画在了纸上,然后对扎纸匠说:
“请前辈就按照这幅画,制作出一个纸人出来,完全是1:1的大小。”
纸扎匠点了点头,端详了一下公主的样子之后感叹着说:“还真是一个漂亮的姑娘,这么早就去世了,怪可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