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为在酒桌上,被白哲戳穿往黑煤窑卖人的事。
赵强峰进到屋里之后,翻来覆去都难以入眠。
所以,开门的动静,自然逃不过他的耳朵。
今晚没有月亮,屋里黑乎乎的。
他也只能大致看清楚一个轮廓,判断出对方是女人。
施家总共就两个女的,一个是章秀容,另外一个是施晴。
章秀容肯定不可能大半夜跑到他房间里,而且从个头来看,也显然不是章秀容。
既然不是章秀容,那不是施晴还能是谁?
至于施晴的来意,那还用说吗?
指定是见到他拿了那么多好东西,觉得他发了大财,所以想来讨好他啊。
幸亏白哲那个瘪犊子喝多了酒,要不然的话,施晴还不一定会来呢。
想到这里,赵强峰压低声音,催促道:“小晴,快过来。”
门边,苗瑞桦缓慢移动脚步。
她平时跟白哲没怎么接触过,而赵强峰又是压低声音说话,自然也就听不出什么异常,只当床上的人是白哲。
而“白哲”喊她小晴,显然是误以为她是施晴。
这自然是好事,苗瑞桦求之不得。
她轻手轻脚地走到炕边后,立即便被抱住,然后上下其手。
“小晴,快让我好好亲热亲热!”赵强峰嘿嘿坏笑着,凭着感觉,准确无误地吻到了嘴上。
然后……
“呕!”
赵强峰差点吐了。
他打死都没想到,“施晴”那么漂亮的美人儿,嘴巴居然会这么臭!
这一刻,他感觉心里的所有美好幻想,全都破灭了。
一时间,也没了太大的兴致。
然而,他没有兴致,不代表苗瑞桦没有兴致。
担心被“白哲”认出来。
她麻利地直接拿下“白哲”。
与此同时;
东屋。
白哲手里握着一根手脖子粗细的木棍,伸手把门拉开一道缝隙,观察外面的情况。
他当然没喝醉。
故意装醉,也是为了早点把徐二赖打发走。
而早在苗瑞桦翻墙进来的时候,他就已经警觉到。
但没有月光,视线受到严重影响,他并没有看清那人是谁。
只是大概能看出,一个女人进了西屋。
家里进了外人,他肯定是不能坐视不理。
然而,就在白哲打算开门出去的时候。
“砰!”
像是有什么东西落在地上。
白哲顺着木门的缝隙,朝外面看去,发现墙根下面,隐约有一道人影。
又有人跳进来了?
还没等白哲明白什么情况。
就见那人迅速沿着墙根,猫着腰,跑到了家门旁边。
然后,拉开了门闩。
“天杀的白哲,你不是人啊!”凄厉的哭喊声响起。
贾凤饿大步流星进了院子。
到了东屋门前,一屁股坐在地上,哭嚎道:“施家的,有能喘气儿的没有?白哲糟蹋我闺女啊!”
徐二赖在一旁帮腔,大声喊道:“白哲,你个狗杂碎!仗着喝多了酒,就把人家大闺女拉到家里干那事儿,你眼里还有王法没有了?”
白哲眉头紧锁,脑筋急转,心中暗自猜测。
第一个跳进来的那个女人,他本以为跟赵强峰是一伙的。
但现在看来,应该是猜错了。
那个女人,大概率是跟徐二赖是一伙的。
可如果那个女人是为了嫁祸他,怎么就进了西屋呢?
难道是徐二赖交代错了?
把东屋交代成了西屋?
不管了,反正眼下没他的事就行了。
“喊你玛呢!”
白哲拉开屋门,抬起手中棍棒,照着徐二赖的脑袋砸了过去。
徐二赖躲闪不及,脑袋上结结实实挨了一下。
“啊!”徐二赖痛叫出声,跌坐在地上。
章秀容和施晴从堂屋里出来,施建国也摇摇晃晃地跟了出来。
“白哲,怎么了?”施晴连忙问道。
她原本还想着,待会儿借口上茅房,然后溜回房间,跟白哲一起睡。
结果没等实施,就听见有人哭喊和惨叫,于是连忙出来查看情况。
此时,四邻也走进了院子。
都是一脑门的雾水,全然不知道发生了什么。
贾凤娥见状,悄悄在大腿上拧了一把,扯着嗓子嚎叫道:“我不能活了啊,白哲把我闺女拉到家里糟蹋了,我闺女的清白全毁了啊!”
此言一出,围观的村民们表情都万分精彩!
在塔山村,上到七八十岁的老人,下到刚会打酱油的小孩。
全都知道,苗有生和贾凤娥的女儿,丑到嫁不出去。
而白哲娶了施晴那么水灵的姑娘,怎么可能对苗瑞桦下的去手?
徐二赖捂着肿了一个大包的脑袋站起身来,龇牙咧嘴道:“白哲,老子亲眼看见,你把苗瑞桦拖到家里,赶紧把人交出来!”
村民们面面相觑,心中燃起八卦之火。
虽然怎么听,怎么觉得不可能。
可见贾凤娥哭的那么惨,外加徐二赖又底气这么足。
难道……白哲真就口味那么重?
“到底咋回事这是?”施建国冷着脸问道。
施晴跑到白哲身旁,眼神当中满是关切。
白哲则朝西屋看了一眼,心中冷笑连连。
徐二赖见越来越多的人,走进施家大院,心中的底气不禁更足了。
他振臂高呼道:“大家伙儿都听着,我亲眼看见,白哲这个狗东西,在家门口对苗瑞桦动手动脚,然后把苗瑞桦拽进了家里,现在指定在屋里呢!”
后赶来的村民,听到这话,当场不困了。
在农村来说,抓搞破鞋,向来是群众喜闻乐见的一件事。
尤其这次还是白哲和苗瑞桦。
这要是真的,那可是大新闻啊!
就在此时,王艳敏匆匆赶来。
贾凤娥当即抓住王艳敏的裤腿,哭喊道:“王支书,你可得给我家做主啊,白哲这个臭流氓!他,他……他把我闺女给糟蹋了啊!”
说到最后,她声泪俱下。
如果不清楚苗瑞桦长相的。
肯定没有任何疑问,当场选择相信!
恰好,王艳敏就是不清楚苗瑞桦长相的人。
不过,她却是不信,白哲会是那种人。
“白哲,怎么回事?”王艳敏眉头紧锁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