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艳敏掷地有声的发言,让大部分村民都没了声音。
然而,还是有小部分人,对此心存质疑。
“嘴上说的好听,到时候真下来抓人,你卷铺盖跑了,我们咋办?”
“就是啊,你是城里人,屁股一拍就走了,我们可跑不了!”
“要不咋说城里人心眼儿多呢,出成绩了是她的,出事了咱们扛,算盘打的是真好!”
王艳敏听到这些话,顿时有种对牛弹琴的感觉。
可想到白哲之前的告诫,她还是耐心解释道:“我说的这几个项目,大家全凭自愿参加,如果不愿意一起的,可以先等一等。”
白哲开口帮腔道:“为了这几个项目,王支书这些日子东奔西走,嘴皮子都快磨破了……”
话没说完,就听一个流里流气的青年开口道:“白哲,王支书嘴皮子就算破了,恐怕也是让你啃破的吧?”
青年名叫徐三森,跟徐二赖关系很不错,两人经常在一起喝酒打牌。
而听到他的调笑,全场爆发出哄笑声。
紧接着,不少人都开始起哄。
“白哲,听说王支书跟你早就认识,你俩以前还搞过对象?”
“你俩这些日子天天形影不离的,还总往镇上跑,比两口子缠的还紧啊。”
“你跟王支书这么亲热,你媳妇儿就不生气?”
施晴脸色涨红,有心想要解释。
可起哄的人实在太多,她就算说话,声音也盖不过去。
施建国怒声道:“放他娘啥狗臭屁!一天天闲的没事干,就知道胡扯撩闲,再扯没用的,老子把袜子塞你嘴里!”
然而,他的发言,不禁没能让众人住口,反而不和谐的声音越来越多。
白哲看了一遍,发现最开始把矛头对准他的徐三森。
以及后来跟着起哄架秧子的,大部分都是徐家的人。
这让他顿时明白过来,这是徐家有意要捣乱。
毕竟他作为施家的女婿,要是跟村支书关系处的太好,施家肯定也能跟着沾到光。
这显然不是徐家乐意见到的。
相通了这一点,白哲迈步走向徐三森。
“咋的?想打我啊?”徐三森梗着脖子道:“你自己做没脸的事,还不让人说了?”
“别人不敢说,我就敢说!”
“我亲眼见到你跟王支书搞破鞋,你俩在小树林里又是亲嘴儿,又是摸来摸去,手都伸裤子里了。”
王艳敏当场面红耳赤,娇声喝道:“你胡说八道什么?”
施晴也是一脸的怒意,恨不得直接上去撕烂徐三森的嘴巴。
施武上前一步,直接骂道:“徐三森,老子还亲眼见到你娘跟人搞破鞋,肚/兜子都让你那个野爹撕烂了呢!”
此言一出,徐家人当场不乐意了。
而施家的人见状,当然也不可能服软。
双方当场你来我往地骂了起来,距离较近的几人,已经开始互相推搡。
眼瞅着一场混战就要开启。
白哲不慌不忙,从口袋里掏出一张纸,展开后递到徐三森面前,故意拱火道:“认字儿吗?看看上面写的什么。”
“妈的!”徐三森一把将纸夺在手里,撕成两半后扔到地上,又用脚碾了两下,指着白哲的鼻子骂道:“你他妈不就是多认识几个破字儿吗?牛气什么?老子就不识字,你能咋地吧?”
白哲也不生气,扭头冲王艳敏说道:“王支书,报案吧。”
“随便报,今天你不报你是孙子!”徐三森极为硬气地喊道:“老子就说你俩搞破鞋了,我就不信因为这事能把我抓走!”
“呵呵,你知道你刚刚撕的是什么吗?”白哲笑吟吟地问道。
徐三森一怔,看着白哲脸上的笑容,心中莫名有些发毛。
不过,他还是维持着镇定道:“不就是一张破纸吗?擦屁股老子都嫌硬!”
白哲陡然提高声音道:“大家都听到了啊,徐三森把咱镇上,下发到村里的公告,说成破纸,而且还公然撕毁……”
“等会儿!”徐三森一慌,忙道:“你说我撕的是什么?”
“耳朵有毛病,眼睛也有毛病?”白哲指向地上一分为二,且严重损坏的纸,说道:“那上面有镇上盖的公章,这你都敢撕,还有什么是你不敢干的?”
“啥,啥玩意儿?!”徐三森顿时慌了,急忙捡起地上的纸。
果然,其中一张纸的角上有红色印章。
只不过被他用脚尖反复碾压,已经看不出原本的样子。
“扑通!”徐三森一屁股坐在地上,冷汗瞬间浸透了衣背。
旁边的人全都后退躲闪,仿佛在躲避瘟神一样。
片刻后,徐三森猛然抬头,眼神当中满是怨毒,龇牙咧嘴道:“白哲,你个王八羔子故意坑老子!”
白哲俯身下去,压低声音道:“故意坑你又如何?到了里面好好改造,业余时间学学认字,免得下次再吃没文化的亏。”
徐三森额头上瞬间沁出豆大的汗水,眼神当中被绝望占据。
对于他来说,白哲刚刚的那番话,完全不亚于恶魔的低语。
文化人,真的是杀人都不用刀!
“王支书,赶紧报案吧。”白哲催促道。
“别!”徐三森瞬间清醒过来,急忙喊道:“别报案!”
白哲冷声道:“你刚刚说了,我不报案就是孙子……”
“不,我说错了!”徐三森一边擦着脑门上的汗水,一边低头服软道:“我是孙子,你是我爷爷!”
听到这话,徐三森的亲爷爷,好悬没气的背过气去。
他当场就要大发雷霆,但却被身旁的人拦下。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现在徐三森一直脚已经进了号子里。
要是还继续拉硬,另一只脚也得进去。
撕毁镇上盖有公章的文件,那可不是开玩笑的!
真追究下来,铁定是要住进去改造,那可是一辈子的污点!
白哲语气平缓道:“你说看见我跟王支书在小树林里……”
话没说完,徐三森手忙脚乱地爬起来,举起双手喊道:“我刚刚说的话,全都是我编的,我压根啥都没看到,白哲和王支书清清白白,啥乱码七糟的事儿都没有!”
“那你编排我和王支书,目的是什么?”白哲追问道:“我哪里得罪过你?还是王支书哪里得罪过你?”
此言一出,徐家众人当即脸色铁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