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也不算是什么特别的事,就是媛姐怀小宝宝了,她还是头一胎,没什么经验,所以就问我怀孕期间的一些事。”施晴解释道。
白哲想了想,说道:“媳妇儿,你没忘记跟媛姐说,你的经验仅供参考吧?”
毕竟孔媛请教的事,跟郭娟请教怎么变大不同。
郭娟的话,就算变不大,也没什么关系。
可怀孕的话就不一样了,万一哪句话说错了,造成什么严重后果,那可真就成了好心办坏事,还有可能会结仇。
施晴了然点头,说道:“放心吧,我就是把我的感觉,告诉给媛姐。”
“比如,一开始的时候会比以前更容易犯困,然后有的时候闻到饭菜的味道,会觉得恶心反胃,再就是,显坏的时候,肚子会有些痛……说的全都是这类,太专业的,我让媛姐去问医生。”
白哲点了点头,在施晴的额头上吻了吻。
施晴则提醒道:“对了,媛姐怀孕的事,虽说早晚都不可能瞒的住,但你嘴严点啊,可别说出去了。”
“我说这事儿干嘛,跟我也没关系。”白哲笑道。
施晴撇了撇嘴角,说道:“要是跟你有关系,现在你已经鸡飞蛋打了。”
媳妇儿主动发车,白哲自然不可能没有反应。
当即,抓着施晴的小脚,临阵磨枪。
同时,吻上那柔 软香甜的粉唇。
等到枪已经磨利,施晴用出一招洪水泛滥。
白哲则毫不畏惧,悍然发起攻击。
……
早饭吃过,白哲去到工作区域。
他把心思收敛一些,接下来打算认真工作。
就像是袁牧说的,有了成绩,一切都好说。
他的想法是,再协助谢力超,完成一张难度较大的设计图。
然后,借此拜托袁老,跟所长或者副所长,提一提父母提前回城的事。
只要父母还在大西北呆着,他心里始终是不能踏实。
如果这次能办成的话,那么皆大欢喜。
如果办不成,那就不能只把希望寄托在研究所身上了,得想想别的路子。
一路想着,已经来到了谢力超的住所。
只见一个胸口挂着白色工作牌的青年,正站在门外抽烟,显得百无聊赖的样子。
青年个子不高,体态圆润,大脸蛋子胖乎乎的,显得很富态的样子,但不断抖动的一条腿,则给人一种玩世不恭,让人有种很想揍他一顿的冲动。
白色工作牌,这在驻地十分常见,代表着对方是研究实习员。
但白哲却对青年感到很陌生,这显然并不正常。
毕竟驻地也就这么几十号人,低头不见抬头见,就算是不熟,也不至于一点影响都没有。
此时,青年发现了白哲,短暂的愣神过后,连忙从口袋里掏出香烟,然后小跑着下了台阶,满脸堆笑道:“领导你好,抽烟抽烟!”
从级别上来说,白哲这个高级工程师助理,也算是脱离底层,不大不小,是个小领导。
但这种领导,其实只是指从研究所内部级别上来说,比底层高上一级,实际意义并不算大。
当然,不大归不大,照样能赢得尊重。
白哲接过香烟,趁着青年给他点烟的时间,看向对方工牌上的名字。
“郭鹏翔?”白哲眉头微蹙。
昨天,他还听郝志成说过,被郭鹏翔给抢了嘉奖,没想到今天早上就遇见了。
“正是鄙人!”郭鹏翔微微鞠身,点头哈腰道:
“可能您不认识我,但我对您的大名,早就已经如雷贯耳,您是驻地里目前唯二的高级工程师助理,我来驻地的时候,您还在休假。”
白哲抽了一口烟,不温不火道:“那你打听的可真够清楚的。”
郭鹏翔嘿嘿一笑,从口袋里掏出一包没拆封的烟,放到白哲的口袋里,笑道:“领导多多关照。”
白哲还没等拒绝,屋里便传出谢力超的吼声:“白哲,你在磨蹭什么?不抓紧时间把图纸给完善好了,在门口抽烟聊天,你像话吗?”
白哲把抽到一半的烟丢掉,踩灭,然后进到屋内。
“谢工,门口那个郭鹏翔,跟您是亲戚?”白哲一边从抽屉里拿出绘图工具,一边问道。
郭鹏翔能从郝志成的手里夺走嘉奖,还能吊儿郎当,不被制造小组的组长开除,起码说明背后有靠山。
就驻地现有的人员来说,除了袁牧和谢力超,白哲想不出谁有这么大的面子。
当然,如果说郭鹏翔的靠山,是来自于驻地之外,或者研究所的高层,那就没什么线索可供分析了。
“不是我亲戚,跟袁牧好像沾点亲。”谢力超头也不抬,随口回了一句。
白哲闻言一愣,打算找机会问一问。
虽然袁牧对他颇多关照,但你属于是对晚辈的欣赏和器重。
就本质上来说,他不觉得袁牧是那种徇私情的人。
“郭鹏翔来咱们这晃悠什么?”白哲追问道。
谢力超回道:
“袁牧让他来的,说是看咱这儿人太少了,安排个人过来帮忙打个下手。我刚刚试了试,就是个酒囊饭袋,只会耍嘴皮子,先让他在门口待着吧,晚上我去找袁牧说说,让他走人。”
白哲点了点头,也不再去想郭鹏翔的事。
一番研讨,确定好分工,明确了方向,两人开始专注干活儿。
而门外的郭鹏翔,似乎也乐意没人管。
他坐在门口的台阶上,捧着一本小说,晒着太阳,看的津津有味,旁边放着水壶和香烟,让人一看,便觉得他很滋润。
屋内,白哲往外看了一眼,终于体会到郝志成等制造小组人的心情了。
这货的确是欠揍的很!
别人忙的不可开交,他却逍遥自在,谁看了能不想揍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