钟德贵最擅长的就是人际交往,观察力自然是很敏锐的。
看出医生眼中的怀疑,他简单解释了几句,免得对方悄悄报个案,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医生眼中的怀疑打消许多,立即着手对昏厥的高文生进行救治。
钟德贵松一口气,径直去到了走廊尽头的厕所。
高文生揣在怀里的信封,早在来医院的路上,便被他给拿了出来。
现在,是时候见识一下,白智渊说的传家宝是什么了。
钟德贵从口袋里,把信封取出,发现信封很旧,外面写的字迹也稍显模糊,似乎有些年头了。
“呼……”钟德贵长长呼出一口气,按耐住内心的激动,看向信封上写的字。
【白家儿孙需谨记,此信勿轻启!只有在山穷水尽、穷途末路、万般无奈之时,才可打开此信,信开,难可解!】
钟德贵当场脸色涨红起来,内心已经坚信,信封里面放着的,绝对是很值钱的东西!
然而,当把信封拆开,钟德贵脸色不禁一变。
因为鼓鼓囊囊的信封里,并非他所想的那样,有什么保护严密的金银珠宝之类的东西,看起来就是一张大点的、折叠了好几下的纸。
“难道是名人字画?”钟德贵心中暗自猜想着,把里面的纸,小心翼翼拿了出来。
展开过后,只见宣纸上面凤舞龙飞,用毛笔写着四个大字:自力更生!
见到这四个大字,钟德贵内心一万头草泥玛奔腾而过。
这他妈确定不是在闹着玩儿?
都特么走投无路了,还让后代自力更生,这确定不是在恶心人吗?
正想着,目光瞥见四个大子的下面,还有密密麻麻的小字。
钟德贵强忍着想要杀人的心情,认真看去。
【天行健,君子以自强不息!】
【靠山山会倒,靠人人会跑,只有自己最可靠!】
【作为白家后代,理应有决心、有毅力,不受天磨非好汉!永远谨记,缺什么,都不能缺重头再来,白手起家的勇气与魄力!】
钟德贵眼前一黑,险些没被这一连串的毒鸡汤给气死,当即把纸揉成一团,撕了个粉碎。
正当他想要把信封也给一并撕烂的时候,突然发现,信封里还有一张纸。
钟德贵阴沉着脸,把那张正常大小的纸拿出来,又把信封撑起来,确认里面没有东西后,把信封丢进了坑里。
他展开那张正常大小的纸,发现上面写着钢笔字。
【清溪水库,沿着大坝走三十米,向下挖五米,埋着白家祖上留下来的宝物,价值连城,不到危急时刻不可动!】
【切记!!!】
钟德贵愣了愣,眼神变得狐疑起来。
他强行让自己冷静下来思索问题,顿时发觉出不少的疑点。
首先,宣纸和正常的纸,都太新了,只有信封是旧的。
其次,字迹是二简字。
钟德贵思前想后,觉得可能有两种。
第一种:原版的字时间太长,无法保存,所以白智渊根据祖上写的字,照着临摹下来一份。
第二种:字是白哲那个小赤佬写的,从头到尾都在涮着他玩儿!
钟德贵仔细分析,觉得还是第一种可能性比较大。
因为白哲不可能知道,他在惦记着白家传家宝的事。
清溪水库,看来得尽快找时间去一趟了。
……
夜晚。
白哲打来了洗脚水,放到了床边。
帮着媳妇儿脱掉鞋袜,那白嫩嫩、胖乎乎,看起来略有些水肿的小脚出现在视线之中。
“媳妇儿,疼不疼?”白哲关切道。
施晴摇头道:“疼倒是不疼,就是有点胀。”
“唉,真是苦了你了。”白哲叹一口气,眼神当中满是心疼。
“只要你不嫌弃我就好。”施晴微笑道:“我现在腰粗、腿也粗、脚还这么肿……我就怕咱宝宝生下来,我还是这样。”
说到最后,她的声音明显低了下去,给人的感觉明显底气不足。
白哲握着胖乎乎的小脚,摇头失笑道:“媳妇儿,别说你不可能一直这样,就算一直保持这样,其实也挺好的,胖乎乎的多可爱啊,尤其是抱着你,简直太舒服了!”
施晴对这番说法相当满意,抿了抿粉唇,问到:“……那你觉得我胖了好看,还是瘦了好看?”
白哲不假思索道:“只要你是,都好看!不管你胖了还是瘦了,我都喜欢!”
施晴闻言,嘴角的笑容再也压制不住。
她抚摸着圆滚滚的肚子,感觉遭再多的罪,也都值了!
“对了,宝宝马上就要出生了,名字你想好了没?”施晴问道。
白哲微怔,摇了摇头,如实回道:“这个我还真没想过,你有什么好名字吗?”
“哪有当妈的给孩子取名字的,还是你来取吧。”施晴说道。
白哲一边轻轻揉搓着胖乎乎的小脚,一边思索道:“要是男孩的话,那就叫白狗蛋好了。”
“胡说!”施晴不悦道:“哪有你这么取名字的,太难听了!”
白哲一本正经道:“赖名儿好养活,不过媳妇你要是不满意的话,那就换一个好了。”
施晴点头道:“嗯嗯,换一个,换好听点的。”
白哲思索片刻,报出一连串的名字道:“白铁蛋儿、白钢筋、白铜皮、白铁骨、白大树……”
“停!”施晴当即叫停,差点没气乐了。
让你取好听的,这些名字有一个好听的吗?
白哲讪笑道:“媳妇儿,这个我的确是不擅长,要不还是你来吧?”
“你不是不擅长,是压根就没用心!”施晴气呼呼的说道。
白哲眼瞅着媳妇要生气,忙道:“反正还有几天时间,咱俩都琢磨一下,你也帮忙想想。等宝宝生下来,如果是男孩,就用爸爸起的名字,如果是女孩,就用妈妈起的名字。”
施晴闻言,顿时有些意动,确认道:“你真让我起呀?”
“当然!”白哲重重点头道:“宝宝又不光是我一个人的,再说你怀宝宝十个月,起名字的权力总是有的。”
此言一出,施晴内心一阵感动。
在塔山村,她从没听过有女人给孩子起名字的。
可白哲却是告诉她,她怀了孩子十个月,有给孩子起名字的权利,这让她不禁有种想要落泪的冲动。
同时,也有些骄傲和自豪。
她的男人,总是那么与众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