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东林的举动,充分展现了什么叫做会来事儿。
这类人,不一定多么出众,但每一句话,都能说到你心坎上。
办事上更是不用多说,往往不需要你开口,他就自行把所有事情都办妥了。
就像是眼下,不用白哲说话,直接就把施文和施武找过来,然后一句废话都没有,直接很识趣的离开。
“大哥,二哥,你们这几天觉得怎么样?”白哲问道。
“好啊!”施文笑着回道:“我在质检组,虽说不怎么能闲下来,但也挺轻松的,一点也不累人。”
施武紧随其后,回道:“我在维修保养组也没啥重活可干,反正比在家种地要轻松,关键是有电,有电视,这到了晚上可方便多了。”
白哲了然点头道:“既然都适应,那我们也就放心了,我今天就要回单位,单位电话我留给李文星了,这边要是有什么事,咱们可以电话联系。”
施文等人尽都点头,表示明白。
喝完一壶茶,白哲和施晴起身离开。
从施文等人的状态不难看出来,确实是过的不差,没有什么不顺心的地方。
这让白哲和施晴算是放下心来,可以安心去驻地。
……
三天后。
车辆抵达驻地。
施晴拿出钥匙,把竹屋的门打开。
两个月没住人,里面的桌椅和床上,都蒙着一层灰尘,需要打扫一遍。
施晴把小奶团子给了白哲,打来了水,手脚麻利的把桌椅板凳,以及床铺全都擦了一个遍。
别看她看起来很柔弱,不像是能干活的人,但真干起活儿来,那也是有模有样,干脆利落。
等收拾好了之后,白哲和赵九江,以及另外一名司机,把携带的行李全都搬到屋子里。
白哲那出一条烟,递给赵九江说道:“赵哥,回去给大家发一发吧。”
“白老弟,老是让你破费,真是不好意思。”赵九江挠了挠脑袋,露出憨厚的笑容。
白哲拍拍其肩膀,没多说什么。
赵九江两人离开后,白哲把竹屋的门关上,抬起手臂,用衣袖把施晴把额头上的细汗擦去,接着说道:“媳妇儿,你抱着我闺女,我铺床吧?”
“这不是你干的活儿。”施晴摇了摇头,解开桌子上的包袱,把褥子拿出来,铺到墙角的床上。
几层褥子铺完,又铺上床单,把枕头放好,枕巾盖在枕头上。
白哲抱着小奶团子,看着媳妇儿跪在床上,忙来忙去样子,不由自主靠近,然后抬起手。
“啪!”
一声脆响。
施晴猛然挺直了身子,单手捂着身后的挺翘,羞怒的瞪了白哲一眼。
小奶团子当时就不乐意了,皱紧小眉头,小拳头握紧,在没良心的老爸胸前捶了一下。
“你看看,闺女都看不过去了。”施晴嗔声道:“我忙活这么半天,你还打我,你就会欺负我!”
“媳妇儿,你可别这么说啊,我哪儿舍得打你,就是看你刚刚的样子情不自禁。”白哲嘿笑道。
“起开!”施晴没好气道:“别在这儿影响我。”
白哲乖乖后退,把目光挪开。
施晴把叠好的被子放在床尾,从白哲怀里接过小奶团子,说道:“孩儿她爸,你去见袁老吧。”
“嗯。”白哲点了点头,飞快的在施晴脸上,以及小奶团子的脸各亲一下,然后抱着一个用黑布蒙起来的箱子,朝着工作区域走去。
屋内,施请和自家闺女对视,然后不约而同的露出笑容。
一个笑自家男人孩子气,一个笑自家老爸这次比较懂事,亲妈妈的时候,顺便也亲了她,没让她提醒。
……
“咚,咚,咚!”
三声敲门声过后,屋内传出袁牧的嗓音:“进来。”
白哲打开门,然后搬起箱子,迈步进到屋内。
“袁老,这是我特意给您带的。”白哲把箱子放到桌面上,一边把黑布揭下来,一边打开箱子,笑容满面道:“这里面有烟、有酒、有罐头、有特色小吃、还有土特产……”
然而,话还没说完,便被袁牧打断。
“你刚刚哪只脚先进的门?”袁牧问道。
“呃……”白哲愕然,不明所以道:“哪只脚先进门,这有什么说法吗?”
袁牧颔首,回道:“我既然这么问,那肯定是有说法。”
“具体是什么说法?”白哲追问道。
袁牧没有回答,而是说道:“你先回答我,刚刚哪只脚先进的门。”
“如果我说是左脚呢?”
“那恭喜你,今年一年,别想休假了。”
“那要是右脚呢?”
“右脚先进门,那就比较惨了,明年的假期也没了。”
白哲忍俊不禁道:“袁老,您别开玩笑了,哪儿有这种说法啊。”
“我说有,那肯定有。”袁牧不温不火,指了指面前的墙壁。
白哲顺着对方手指的方向看去,赫然见到墙上粘贴着一张纸,上面用钢笔写着:右脚先进门者,罚没本年所有休假,右脚先进门者,罚没今年和明年所有休假。
“……”白哲。
无语了半天,他开口说道:“袁老,我刚刚即没左脚先进来,也没右脚先进来,我是蹦进来的,两只脚一起进的门。”
“你确定?”袁牧似笑非笑。
白哲点点头:“确定。”
“那好,三年的假期,你不用惦记了。”袁牧说道。
白哲目瞪口呆道:“您这上面没写啊。”
“是没写,我现在就加上这条。”袁牧一边说话,一边拿出别在胸前口袋里的钢笔,作势就要往墙上的纸条上加字。
见到白哲居然没拦着,袁牧讶异道:“你就不想说点什么?”
“我还能说什么?”白哲叹一口气,苦着脸道:
“官儿大一级压死人,何况您比我大的可不只是一级,您老要是铁了心给我穿小鞋,那我也只有难受的份儿……唉,真让人寒心呐!”
袁牧嘴角抽搐,差点就没绷住表情。
不过,他还是没让表情失去控制,冷哼一声道:“你有什么可寒心的?”
“我花钱花心思,给您准备礼品,可您一见面,就来这么一下子,我这心里,真是拔凉拔凉的。”白哲手捂心脏,一副很受伤的模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