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吐唾沫到脸上的董庆林,没有任何发怒的意思,反而露出一抹病态的笑容,接着侧过脸,伸手把唾沫抹在手上,然后放到鼻子前面闻了闻。
“真香啊……”董庆林一脸的享受,嘿笑道:“待会儿可劲儿往我嘴里吐,随便吐。”
施晴顿时感到一阵恶寒,面对这么一个明显的变.态,她只感觉鸡皮疙瘩都要冒出来,胃中更是翻江倒海,恶心欲吐。
董庆林一步步朝着施晴走去,眼神透露出饥饿的目光。
在被关进去之前,曾遭受过兰姐的姐姐们洗礼的他,急需要施晴这样养眼的美人来净化一下心灵。
区区吐唾沫,他压根也不放在心上。
在他眼里,施晴这样的大美女,别说是吐口水,就算是坐在他脸上放屁,那也是香的。
眼看董庆林距离自己越来越近,施晴忍不住慌了,美眸中浮现出焦急和惶恐。
而这样的反应落入董庆林眼中,让他的内心变得更加热烈,狞笑道:“等玩完了你,再试试你闺女……”
听到这话,施晴眼神瞬间变得充满了冷意。
此刻,她反倒是变得镇定起来。
但在这种平静的外表下,内心却是愈发坚定。
哪怕是用头撞、用牙咬、也要把这个变.态给弄死!
人生当中头一次,施晴有了这般疯狂的念头。
为了实现这一念头,她可以不顾一切后果,不惜一切代价!
钟德贵则在此时,敏锐察觉到不对劲。
暗理来说,白哲不该没有作为才对。
白哲那小赤佬在干嘛?
正当他歪头,目光越过董庆林,看向白哲时。
“小心!”有人高喊提醒道。
只见白哲手持着一把纳鞋底的锥子,手臂高高举起,朝着董庆林的后颈扎刺而去。
董庆林感觉到背后有风传来,下意识转过身去。
“哧!”
锥子的尖端,整个扎进了董庆林的眼眶。
“啊啊啊啊啊!”
凄厉到不似人类能发出的声音,自董庆林的口中传出。
所有见到这一幕的人,尽都感到头皮发麻,齐齐打了个冷颤。
这也太狠了吧?
施晴同样也很害怕,但她却是抓住这一机会,把脚抬起,重重跺在钟德贵的脚面上。
“啊!”钟德贵痛叫出声,手臂下意识松懈力道。
施晴猛一咬牙,闭上眼睛,脑袋前倾,继而奋力后仰。
“砰!”
施晴的后脑勺,不偏不倚,撞上了钟德贵的鼻梁。
“啊!”钟德贵再次发出痛叫,同时眼冒金星,感觉鼻子里有热气涌出。
用手一摸,赫然是鲜红的血液,铁锈味隔的老远都能清晰闻到。
而施晴则不顾后脑的疼痛,快步跑到婴儿床边,俯身伸出双手,抱出了小奶团子到怀里。
“闺女,不哭,不哭,妈妈来了!”施晴带着哭腔,捂住小奶团子的眼睛,声音颤抖着安抚道。
刚刚她顾不上害怕,可此刻见到那扎在董庆林眼睛上的锥子,视觉冲击力让她内心满是恐惧,娇躯不受控制的颤抖。
而作为始作涌者的白哲,此刻倒是没有多少恐惧。
并非是他冷血,亦或者说心里承受能力多么强大,而是正常的一种生理上的反应。
当人受到惊恐、恐惧、惊吓或激动、兴奋时,会造成肾上腺素极度飙升。
在这种状态下,即便是连鸡都没杀过的普通人,也能够做到真正意义上的杀人不眨眼!
白哲三步并作两步,拉住施晴就要跑出屋门。
屋子虽然不算小,但要真打起来,也免不了会伤到媳妇儿和闺女。
只要媳妇儿和闺女出了门,哪怕他被留下,也是值得!
“拦住他!”钟德贵果断命令道。
一群壮汉互相交换眼神,却是没有人上前阻拦。
主要是躺在地上,已经晕过去的董庆林,模样实在是太吓人了,这让他们感觉白哲更像是一个疯子。
正常人,谁敢去跟疯子玩儿命?
“拦住他,每人给五百,不!一千块钱!”钟德贵及时开口道。
所谓重赏之下,必有勇夫。
一千块钱的奖励摆在面前,终究还是有人忍不住心动了。
他们这些打手,每月能挣到的钱,也就一百块钱左右。
跟普通人比起来,的确是不少,可又有谁会嫌弃钱多呢?
干完这一票,就能赚将近一年的钱,这份诱惑绝对不能算小。
“一起上!”
“妈的,就算这家伙是个疯子,但他也是俩胳膊一个脑袋。”
“咱们人多,堆也堆死他!”
七八个人呜嗷喊叫,拦在白哲身前,接着一拥而上。
白哲反击几次,接着迅速落入下风,只能被动挨打。
双拳终究难递四手,更何况这七八个人加起来,可不仅仅只是四只手。
白哲利用身体做掩护,护着施晴和小奶团子朝原路退去。
施晴心中慌乱,倒退的过程中左脚绊右脚,直挺挺朝后倒去。
“呀!”施晴惊叫出声,慌忙护住自家小奶团子。
白哲拉了一把,虽然拉住了施晴的肩膀,但施晴还是摔在了地上。
不过,有刚刚那一拉作为缓冲,倒也没有摔的太严重。
“给老子打,打废、打残这小子,我再额外给你们每人加一千!”钟德贵也是发了狠,眼中怒火熊熊,势要让白哲付出血的代价。
七八个壮汉听到加钱,而且还是在原来的基础上,直接翻了一番,当即眼中闪烁兴奋的光芒。
两千块钱,一年半多才能赚到的钱啊!
当即,所有人更加卖力,拳打脚踢,密集到如同倾盆暴雨,不断落在白哲的后背、肩膀、脑袋。
白哲双手撑着地面,牢牢护着身下的施晴和闺女。
“孩儿她爸!”施晴美眸中瞬间起了一层雾气,接着热泪滚滚,模糊了视线。
她想起身,跟这些打她男人的混蛋们拼命,但她怀里还有闺女,也只能抱着闺女,强忍心疼。
白哲感觉浑身都要散架了,此刻完全是凭着毅力在苦苦坚持。
他知道这么挨打不是办法,无数次想着,弄死一个够本,弄死两个赚一个,大不了都他妈别活!
可听到闺女的哭声,看着默默流泪的媳妇儿,他知道自己不能起来反击,哪怕再不反击,将再也不会有反击的机会。
正在此时。
“砰!”
一声巨响,被反锁的屋门轰然倒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