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强！
秦凡不禁感到一阵心惊，方才只不过一瞬间，但那爆发出来的威压，绕是以他的实力，在卫庄面前恐怕连反抗的机会都没有。
这个男人的实力，甚至比凌烟阁刘阁老带给他的威胁还要大。
难不成……秦凡脑海中升起一个大胆的想法，再次看向卫庄的眼神之中，夹杂着几分敬畏和震撼。
不顾秦凡那惊世骇俗的目光，卫庄伸出手指，轻轻划过逆鳞剑的剑刃，淡淡的叹了一声：
“好剑！”
旋即也不停留，直接将逆鳞剑又扔给了秦凡。
方才还赞叹是一把“好剑”，但转眼又弃如敝履，扔给了秦凡，秦凡一时感到有些迷惑。
啥意思，这是看不上逆鳞剑？
“剑是好剑，虽是神器，但也只是一把杀人的兵器。”
“逆鳞有灵，既然它再次出世，并选择了你做主人，只能希望你能够操纵它，而不是被它操控。”
卫庄毫无征兆地突然开口，难得的说了这么多，而且是一堆莫名其妙的话。
听起来不像是劝诫，更不像是点拨秦凡，更像是胡言乱语的几句话，搞得秦凡一头雾水。
什么操控不操控的？难道鬼谷传人说话只说半截吗？
秦凡刚想开口询问，只是一转过头去，却发现身旁的窗帘飘动，而卫庄的身影早已消失的无影无踪。
真的是来无影去无踪，难道鬼谷传人平时都是神龙不见尾的？
秦凡一阵咂舌，虽然并未和卫庄交手切磋，但从他的那把剑上就能感受到滔天的剑意，仿佛一冲云霄，将要把这天地撕碎一般凌厉。
卫庄惊人的实力，并未打击到秦凡的自信，反而更加坚定了秦凡对力量的渴望。
片刻后，他深吸口气，目中露出期望的神色。
总有一天，他也要变得和卫庄一样强。
……
宣武门。
底下一群人抬头观望，似乎是在凑着什么热闹一样，人山人海的。
“这不是秦公子吗？这是要做什么？该不会是想不开吧。”
“不会吧，秦公子年纪轻轻，怎么可能会轻生呢？”
“秦公子这般帅气，我都要避其锋芒，莫非是和我一样因情所困？”
看热闹的人闻言，回头瞅了眼发声的人，顿时胃里一阵翻滚，吐了出来。
男人伸出手指扣了扣鼻屎，顺手抹在了鞋底上，丝毫不在意的用手抓了抓油腻的头发，冲他们回了一个自认为很酷的笑容。
在场顿时鸦雀无声，多了几个在路边呕吐的人。
男人自恋的甩了甩头发，倍感无奈道：
“唉，又有几个经受不住我的美貌，长得帅也是一种罪过。”
城门之上，站在石砖边缘上的秦凡，腰间缠了一根非常粗的麻绳，另一头拴在了柱子上。
这里离地面少说也要一百米，有五六层楼这么高。
从这个高度摔下去的话，普通人就算摔不死，下半生也要在轮椅上度过了。
旁边，是两个面色惶恐的禁军值守，焦头烂额的围在秦凡的身边，像极了热锅上的蚂蚁。
“殿下，您这是做什么，有话好好说，千万别跳啊！”
“是啊是啊，有什么问题我们可以帮忙解决，您可千万别轻生啊！”
秦凡翻了个白眼，心中吐槽他们大惊小怪，连蹦极这种二十一世纪年轻人最流行的极限运动都没没见过。
虽然腰间这绳子有些许简陋，几乎没有安全性可言。
但秦凡相信，以自己的运气，怎么可能会突然断了呢。
“去去去，别妨碍本殿下的正事。”秦凡摆了摆手。
说着，双脚又往边缘挪动了几公分。
秦凡向下瞄了一眼，好像还是有点低了，要不然跑去咸阳宫大殿试试？
他记得那里的屋檐貌似更高一点。
不过为了顾及父皇的身心健康，秦凡还是放弃了那个想法。
“哎呦喂，我的祖宗啊，二殿下快下来吧，您万一掉下去出了事，我们可是要掉脑袋的。”
守城的禁军值守欲哭无泪，就差给秦凡跪下了。
秦凡万一出了事，别说是他的脑袋要搬家了，怕是株连九族都不够定罪的。
秦凡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真是乌鸦嘴，这不是盼着他出事吗。
“你俩盯好绳子，万一出了什么岔子，等我上来定你们的罪！”
这……真要出了岔子，殿下还能上的来吗？
值守心中一阵颤抖，这种掉脑袋的事怎么落在他们的头上了。
早知道今天出门之前，该先看看黄历的。
秦凡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眼脚下，心里多少也有点发怵，也不知道这绳子有没有质量问题。
就在秦凡将要闭眼跳下去的时候，人群中一道不合群的声音，钻入秦凡的耳朵里。
“你们快看，那个废皇子想不开要自尽了！”
“哈哈哈，就他这种废物，我赌一百枚金子他不敢跳！”
所有人纷纷侧目，秦凡也顺着众人的目光看去。
人群之中，几个穿着华贵的公子哥正持着折扇，嬉笑着嘲讽道，似乎在等着看秦凡的笑话。
呦，这不是李慕和王涛那一帮纨绔公子吗。
秦凡挑了挑眉，没想到李慕命大，竟然没被那场大火烧死。
如今又跑过来找揍了，看样子之前的教训，还没让他长记性啊。
似乎察觉到众人在注视他，李慕耿直着脖子，翘着兰花指，尖着嗓子叫道：
“看什么看，就他这种废物，怎么可能有胆子跳下来！”
秦凡有些不爽，挑了挑眉道：
“李慕？上次的教训都忘干净了？还敢在这里乱叫。”
不说还好，一说便触及了李慕心中的伤口。
上次在紫兰轩被轰了出来，让他在所有纨绔面前都丢了脸面。
本来想让他爹找机会羞辱一番，结果还被秦凡反咬一口，罚了半年的俸禄。
这一切都怪秦凡！
“你个没……庶子，没胆子跳就别丢人现眼了。”李慕尖细着嗓子大骂道。
秦凡原本懒得理会这只乱叫的野犬，但好像对方却不是这么想的。
轻哼一声，秦凡鄙夷道：“我若是敢跳，你敢吃屎吗？”
李慕顿时觉得自己被羞辱了，头脑一热，想都不想直接开口道：
“好啊，你要是敢跳，本公子当场吃一顿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