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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23章 摆脱陆家了三个红袖章面面相觑。
她们是来当和事佬的,是来教育这个不懂事的女人的,怎么反倒被她牵着鼻子走了?
这女人,不是又疯又傻吗?
张干事被她看得有些发毛,讪讪地开了口。
“陆医生那边……早就签字了……”
早就签字了。
沈知禾嘴角的弧度加深。
那个男人当然巴不得早点离。
早点甩掉她这个疯妇和三个他眼里的野种,好名正言顺地跟钢厂医院那个新上任的护士长双宿双飞。
前几天她去菜市场,就远远看见了那一幕。
陆承宇那个狗东西,正满脸谄媚地搂着那护士长的腰,帮人提着菜篮子,那副殷勤的嘴脸,让她隔夜饭都快吐出来了。
王主任看这婚是劝不成了,重重地叹了口气。
她从随身的帆布公文包里,掏出一张印着表格的薄纸,做着最后的努力。
“沈同志,你……你再考虑考虑?”
见沈知禾不为所动,她只好说出最后的帮扶方案。
“你要是真有困难,街道也不是不管你。我……我能给你在街道工厂安排个糊纸盒的活儿,一个月风吹雨淋的,也能挣个二十来块钱,好歹能糊口……”
这番话,与其说是帮忙,不如说是施舍。
在她看来,一个被丈夫抛弃、带着三个孩子的女人,最好的出路,也就是去干这种最苦最累的活儿,换一点微薄的收入,苟延残喘。
沈知禾却连那张表格都没看一眼,直接转过了身。
“不必了。”
“我的事,我自己会处理。”
这几个戴着红袖章的妇女,或许没有陆承宇那么恶毒,甚至还觉得自己是在行善积德,是在挽救一个失足妇女。
但她们的好意,是居高临下的怜悯,是想把她塞进这个时代为女人规定好的模子里。
而她沈知禾,不需要。
“等等!”
就在她手快要搭上冰凉的门把手时,一只粗糙的手突然抓住了她的袖子。
王主任把她往旁边拽了拽,神色紧张地左右看了看。
“那个……沈同志,陆医生的事儿,我们不提了。就是……就是那个战参赞那边……”
战参赞。
三个字猝不及防地扎进了沈知禾的耳朵里。
“什么战参赞?”
走廊里那盏昏黄的白炽灯,光线本就不足,被她这么一看,三个戴红袖章的女人只觉得周遭的温度都降了好几度。
你看看我,我看看你,谁都不敢先开口。
战霆舟。
这个名字,是她现在最大的秘密,也是最大的麻烦。
陆承宇那个狗东西,果然把事情捅出去了。
他是想干什么?想拉着战家一起下水,好让他自己脱身?还是想借战家的势,逼自己就范?
最后,还是王主任硬着头皮,搓着手,干笑着开口。
“就是……就是那位开着军绿色吉普车,帮你安排住院的战参赞啊……陆医生说,你们……你们……”
她支支吾吾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我们的事,不劳各位操心。”
沈知禾直接甩开了她的手,那力道让王主任一个趔趄。
“如果没有其他事,我要回去照看孩子了。”
说完,她再不看那几个脸色煞白的女人一眼,推门就走。
回到病房门口,隔着一层薄薄的木门,能听见里面二豆儿和三豆儿均匀的呼吸声。
沈知禾紧绷的后背终于松懈下来,她长长地舒了一口气,感觉像打了一场硬仗。
她抬手,正准备轻轻推开门。
突然,身后传来一阵极其细碎的声音。
沈知禾回头一看,心脏一揪。
大豆儿就光着一双小脚丫,站在不远处走廊的阴影里。
他低着头,一双小手死死地攥着衣角,眼睛红得像兔子。
“妈妈……”
大豆儿一开口,声音就带着浓浓的哭腔。
沈知禾的心像是被泡进了醋里,又酸又疼。
她赶紧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蹲下身,用手背贴了贴儿子的额头。
还好,不烫。
“怎么不睡觉?脚这么冰,会生病的。”
“我……我听见你们说话了……”大豆儿的头埋得更低了,小小的脚趾不安地在冰凉的地面上蹭来蹭去。
“你真的……真的要和爸爸离婚吗?”
爸爸?
又是这个称呼。
沈知禾没有立刻回答,而是伸出双手,轻轻捧起儿子那张挂着泪痕的小脸。
她用指腹,小心翼翼地擦掉他长长睫毛上挂着的泪珠。
“大豆儿,看着妈妈。”
“陆承宇,他不是你们的爸爸。他从来没有把你们当成自己的孩子,对不对?”
大豆儿的嘴唇哆嗦着,死死地咬住,想忍住眼泪,可那金豆子还是一颗一颗地往下砸。
“他……他老是打妈妈……还骂我们是野种……”
“上次二豆儿发烧快不行了,妈妈去求他,他连一片退烧药都不给……”
那些藏在心底的害怕,这会儿全顺着眼泪涌了出来。
“所以,妈妈跟他分开,再也不让他欺负我们,好不好?”
沈知禾话音刚落,大豆儿就一头扎进了她的怀里。
“好!”
“我早就想让他走了!我讨厌他!”
他松开手,从她怀里抬起那张泪痕斑斑的小脸。
“妈妈,你别怕!”
“我会保护你和弟弟妹妹!我长大了,可以去火车站捡煤渣卖钱!我能养活你们!”
稚嫩的声音,像一把滚烫的烙铁,狠狠地烫在了沈知禾的心尖上。
她一把将儿子小小的身子紧紧揉进怀里。
怀里的小人儿,那么瘦,那么小,却像个顶天立地的小男子汉,给了她无穷无尽的力量。
这就是她的儿子。
是她要用命去守护的宝贝。
谁也别想再欺负他们,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当天下午,陆承宇那边的离婚判决书就送到了医院。
一张薄薄的纸,宣告着原主那段荒唐又悲哀的婚姻彻底画上了句号。
沈知禾连眼皮都懒得抬一下,接过那张纸,看都没看,直接对折,塞进了自己旧包袱最底层。
从此,陆家是陆家,她是她,再无瓜葛。
就在她以为可以清净一会儿的时候,护士站那台老旧的黑色摇把子电话,突然铃铃铃地响了起来。
值班的小护士接起听了几句,便探出头来,冲着病房这边招手。
“沈同志!找你的电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