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子师兄!”
“圣子师兄,您在吗?”
第二天一早,曹鸿烈便被一阵毕恭毕敬的声音惊醒。
“怎么了?”
曹鸿烈隔着房门说道。
“圣子师兄,宗主大人有令,让所有内门弟子前往明心阁听宗主讲道!”
“哦,知道了!”
“好,那弟子就不打扰圣子师兄了!”
曹鸿烈等那人离开,这才开始洗漱。
“讲道?”
“正好闲来无事,听听也好!”
“权当消遣了!”
曹鸿烈洗漱干净,穿戴一新后,推门离开了圣子阁。
沿着平整的大道,曹鸿烈不紧不慢地走着。
一路上,迎面碰上的凉尘剑派弟子无不停下脚步,一个个恭恭敬敬地弯腰施礼。
“弟子拜见圣子师兄!”
“圣子师兄安康!”
“圣子师兄安好!”
曹鸿烈倒也和气,挥了挥手道:“客气了,客气了,大家权且忙自己的事情去吧。”
看着曹鸿烈那和善的样子,这些普通弟子倒有些惊讶。
昨日在高台上,圣子师兄可谓气势凌厉,态度逼人。
搞得曾经叱咤宗门的陈南轩、焦峰、张天战灰头土脸的。
没想到圣子师兄竟如此和善。
这倒是出乎大家的意料。
一些女弟子顿时大着胆子偷瞄着曹鸿烈,一个个俏脸泛红,眼波流露。
“圣子师兄好帅啊!”
“是啊,比宗门其他人强多了!”
“我原以为张天战师兄就够帅了,可是跟圣子师兄一比,他差远了!”
“唉,可惜了,圣子师兄和陈秋怡师姐是一对儿,咱们没机会了!”
“那可不一定,我听说陈秋怡师姐和圣子师兄只是关系好而已!”
“真的吗?”
顿时,一场激烈的八卦开始在这群女弟子们疯传!
与此同时,曹鸿烈已经来到了明心阁。
这里早已聚集着众多凉尘剑派的内门弟子。
每一个人都端坐在蒲团之上,神情颇为肃穆。
而在众人之前,一个异于常人的金色蒲团被单独放置。
这正是圣子才有资格坐的地方。
曹鸿烈穿过人群,在众人羡慕、嫉妒、敬畏、不甘等复杂的眼神中,一脸淡然地端坐在金色蒲团上。
当他转过身对着所有内门弟子时,只见这些往日高傲不已的内门弟子一个个迅速站起身,然后毕恭毕敬地朝着曹鸿烈附身一拜。
这其中就包含着一脸不甘的陈南轩、焦峰、张天战!
“参见圣子师兄!”
曹鸿烈抬了抬手:“众位师弟免礼!”
“谢圣子师兄!”
此刻,焦峰一边坐下,一边用阴翳的眼神看着正在转身的曹鸿烈。
昨晚,他偶然发现了蝙蝠洞乃是古钧大帝的七号假墓的入口这个惊天秘密。
一开始,焦峰下意识地就要报告给宗主顾长歌。
可是就在他迈步那一刻,他却心思一转。
古钧大帝留下的传承有多珍贵,身为炼器师的焦峰比任何人都清楚。
如果自己把七号假墓的秘密告诉宗门,顶多也就能换回一些奖励而已。
想要参悟古钧大帝的传承。
呵呵,那简直是痴心妄想。
并且顾长歌将圣子之位给了一个来历不明的家伙。
而自己为宗门打造了那么多兵器,顾长歌却将自己抛开。
仅凭这一点,焦峰就对宗门高层产生了极大的怨念。
所以,焦峰立刻打消了这个念头。
他要独占这个秘密,独享七号假墓里的传承。
有了七号假墓的传承,小小的凉尘剑派算什么。
平原州又算得了什么。
自己完全可以凭借一己之力,开创一个新宗门!
到时候,自己就是开山祖师。
区区一个圣子之位?
呵呵!
不过焦峰对于曹鸿烈的关注更甚之前了。
毕竟自己在凉尘剑派这么多年,都未曾发现蝙蝠洞的秘密。
可他是怎么发现的。
他一个从未来过宗门的人,如何知晓七号假墓就在蝙蝠洞内。
想想看,此人如此天资卓绝,哪怕去了东胜州,也会被那里的大宗门看重。
何苦要留在这平原州呢?
这么一想,这个魏鸿之所以进入宗门。
肯定就是为了七号假墓!
毕竟古钧大帝的传承,着实吸引人!
焦峰盯着曹鸿烈的后背,心中暗道:
“现在此人还不知道我已经发现了蝙蝠洞的秘密。”
“七号假墓的墓门上装有古钧大帝亲手留下的机关。”
“凭我的能力肯定解不开。”
“此人既然敢单独深入宗门,想必定有破解机关的法子。”
“既然如此,那我就先躲在暗处,按兵不动。”
“待到此人破开七号假墓的机关后,我再从暗处杀出。”
焦峰已经谋划好,明日就前往鬼市购买毒药。
曹鸿烈实力不凡,自己若想杀死他,只能靠下毒这等阴损的手段。
“七号假墓!”
“必将属于我!”
焦峰心中暗道。
没过太久,凉尘剑派宗主顾长歌到了。
伴随着除了曹鸿烈之外的弟子们行礼后,他端坐于主位,然后开始了讲道。
所谓讲道,无非是他给弟子们讲解一些修炼过程中的困惑。
这些知识对于陈南轩、焦峰等人来说,自然是珍贵无比。
不过对曹鸿烈来说,简直一文不值。
甚至于,他都能挑出七八处错误的地方。
不过这些凉尘剑派弟子又不是自己的属下。
曹鸿烈自然也不会大发圣母心,站出来给他们梳理修炼之术。
两个时辰过后,讲道结束。
曹鸿烈第一个站起来就要离开。
可是刚要转身, 便听到顾长歌开口说道:
“圣子魏鸿。”
“今晚子时,来冠云峰!”
说罢,顾长歌翩然离去!
“嗯?”
“冠云峰。”
“这不是顾长歌住的地方吗?”
“大半夜的,叫我去那儿干什么?”
听到这话,曹鸿烈顿时眉头一皱。
心中不由得生出几分怀疑。
但此时,站在旁边的陈南轩、焦峰、张天战三人脸色一变!
宗主竟然单独召见这个魏鸿。
自己三人为宗门做了这么多事,宗主也从未单独召见过自己。
现在,这个魏鸿什么都没做,就当上圣子,被宗主单独召见。
顿时,愤怒的情绪充斥在他们的心中。
不公平啊!
我们都为宗门流过血、负过伤、卖过力。
可为何宗主却如此看重一个新人!
凭什么!
一时间,三人对于曹鸿烈的仇恨达到了又一个顶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