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人!”
曹鸿烈顿时眉头一皱,不等他出门去看,就听见外面有人喊道:
“请问乐山伯爷可在?”
“忠义侯爷派奴才给伯爷您送请柬!”
曹鸿烈推开房门一瞧,只见两个下人打扮的男子正畏畏缩缩的站在不远处,两个眼睛滴溜溜的乱转。
“我就是乐山伯!”
“奴才们给伯爷磕头了!”
这俩小子马上跪在地上行了个礼,其中一人起身双手捧着请柬走了过去。
“伯爷别怪小的莽撞,实在是您这儿连个门房都没有,我在外面站了好半天,这才壮着胆子进来的!”
曹鸿烈笑了笑,打开请柬一边瞧着,一边问道:“忠义侯?我好像不认识他吧!”
送请柬的小子赶忙说道:“我们侯爷知道伯爷您刚回京城,他说大伙儿都是有爵位的勋贵,是自己人,所以今晚就在春江楼设宴,准备给您接风洗尘!”
“哦!”
曹鸿烈顿时露出了一丝颇有深意的笑容,没想到自己刚说要准备去春江楼探察,结果这个忠义侯就冒出来设宴摆酒。
挺好,这样自己正好有了正当借口去春江楼了!
“行,跟你们侯爷说,我一定到场!”
“好嘞,小的这就去回禀!”
忠义侯狄锋岁数不大,也就是二十出头而已,按理说这么年轻,他是不可能世袭上爵位的。
只是因为老侯爷在一次修炼中走火入魔死了,狄锋便捡了个便宜,成了星罗皇朝中最年轻的侯爷。
不过当了侯爷之后,狄锋也还是之前那副纨绔子弟的揍性,甚至于因为自己有了爵位,寻常的行为比之前更厉害了!
这两年来,京城的百姓愣是把狄锋列为了“京城三害”之一!
此刻,在春江楼的望月阁中,京城勋贵子弟中数得着的坏小子们都聚在这里,一个个怀里搂着美姬、手里一杯杯果酒往嘴里倒。
而在主位上,狄锋一边享受着两个美妾的侍奉,一边儿懒洋洋地说道:
“我说,你们别光顾着玩儿,都想想,待会儿那个凉城土包子来了,咱们怎么捉弄他啊!”
一旁,一个勋贵子弟满不在乎道:“这有啥可想的,拾掇一个土包子还不简单,那不信手拈来啊!”
对面,一个宽度比长度长的勋贵子弟拍着肚子嚷道:“别这么说,这位可是个正了八经的伯爵,咱们可从来没拾掇过一个伯爵呢!”
“哈哈哈,对对,这还真的好好想想,这乐子可不好找!”旁边人随声附和道。
胖小子抖动着肥腿道:“侯爷,我有个主意,您还记得上次咱们在春江楼要的那道空折花枝吗?”
一听到空折花枝这四个字,在场的子弟们顿时脸色一变,有的甚至一阵反呕!
“快别提那空折花枝了,那折花枝放进嘴里,先是直冲脑门的腥,接着就是糊嘴的黏,然后是扑鼻子的臭!”
“我都不知道我爷爷咋那么喜欢这道菜!”其中一个座位紧挨着狄锋的勋贵苦着脸说道。
狄锋在一旁笑道:“子墨,你还说呢,要不是沈丞相这么爱这道菜,那春江楼能把这菜放到菜谱上吗!”
“我看啊,咱们待会儿就点这个菜,让这小子都吃了,要是不吃,咱们就吓唬他,就说这是陛下吩咐的,必须吃光!”
“想来这小子听到陛下的名头,肯定被吓得直哆嗦,到时候还不得把盘子都舔了!”
“对对,不光这样,再让小二去买壶最烂的酒,最好再掺点儿尿、痰什么的,让这小子喝了!”
“我记得破鞋巷里有个七十岁的老妓,待会儿咱们把他灌多了,让他跟这个老妓来个比翼双飞!”
“哈哈哈哈!”
顿时,整个望月阁的氛围愈加热烈起来,别看这帮勋贵子弟们干正事儿不行,但是要琢磨坏主意,那可是一个比一个聪明!
此刻,曹鸿烈也从伯爵府里走出来,春江楼的楼层很高,曹鸿烈抬头便能看到,所以也没问路,径直朝着春江楼的方向走去。
不过在经过一条毕竟繁华的街道时,曹鸿烈刻意放缓了脚步,停在了一家名为锦衣阁的店铺外面。
曹鸿烈装作无意的样子四下望了望,见并没有人跟着自己,便迈步走了进去。
此时,正在柜台后面折叠着布料、衣服的掌柜一见有人进来,便准备接待一下客人,可是在看清来者的容貌时,这名掌柜和两个伙计的神情顿时肃穆起来!
曹鸿烈笑了笑,伸手示意他安静,掌柜会意的点点头,然后引着曹鸿烈向后屋走去,顺便让店里的伙计警醒着点儿!
来到后屋,掌柜的立刻跪倒在地:“东厂星罗站站长武建道参见陛下,愿陛下万福金安!”
“起来吧!”
“这段时间你潜伏在此,辛苦了!”曹鸿烈笑着说道。
“属下为陛下效力,不觉得辛苦!”
曹鸿烈摆了摆手说道:“好了,长话短说,前些日子朕让郭胜传话,让你调查春江楼一事,现在查的怎么样了!”
武建道站直身子说道:“据臣这几日的探察,这春江楼表面上虽然没什么变化,但是根据臣从秘密渠道得来的消息,就在四日之前,春江楼大掌柜连同二柜、三柜突然消失。”
“现在整个春江楼由原来的四柜掌管,可是据臣得知,这四柜的行踪也有些飘忽不定,四天之中,他只露面了一次。”
“除此之外,春江楼也接连更换了六名伙计,这些变动都是在这四日之内发生的!”
“据臣推断,想必春江楼已经得到了毒无蔑被擒的消息,为了掩人耳目,便放弃了春江楼这个分堂据点。”
听完武建道的话,曹鸿烈微微点了点头:“不愧是幽冥天魔教,消息传递的速度比咱们还要快些!”
“四天的时间,足够他们将分堂转移至新的地点,看来春江楼一行,朕的收获应该不大!”
武建道拱手说道:“陛下,下一步我们该怎么办?”
曹鸿烈的手指轻轻敲打着扶手,沉吟片刻后说道:“春江楼还是要去的,朕要是没猜错,春江楼的四柜肯定知道些什么,如果将他生擒,应该可以逼问出一些情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