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传闻所言，皇帝真的很爱他的发妻。
斯人归来，容貌不减当年，他半分都未察，照样把姜亭晚宠到了天上。
我们进来拜见时，她一身红衣，光着脚踩在地上，肆意大胆。
皇帝已过中年，懒懒地靠在后面。
【晚晚，过来。】
姜亭晚就坐在他腿上，整个人缩在他怀里。
齐云素不知怎的，有些愣神，直盯盯地看过去。
皇上有些不喜，我慌忙拉了拉他，他才反应过来。
我们两人弯身行礼。
听闻那个铁血阎罗的指挥使最近刚刚回京，皇帝没多说什么，马上就走了。
他还贴心地摒退了下人。
他一离开，齐云素就直接站了起身，他顺手拉起我。
【本宫让你跪下！】
我一愣，姜亭晚远远地指向我，一脸怒容。
他有些为难，【姜皇后......】
【别这样叫我！好，你不舍得她跪，那你跪！】
她张牙舞爪的，一个激动，脚下打了滑。
齐云素有些紧张，伸手去接，两人抱了个满怀。
我动了动唇，有些自嘲地笑了笑。
他们两人也似愣住了，最后还是我上前打断，扶住姜亭晚提醒道。
【皇后娘娘金枝玉叶，可要格外当心。】
她冷冷甩开我的手。
【求人就要有个求人的样子，现在可是你们在拜托我！】
我忍着脾气说，【好，那娘娘需要我们如何？】
她欣赏着自己长长的护甲，【两个要求吧，毕竟你们所求是这么重要的一件事。】
【第一，你，今天必须给我下跪、磕头！】
我没说话，第一时间看向了身旁的齐云素。
他不做反应，反而冲我无奈摇头。
明猜到了结果，心里纵是一凉。
其实，齐云素大可以阻止这一切的，毕竟她的底细他最为清楚。
他只是不舍得，不忍去威胁面前这个女子。
齐云素总是称她为棋子，可他待她，却是比常人更具真情......
指甲陷进手心里，直到渗出血来。
我用暂时的疼痛压制住了我的理智。
我提起裙摆，跪下，磕头。
【娘娘满意了吗？】
她眯着眼睛点了头后，齐云素上前担心地想扶我起来。
他弯下身，大手很体贴地揉上我的膝盖。
【对不起。】
我淡淡地推开他，【不用了。】
【第二个条件呢？】
姜亭晚微红着脸，别过头去。
【第二个条件很简单，让他给我剥一颗葡萄，亲自喂给我。】
未等我出口，齐素言松了一口气，爽快同意了。
他拉着我的手，【只要不为难千鹤就行。】
我轻笑出声，眼底却漫上来一丝悲凉。
【你当真要做？】
他抿着唇看我，【我们都是为了让她松口，不是吗？】
于是，我定定地看着，姜亭晚低头张口，故意咬上他的指尖。
看着，齐素言红了耳根的一瞬。
我竭力想要平稳呼吸，可胸口仍像被一双无影的手狠狠绞紧。
喉咙里酸涩的不行，我忍着不让自己掉下泪来。
【所以......娘娘现在可以说了吗？】
【啊？】
姜亭晚像是刚刚反应过来，歪着头想了一下，突然扑哧笑开。
【嘻嘻，我偷偷告诉你，我其实没看清。】
在我颤抖绝望的眼神里，她慢条斯理地说。
【我只是想他了嘛，是齐云素自己说的呀，有什么事随时可以叫他。】
【今日大家玩的也很开心，不是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