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眠眉头微皱，长剑出鞘将其拦下。
齐云素死死地捏住拳头。
【都督，这是我的夫人，你凭什么挡我？】
【一介庶民，谁是你的夫人？】
我并未说话，顾眠开口淡漠道。
【你......】
齐云素懒得理会他，偏头向我柔声道。
【千鹤，你别担心，我就算被革职了，还是会养活这个家的。】
我抬眼，【那姜姑娘怎么办？】
我指着一旁愤恨的女子，【我们可养不起闲人。】
姜亭晚气的跺脚，【阿素，你别听她说！】
【我们落到如今这个下场，都是沈千鹤的计谋。】
【是她故意的！你知不知道！】
面对齐云素怔然的目光，我轻轻点头。
【是的。】
【怎么可能？不会的，你不会......】
我再次强调了一遍，【我会。】
【所以，别再纠缠我了，好吗？】
我认真说，【我对待厌恶的人，从来不发善心。】
他们两人还欲纠缠，被顾眠的官兵挡下。
他还很体贴地把我护在身后。
【走吧。】
他很安静地跟着我走，两人直到了城南。
又是那几座孤坟，顾眠脸色微变。
我开口了。
【第三个承诺，我希望你给他们跪下，道歉。】
......
似是没反应过来，顾眠颤着声开口了。
【什么？】
【跪下！】
我的嗓子都有些破音。
他还是强装不知。
我认真地看着他，嗤笑。
【自从我第一天看见你，我就认出了你的玉佩。】
我拿出那枚黑纹玉佩，轻轻摩挲着。
【你对我愧疚，想补偿我，却不知我从第一眼就认出了当夜的行凶之人。】
【知道我为什么从不对你道谢吗？】
我的声音都变得冷厉。
【因为这都是你应该做的！这都是你所犯下的错！】
【是你和皇帝......】
这段时间的雨总是来的匆匆，雨滴又不知何时落下了。
他张了张口，终究是红着眼无奈跪下。
【对不起......】
梅雨依旧点点，从我的眼角滑下。
在雨幕里，我仰着头，却突然看见了隐隐约约的白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