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要我了?”喻泽川放开了安凝,安凝依旧不说话。
她就这么静静地站在喻泽川面前,任由他在黑暗中打量着她。
喻泽川没有再说话,就这么离开了,他落寞的背影落在安凝的视线里,让她怎么也静不下心来。
一夜,无眠。
第二天安凝的电话忽然响起,像是夺命狂呼一样,锲而不舍地一遍又一遍地响起。
安凝迷糊中,接了电话,便听到了邓玲玲的声音。
“安凝,求求你,来看看阿川吧!”邓玲玲的声音带着哭腔。
安凝一个激灵,“怎么回事?”
喻泽川,是怎么了吗?邓玲玲的声音这么着急。
如果不是喻泽川出了什么事,邓玲玲不会这样的。
“阿川他……”邓玲玲有心想解释,只是,喻泽川的情况,她怎么也说不出口。
“过来吧,过来再说!安凝!”邓玲玲声音愈发焦急。
不知为什么,听到邓玲玲的话,安凝开始心慌。
是不是喻泽川出了什么事?昨天不是还好好的吗?
“阿姨,他在哪里?”
“公司,你快过来吧!”邓玲玲哭着脸,她已经管不是行喻泽川这是不是逼安凝回来的手段了,喻泽川现在就是在自杀啊!
安凝匆匆赶来家里,邓玲玲早就将大门打开,等着安凝了。
当她来到这里,看到熟悉的一切,摆设依旧没变,只是……
一路的鲜血刺激着她的眼球。
弥漫的血腥味,让安凝有些不适,她差点就想吐出来。
呼吸一紧……
安凝顺着满地的鲜血,来到了——
厨房里。
一进来,她就气不打一处来!
“喻泽川!”她大吼着。
她还以为,喻泽川自残,她还以为喻泽川出了什么事……
她真的害怕了,不得不承认,她是真的害怕了。
始作俑者这会正在厨房里拿着一把菜刀,看着一只活生生的鸡!
门外的血……
居然都是鸡血!
“嗯?你回来了?”喻泽川脸上带笑地看着安凝,她还是关心他的,“来,我给你炖鸡汤。”
炖鸡汤?喻泽川居然说这是炖鸡汤?
他这是这是要吓她吧?
“滚!”安凝大吼一声,转身就想离去,喻泽川放下手中的刀子,满手鸡血地抓住安凝。
血腥味瞬间充满了安凝的鼻腔。
“呕……”
最终,安凝还是忍不住了,用力地吐了出来,“喻泽川你个混蛋!你就是个混蛋!我恨不得弄死你!”
她挣扎着,想要离开他,“喻泽川你就是个混蛋!”
她大叫着,却忍不住眼眶里的泪水。
她的泪水,就好似决堤的洪水一般,安凝的眼泪刷刷地往下掉落。
一滴一滴的,滴在喻泽川满是鸡血的手上。
泪水滴在血液上,晕染开来,冲淡了血的鲜红。
“我还以为你出事,我还以为你……”安凝靠在他的怀中大哭着。
她真的好害怕失去喻泽川,她不敢想象失去喻泽川的世界会变成什么样。
“我讨厌你,我真的讨厌你!竟然利用我对你的思念来伤害我!我恨死你了,恨死你了!”
思念?喻泽川内心一紧,安凝思念他?那他也思念安凝啊!
他紧紧抱着她,“如果你不回到我身边,总有一天,我会狠狠地伤害我自己,因为,是我把你逼离开的,我恨你,也恨我自己!”
喻泽川的话,就好似针尖一样,一针一针地戳着安凝的心。
喻泽川轻轻揉着她的脸,“我想你,安凝,我想你!”
听着他的话语,安凝哭的更凶了。
其实,她也想他。
可是,他为什么要这么样做?非得逼她才甘愿么?
“我不想你,更不想回到你的身边!”安凝用尽一切大吼着。
喻泽川又再次抱紧了她,几乎快要让她呼吸不过来。
“可我想你,可我想你回到我的身边,我说到做到,如果你依旧选择离去,我一定会让你看到能让你满意的结果!既然你不想要我,那我宁愿你恨我都要住在你的回忆中!”
喻泽川忽然对着她的唇重重一咬,直到嘴里渗出血腥味。
“唔!”她往后仰头,却怎么都躲不开他那炙热而霸道的吻。
甚至,她尝到了淡淡的血腥味,她害怕了……
因为害怕,安凝的身子忍不住颤抖着,胸口突然狠狠一疼。
这一抹疼痛,终是让安凝从恐惧中回过神来,用力地将他挣脱开来,捂着胸口。
“你是非要气死我吗?”安凝说。
喻泽川惊愕,“对不起!”他手足无措地站在一旁看这安凝,“对不起安凝……”
安凝的身体,是出了什么问题吗?
除了对不起,他不知道应该说些什么了。
安凝努力地深呼吸着,还好,她没事,疼痛的感觉渐渐消失,这让她松了口气。
“喻泽川,你真狠!”安凝眼中的泪水依旧在滑落,她忍不住,“你就是个混蛋!”
她忽然爆发了,用力地锤着他的胸膛。
喻泽川轻轻地抱着她,任由着她打,“安凝,怎么打我都可以,不要伤到自己。”
他心里忽然害怕了,如果安凝出了事,他是不是永远都不能和安凝在一起的?
“对不起!”但此刻,除了对不起,喻泽川没有别的语言表达自己的歉意了。
“是我混蛋,我不该这么逼你,我只是很想你,我只是想你回到我的身边。”喻泽川把一切都怪罪到自己的头上了。
安凝哭着,没有理会他,她此刻就是想哭,她就是想要哭泣。
此时此刻,安凝就想让自己的哭泣把所有的东西都发泄出来。
“安凝……”他轻轻拥着她。
他只想她知道,他爱她,一直爱着她。
这五个月来,没有见到她的每一天都是折磨。
他知道,在那些个障碍没有清理干净之前,他没有资格要求她回来,所以,在这五个月内,他一直忍着。
现如今,伤害她的人都得到了应有的惩罚,他敢大声地告诉她,他会一直保护她。
所以,他迫不及待地要她回来,他用尽一切办法要她回来。
安凝的呼吸忽然有些粗重,是太难过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