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凝觉得,她得和喻泽川还得去医院换邓玲玲回来。
想来她已经很累了吧?
两人匆匆吃了饭就赶到医院里,一进病房,安凝就发现,邓玲玲的脸色很不好。
安凝连忙询问:“阿姨,怎么了?”
其实安凝的脸色也不是很好,可能是因为身体不好的缘故。
“沈家的还有喻家的老爷子和老太太知道了,现在正往这里赶,应该明天就会到。”
邓玲玲有些疲惫地揉了揉眉角,刚刚老太太的一个电话,差点把她给震得人都发蒙。
喻泽川没有说话,刚刚睡觉的时候接到的电话就是老太太的。
看了一眼安凝,从始至终,凌紫茜、安晴晴什么的,一直都不是他们两人之间的障碍。
最大的障碍,来自于他的家……
没错,就是他妈妈!
喻老爷子对安凝的态度一直不明,也不知道喻老爷子这一次会不会生气。
生气就算了,就怕他迁怒于安凝,这让他怎么做?
喻泽川眉头轻蹙,“不怕,有我在。”
他握紧了安凝的手,“有什么我会和你一起面对。”
其实,安凝一直都知道喻泽川心里的顾虑。
说真的,她一直明白,她和他之间,最大的问题不是小三不是误会,也不是什么坎儿,而是家庭问题。
喻泽川的妈妈不会接受她,因为门不当户不对,她不过是凌家这个小企业老板的孩子。
很多人眼里,她配不上喻泽川。
“不怕,有老爷子在,老太太不会太难缠。”邓玲玲一把拍住安凝的肩膀。
“只希望,文奚能在三天后准时醒来。”
这样,或许老太太就不会太过为难安凝。
毕竟对于老太太来说,文奚就是她的准儿媳,她一直把文奚当成她的儿媳妇儿看的。
安凝看了一眼病房里的沈文奚,她也希望沈文奚早点醒来。
她是真心希望沈文奚能好好的,至少像从前那样活蹦乱跳的。
没过多久,邓玲玲就回去了。
喻泽川和安凝都在这里,她也放心,至于沈墨承,早些时候邓玲玲就让他回去休息了,这会也赶到了医院。
和喻泽川、安凝一起守着沈文奚。
“唉。”沈墨承看着毫无生气躺在病床上的沈文奚,心里忽然有些抽疼,怎么说沈文奚都是他最喜欢的妹妹。
“对了阿川,你的母亲和父亲要来了,怎么办?”沈墨承问喻泽川。
眼下,除了担心沈文奚,他还担心安凝。
毕竟喻泽川的母亲不喜欢安凝,从多年前前她就一直阻拦这两人。
为了阻止他们,喻泽川的母亲使尽了各种手段。
只可惜,喻泽川和安凝意志坚定,走过了一次又一次的难关。
现在,两人终于步入了结婚礼堂。
可是,沈文奚却出了这样的事。
虽说直接导致沈文奚受伤的人不是安凝,可这事怎么说都和安凝有关。
沈墨承怕的是喻泽川母亲会那这件事做文章,她不会放过能打压安凝的任何一丝机会的。
“走一步是一步,眼下最重要的是文奚。”喻泽川还没回答,安凝就先回答了。
就如她所说的那样,最重要的是沈文奚,其他事情可以放过一边。
三人守到了半夜,除了安凝,没人有一丝困意,喻泽川担心的是墨丽塔到来之后可能会使的手段。
一个墨丽塔很好应付,要是加上喻老爷子怎么办?
沈墨承和喻泽川的担忧,其实是一样的。
倒不是说安凝心有多大,越是她身体这样的情况,她就越是嗜睡。
来医院虽然辛苦,可是喻泽川却不放心让安凝一个人呆着。
就怕墨丽塔会突然去到家里,再说,安凝也很担心沈文奚,不来医院她心里怎么都不会好受。
她身体这样的情况,其实也是来医院会好一点。
睡觉什么的,不是有医护人员专用的休息室吗?
床铺什么的,换一换就可以用了。
喻泽川的如意算盘打的啪啪作响,一直到保镖给了喻泽川一个手势,他才抱起已经睡着的安凝离去。
“去哪?”沈墨承紧张地问道。
这时候,如果不在这里守着,要是墨丽塔到了,怎么都不好说话了。
“带她去休息。”喻泽川顿住脚步,淡淡地说道。
休息?沈墨承诧异却也没问太多,只见喻泽川抱着她出去,没一会儿又回来了。
“去哪休息那么快?”沈墨承问道。
“休息室。”喻泽川回答。
休息室?
不会是……
“不会是我爹的休息室吧?!”
沈墨承睚眦欲裂,“那我睡哪里?还有!那是我爹的休息室,你不会想你老婆身上有我的味道吧?”
喻泽川挑了挑眉,他肯定不想,“所以把你的休息室打扫了一遍,床铺也换了,这几天你就不要用休息室了。”
什么?
沈墨承默了,有这样说话的吗?有吗?
不对,应该问,有这样做的吗?能这样做吗?
那是他爹的休息室啊!竟然惨遭毒手……
如果可以,他真想揍死喻泽川。
可惜,喻泽川是他兄弟,他也只能是想想,不可能付诸行动。
忽然,四周围静谧异常,沈墨承又一次叹了口气,病房里全是叹气的回音。
门外一阵骚动,两人一同看去,原来是沈溪仁。
喻泽川对保镖使了使眼色,保镖会意地放人进来。
“退烧了没有?”沈溪仁问道,眼看沈墨承摇头,他也有些无语,“不要关心则乱。”
说着,沈溪仁上前去检查了一番,体温计显示三十九度……
“高烧。”沈溪仁瞥向了沈墨承,“你在这里闲着就不能来量量体温?”
“一小时测量一次。”沈墨承回话道,还没到一小时的时间呢!
“不用准准一个小时测量,她的情况你可能要半小时测量一次。”
沈溪仁看了一眼体温记录卡,完全就是公事公办的模样。
思考了良久,又在笔记本上写写画画,沈溪仁松了口气,把笔记本递到沈墨承面前,说道:“这是我想出来的医治方案。”
沈溪仁说完头也不回地就离开了,离去那一刻,他打量了一眼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