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女人不是已经……
难怪喻泽川和沈墨承都找不到古老家族的人,原来,居然让凌紫茜来,居然还让她换了一张脸。
凌紫茜冷然的一笑,笑容愈发冰冷了,“你居然能认出我。”
她的眼睛,死死的盯着镜中的安凝。
在她做完整容手术后,连她自己都不敢去看镜子中的这一张完全陌生脸,她有点好奇,安凝是如何认出她的。
“人的容貌可以变,眼神永远也无法改变,凌紫茜,你的心是冷的。”安凝蹙着眉心说道,但紧握的掌心中,已经出了冷汗。
她不知道凌紫茜会对做出什么疯狂的事,毕竟,在她面前的是一个因爱生恨,丧心病狂的女人。
她话音刚落,换来的却是凌紫茜的哈哈大笑。
“你真是个聪明的女人,难怪阿川这么喜欢你,很可惜,他再也见不到你了,因为,你必须去死。”
凌紫茜说完,拿出了一把明晃晃的刀子,她举起刀子,直接向安凝刺去。
安凝心中一慌,尖叫一声,连忙躲闪,只来得及避开要害。
刀刃将她白皙的手背划出了一道血口子,血液顺着手滴落在大理石地面上,啪嗒,啪嗒……
“救命!”安凝高声地对门外呼喊着,不知道是不是因为房门隔音效果太好,外边的人听不见她的喊叫。
“安凝去死吧!”凌紫茜疯狂了,紧握着手中的刀,不停的向安凝挥动着。
安凝躲闪着,一步步后退,最终被逼到死角。
她的心脏狂跳的厉害,眼眸中似乎有些绝望了。
她不想死,一点都不想!她不想让喻泽川一个人活着,也不想让戎睿这么小就没有妈妈。
“喻泽川,救我。”她绝望的呼喊,身体顺着墙壁瘫软了下去。
正在此时,洗手间的门砰地一声,被人从外撞开,喻泽川带着手下人冲进来,两个保镖很快将凌紫茜制服。
“喻泽川!”安凝哭着扑入喻泽川怀中。
她突然有种劫后余生之感,她还以为,自己这辈子再也见不到喻泽川了,她真的害怕了。
“受伤了?”喻泽川眉心冷锁着,目光紧盯着她手臂上的伤口。
其实,伤口并不深,只是划破了皮肤而已。
只是,喻泽川仍旧心疼的要死,“我带你去包扎。”
喻泽川打横将安凝抱起,朝着洗手间外走去,临走之前,他对沈墨承交代一句,“不要弄死了。”
沈墨承嘻哈的应了,他在凌紫茜的面前蹲下,有力的大掌捏住凌紫茜的脸。
“我说,凌紫茜啊凌紫茜,你怎么这么能折腾?把自己弄成这么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你看着不慎得慌啊。”
“放开我,你们又不是警察,凭什么抓我!”凌紫茜不停的挣扎着,想要逃脱沈墨承的钳制。
沈墨承冷笑,拨通了110,然后将电话屏幕在凌紫茜眼前晃了晃。
“放心好了,这一次就当是小爷我满足你的一个愿望。”沈墨承对凌紫茜说。
凌紫茜听闻,冷笑一声,“那又怎样,她又没什么事,最多在看守所蹲几天而已,沈墨承,你别以为我不懂法。”
“呦,既然你这么懂,那就应该知道教唆杀人是什么罪吧!你指使那个男人伤害安凝,差点儿害得安凝和孩子母子身亡,这个罪,可够你下半辈子都蹲在监狱中了,另外,你背后的那些人,可都招了哦。”
“你,你说什么,我听不懂。”凌紫茜故意装糊涂。
“别给小爷装傻,你回去洗干净等着坐牢吧。”沈墨承看她的时候,都用一种厌恶的眼神。
得不到的,便是不属于你的,又何须执着呢,到最后,伤害的还不是自己,枉她读了那么多年的书。
“他不是直接被击毙了吗?难道死人还会说话不成?”凌紫茜话音刚落,就下意识地掩住了嘴。
“你知道的还真多呢,我不这么说,你会这么快承认吗?”沈墨承嬉笑着说道。
凌紫茜脸色惨白,不过,她却异常的轻松,也许直到这一刻,她才是最放松的时候,终于可以解脱了,一切都结束了。
另一面,喻泽川开车将安凝带到医院。
医生简单的替她包扎了伤口,就让他们回去了。
“疼吗?”喻泽川抱着她,心疼的问道。
安凝摇头,身体靠在他胸膛中,摄取他身上的温度,“不疼,只是有些后怕。”
彼此的身体紧贴着,喻泽川清晰的感觉到她依旧不安的心跳。
“别怕,古老家族那边很快就要被连根拔起了,再也没有人会伤害你。”喻泽川说。
他又何尝不怕呢,好在布下的保镖一直没有撤离,一直暗中保护着安凝。
她走进洗手间这么长时间没有出来,保镖起疑,及时通知了他,这才没有酿成悲剧。
如果……
不,没有如果!这种如果,他连想都不敢想!
喻泽川开车载着安凝回家,安明远见到安凝受伤,又是一阵的担忧。
连带着数落了喻泽川两句,他对安明远的态度倒好,一直不停的道歉,承认是自己没有照顾好安凝。
安明远又说戎睿刚刚一直莫名其妙的哭个不停,他们进门之前才睡下。
他们都认为是安凝和孩子之间心有灵犀,感觉到母亲有危险,才会一直哭闹不休。
凌紫茜被警方抓捕,很快以伤害罪,教唆杀人罪起诉,判处有期徒刑二十年。
而她背后的古老家族,也被她悉数供出,很快,那些人都被喻泽川连根拔起,也许有几个在逃的,但都翻不起什么浪花了。
安明远和黎敏看到喻泽川的雷霆手段,皆是一阵后怕,如果他们继续和喻泽川作对,那他们说不定也完蛋了。
安凝手臂上的伤口很快痊愈了,某一天,她在逗弄着自己的孩子。
“戎睿,你看,外面的风景美不美?”安凝抱着孩子站在窗前,看着窗外的美景。
戎睿的小手按在透明的玻璃上,睁大了好奇的双眼看着窗外的世界。
他的口中依依呀呀的,也不知道他在说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