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文奚艰难地说道:“我想,拜,拜托你,一,件事,帮我,照顾好……”
话没说完,沈文奚就这么闭上双眼。
安凝心慌了!不可以啊!
“文奚!沈墨承你救救她!”
“文奚没事,我给她打了麻药。”沈墨承微眯起双眼,不断地作者深呼吸。
“可能等不来救护车,我要在这里给她做一些急救措施,阿川,不好意思,打扰你们的婚礼,请帮文奚找一个安静的地方。”
不用沈墨承说,喻泽川已经命令保镖找一个安静又干净的地方,抱起沈文奚朝着里边走去。
安凝跟在了喻泽川的身后,邓玲玲深吸了一口气,她也很担心沈文奚。
不过,现在她只能先去招呼宾客离去,出了这样的事情。
因为,喻泽川和安凝的婚礼,已经是不可能继续下去了。
她相信,喻泽川过后一定会补偿安凝的,相信安凝也能理解。
沈墨承把除了端木媛外的所有人都挡在门外,两人进门去给沈文奚做了救急措施。
喻泽川抿着唇一言不发地站在门外,说起沈文奚,他也是很心疼的。
“阿川。”安凝上前去握住了喻泽川的手,“会没事的,一定会没事的。”
她小声地低喃着道,不如说是她安慰自己吧。
喻泽川点点头,反握住安凝的手。
没让他等太久,沈墨承将门打开。
“我只是做了紧急处理,挖弹子什么的,还要到医院去做,这里卫生和条件都不允许,文奚伤在肩膀,要是在偏一点就是动脉,我不敢在没有任何保障的情况下帮她动手术。”
“现在只能保证她没有生命危险,一切都要等到救护车来。”
沈墨承的声音刚刚落下,门外就传来一阵救护车那独有的声音,这也让他松了口气。
“救护车来了。”医护人员一进门看到的就是沈墨承,都松了口气。
沈墨承是沈溪仁大医生的儿子,他会一些急救措施。
相信他肯定也做了一些应急处理,那伤患生还的可能性更大了。
沈墨承带着人走进了里间,医护人员把沈文奚抬上了担架。
她呼吸均匀,没有因为这个大动作醒来。
只有沈墨承和沈文奚跟上了救护车,喻泽川带着安凝开着那辆车子。
出了这样的事,婚礼真的没有心情继续了。
匆匆来到医院,在下车之前,安凝一把将头纱扯下,和喻泽川赶到了手术室之前。
看着因为手术中而亮着的红灯,她心里有些不是滋味,因为她让沈文奚受伤了。
凌紫茜要对付的是她,因为沈文奚知道,喻泽川一定会有动作,不顾一切地上前去把枪口堵住。
“阿川……”想了许久,她终是忍不住,靠着喻泽川大哭了起来,“对不起,真的对不起。”
沈文奚舍身相救,说不感动是假的。
“凌紫茜要杀的是我,我连累她了。”
安凝不敢说的是,她心里除了伤心和自责,还有一个侥幸,还好喻泽川没有受伤……
要是受伤了,她一定会痛不欲生。
喻泽川抱着安凝,任由她哭,直到她发泄够了,才扯出一抹苦涩的笑。
“文奚的事情和你无关,这都是我的问题,如果当年我不这么心慈手软,不这么相信人,你和文奚都不会有事。”
想起当年的孩子和现在沈文奚的情况,喻泽川心里更难过。
“你有没有不舒服?要不要休息一下?”喻泽川低头看了一眼安凝。
本来婚礼就很多繁琐的事情,安凝在那里站了将近一个上午,又遇到那些事,他怎么可能不担心
?安凝摇了摇头,“我没事,我想等文奚出来再去休息。”安凝看向了手术室那个红色的灯。
“凌家的人,不能放过,一定不能放过!”
“嗯。”喻泽川抱紧了安凝,轻声回答道。
安凝靠着喻泽川,说道:“不放过凌家又怎么样?文奚已经受伤了,要怎么做才能让文奚醒过来,如果可以,伤的是我也好……”
她舍不得喻泽川受伤,沈文奚受伤她也会内疚。
“说什么呢?”喻泽川轻喝一声,如果伤的是安凝,他现在一定会是最疯狂的那个,一定会把凌紫茜千刀万剐。
他就是这么自私,如果说安凝死了或者伤了,让他用全世界人的命去换安凝一个人,他会毫不犹豫地去做。
“有我在我一定不会让你受伤。”他温柔地说着,“我忽然有点庆幸,伤的不是你。”
在喻泽川说出这句话的时候,走廊里某个步子忽然一顿。
沈骏得到消息就匆匆赶来,怎么说沈文奚也是他妹妹,虽然他们不是一起长大,但是那毕竟是和他有血缘关系的妹妹。
没想到来这里,看到的是安凝和喻泽川……
“不要自责了。”喻泽川低头便看到泫然欲泣的安凝,幽幽地叹了口气,轻轻地将她抱住。
“事情已经发生了,现在我们能做的不是自责,而是想想应该怎么做。”
安凝点点头,是这个理,可是她还是难过还是内疚。
叹了口气,也不知道让两人等了多久,在安凝有点吃撑不住的时候,手术室的灯突然灭了。
这像是一个提示一般,安凝挣开喻泽川,一把站起身来。
她走到了手术室的门口,伸长了脖子想要看见里面的情况。
只可惜,手术室大门紧闭,一丝缝隙都没有。
唯一一有的窗口也只能让她看到手术室里的各种房门。
也不知道沈文奚在哪一间。
良久,她方才看到最里面那一间的门口被打开,看到了戴着口罩的沈溪仁。
他的眼神看上去有些疲惫,没有多余的表情,是不是代表沈文奚好了?
“怎么样了?”门一打开,安凝就迫不及待地上前去询问,“文奚呢?”
她伸长了脖子往里面看,没有看到沈文奚的身影,心里担忧的不得了。
“她没事,已经去VIP了,手术很成功,但是术后三天是最危险的时候,就看能不能撑过去了。”
沈溪仁眉头轻蹙,这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毕竟伤的是在动脉,下刀的时候必须全神贯注,也亏得是他亲自操刀。
不然的话,以其他医生一人之力,恐怕都不能这么顺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