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哇!好多好吃的!”
“轻歌,你最喜欢吃这个了是不是?”
“这种药材好名贵的,我以前只在电视上看到过……”
言颜坐在客厅里,对着一桌子的好东西大呼小叫半天,一扭头,却见乔轻歌闷闷地坐在窗边发呆,似乎根本就没在听她说话。
她这个样子,已经有半个月了。
言颜叹一口气,拿了块牛肉干放进嘴巴里嚼,然后凑到乔轻歌身边,轻声道:“轻歌啊,你这段日子在我家里养伤,好像都没真正地开心过,每天都是这样忧郁。我知道你其实也很想徐先生的,不如你还是跟他回家吧……”
乔轻歌摇头:“暂时不想。”
言颜叹一口气:“这几天徐先生一下班就会开车到咱们楼下,我都见了好几次了,他的那辆超跑实在是太吸睛了,可是他每次都只是静静地坐在车里,也不敢上来见你。你们两个这样,真的好虐啊。”
言颜哀怨的话听得乔轻歌“噗嗤”一声笑出来,她瞪了言颜一眼:“你这丫头满脑子想的是什么?我和徐景延的事情我心里有数,你就不用来掺和了,还是好好管管你自己的事情吧。话说,现在都已经快要九点钟了,你真的不用去上课吗?”
乔轻歌话音刚落,就听言颜尖叫一声从沙发上跳下来,拿了书包就直奔房门:“忘了忘了!我今天上午有课!先走了轻歌,拜拜!”
看着言颜着急忙慌地跑出去,乔轻歌忍不住摇摇头。
如果她的人生也能像言颜一样简单就好了。没有早逝的父母,没有背叛的未婚夫,也没有花心的大萝卜……
言颜紧赶慢赶的,还是迟到了将近半节课。还好这堂课的教授不严厉,她偷偷地从后门溜进去,打开书本,赶紧认真听讲。
很快下课铃声就响了,言颜刚要站起来活动一下身体,就看到曾一泰出现在了自己面前。
她伸懒腰的动作一下子顿住了。曾学长?居然站在她的面前?
“曾……曾学长,你……你好!”
言颜一下子手足无措起来,闹了个大红脸。
曾一泰则是温煦一笑:“言颜,你跟轻歌最要好了,轻歌这一段都没来学校,你知道她出了什么事情吗?”
言颜见曾一泰一张口就是问乔轻歌,心中略微有些失望,不过很快她就又恢复了过来。毕竟,她自己几斤几两,她是很清楚的。
不过,轻歌以前对她说过,不让她对外人说她受伤的事情,所以言颜低头想了想,就摇摇头:“我也不知道她在哪里……”
曾一泰皱眉:“你不知道?你不是她最好的朋友吗?轻歌那么好强,如果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是绝对不会缺课这么久的。言颜,你好好想想,上一次见轻歌是什么时候?”
言颜一向胆小,很不擅长说谎,尤其是在大帅哥面前,她就更不知道该怎么圆谎了。
只见她的额头上很快久见了汗珠,低声道:“那个……好像就是……那次上课吧……”
“上次徐景延还来学校找她了,难道是他们两个又出了什么状况?言颜,如果轻歌有事情你一定要告诉我。毕竟那个徐景延可不是个好东西,那男人花心得很,我怕轻歌跟着他吃亏。”
言颜讷讷点头:“嗯,好……好的……”
曾一泰见言颜一直都低着头,不敢直视自己的眼睛,心中就起了疑,故意道:“你肯定不知道徐景延有多坏吧?我看这次轻歌出状况,就是跟那个男人有关!不行,我现在就去找他问个清楚!”
曾一泰演技超群,说走就走,言颜一下子就慌了,连忙拽住曾一泰的手臂,急声道:“学长你别去找徐先生,轻歌在我家里养伤……”
她说到这里蓦地住了口,两手捂着自己的嘴巴,一脸震惊。
自己居然,把轻歌的消息泄露出去了?
曾一泰闻言回头,脸色变得凝重起来:“养伤?轻歌受伤了?”
言颜此刻真恨不得咬断自己的舌头,她懊恼地点头:“她……受伤了,腿都摔断了……”
曾一泰勃然变色:“谁干的?是不是那个徐景延!”
“不不,不是徐先生”,言颜早就发觉曾一泰对徐景延很有敌意,连忙摆手解释:“之前轻歌被人给绑架了……”
两人一边走一边说,很快就出了教学楼。曾一泰坚持要去言颜家里看望轻歌,言颜拒绝不了,只好同意了。
两人进门的时候,乔轻歌正在很无聊地看电视。听到门响就惊讶道:“言颜,你怎么这么快就回来了?下午没课了吗?”
结果回话的却是一个关切的男声:“轻歌,你怎么样了?伤好点了吗?”
曾一泰说着就冲到了乔轻歌的面前,乔轻歌吃了一惊,怔怔地看着忽然出现在自己面前的大活人:“曾学长,你……”
“对不起啊轻歌,曾学长非要缠着我来看你……”言颜闷声说一句,就飞快地躲进了自己的房间。
面对一脸关心的曾一泰,乔轻歌自然也不好多说什么,人家来都来了,难不成还能将人给赶出去?
“轻歌,言颜说你被绑架了?为什么会发生这种事情?”
曾一泰坐在乔轻歌身边,紧张地看她身上的伤势,越看脸色越沉。
乔轻歌倒是不想多说自己被绑架的事情,只含混道:“没什么,事情都已经过去了。别看我身上这么多的绷带,其实我伤的不重的,养一养就好了。”
“徐景延为什么不好好保护你?”曾一泰看着乔轻歌的眼睛,急声发问。
乔轻歌一怔,摇摇头:“事情太复杂了,不知道该从何说起。”
“轻歌……”
“曾学长,你能来看我我很高兴。我们就不要说那些不开心的了,好不好?”
乔轻歌眼看曾一泰还要继续追问,就连忙打住了他的话头。曾一泰见此,也不好再问什么,只好陪着乔轻歌看电视,又端茶端点心的,很是殷勤。
一直到吃过晚饭,曾一泰才离开。等他走了,言颜才终于自如了一点,歪在沙发上对乔轻歌道:“轻歌,我有一种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