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爷,搞什么,怎么还不动手?”
趴在远处观察的阿贵等不及了,沈天赐也觉得奇怪,刚才五爷分明气冲冲的进去,不一会儿却大笑着出来,想看的打斗场面,那是一眼都没看到。
现在赵京隆带人进去,怎么半天也没动静?
“阿贵,你过去瞧瞧!”
“啊?我、我……”阿贵有点害怕。
“你怕什么,有赵京隆那个笨蛋给你兜底呢,你就远远的看一眼就行。”
“哦!”
阿贵十分不情愿的,小心翼翼摸出树林,又朝张家小院靠近。他脚步放的极轻,可就算是这样,张磊只要一凝神,就能察觉到他的动静。
他用手一指:“那人鬼鬼祟祟的,也是你的人吗?”
赵京隆回头,正好看见阿贵猫着腰走来,这么容易就被发现了,阿贵吓得一怔,愣在了当场。
“阿贵,你干什么呢,沈天赐呢?”
阿贵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往前走不对,退回去也不对,躲在树林里的沈天赐气得咬牙,他现在想躲,可似乎也躲避不过去了。
更可气的还是赵京隆那个脑残,居然直接暴露了自己的名字。
“我家少爷,少爷,他、他肚子疼!”
“肚子疼?刚刚还好好的,去把沈天赐给我叫过来!”赵京隆发话了。
赵京隆虽然没什么脑子,可也并不是傻子,这件事是沈天赐挑头儿,现在真要动手了,他想躲?想把沈家撇得干干净净,也没那么容易。
阿贵站在当中犹豫着。
沈天赐拳头一握,准备豁出去了,他也不想跟赵京隆撕破脸。
“我来啦!”
他一边往这里走,一边捂着肚子,装出刚上完大号的样子。
“沈天赐,你磨磨唧唧的干什么呢,难不成是怕了?”
“我怕?哼,我有什么好怕的?”
人都到齐了,齐刷刷的站在张家小院门口,院门内,站着张磊。
张磊一人,对峙二十几个,不过,冷眼一瞟就知道,赵京隆带来的这二十多个人都是饭桶,他们身上没什么真功夫,和刚刚五爷带的那波人差远了。
这要是对着轰出一击如龙掌,这波人怕是没有一个能承受住的,都得死翘翘。
算了,毕竟是赵家的人,还是不要给秦老惹麻烦了。
张磊后退了一步:“我和赵家无冤无仇,不至于到这个地步吧?赵少,你最好想清楚一点,何必在别人的挑唆下,给赵家惹麻烦呢!”
赵京隆一愣。
沈天赐也是一愣。
赵京隆:他在警告我?他在看不起赵家?
沈天赐:你说谁挑唆?
沈天赐低声道:“赵少,你可千万别听他的,你难道忘了那天他是怎么欺负你妹妹的?”
提起这件事赵京隆就一肚子火气,他本来在赌,场赌的好好的,赵千越一个电话过来,劈头盖脸的就是一顿骂,要不是张磊,自己至于挨骂?
“他妈的,你少在这里废话,你欺负了我妹子,还指望我能饶过你!”
就在赵京隆对着张磊的时候,沈天赐暗自退到他身后,对着他的后背就是一推,赵京隆站立不稳,整个人朝张磊扑了过去。
张磊本能躲避,赵京隆就扑进了院子,当众摔了个狗吃屎。
“张磊,你敢对赵少动手!!”沈天赐大怒,指着张磊咆哮起来。
被摔的赵京隆哪里管那么多,即便不是因为张磊,可自己在他面前丢了丑,怒火之下,今天这场架也是一定要打的。
“给我打他!”趴在地上的赵京隆喊道。
赵家护卫听令,觉得张磊就一个人,教训他还不是小菜一碟,于是,根本就没把他放在眼里,一股脑的往前冲去。
有拿棍子的,有拿砍刀的,赵家护卫抡圆了胳膊朝张磊身上招呼。
可是,下一秒他们就傻眼了,这个看起来手无缚鸡之力的男人居然动作这么快?不等棍子到达跟前,张磊早一个闪身躲开,又是几个连环招,直打的那些护卫丝毫没有还手之力。
“啊啊啊!”
“砍啊!”
沈天赐趁机靠近,将赵京隆搀扶起来,这也是他第一次见张磊打架,沈天赐也没料到张磊如此厉害。
看样子赵家这几个护卫根本不是张磊的对手,想要挑拨他和赵家结怨,看来得另外想办法了。
“打啊,给我打,都是废物!”赵京隆急的大喊起来。
一晚上被两拨人招惹,先是叶文,又是赵京隆和沈天赐,张磊心里的怒火也被斗了起来,加上之前沈天赐对凌雪不客气,张磊早就想教训他一下。
于是,打倒最后两个护卫后,一道凌厉的拳风就朝沈天赐的面门袭来。
沈天赐眼疾手快,本能的将赵京隆往跟前一挡,砰,这一拳就打在了赵京隆的鼻梁上。
他只觉鼻腔火辣,眼冒金星,大脑不运转了,下一秒,身子轰的一声倒在了地上。
“少爷!”
“少爷,少爷!”
“赵少!”沈天赐怒道:“张磊,你连赵少爷敢打!!”
我打的是谁,你不清楚吗?张磊上前,直接抓住了沈天赐的衣领子,将他半拎了起来,而后甩开双手,对着他的脸颊狂甩起来。
啪啪啪啪!
沈天赐的姿势是半蹲,站也不是,蹲又蹲不下,像个小鸡仔似的被扇巴掌,一点还手的能力都没有,就连眼镜都被扇掉了。
“少爷,少爷!”阿贵急的直叫,可却不敢上前。
一众护卫只得退后看着,心里不由得生出恐惧来:这个男人太特么狠了吧,这巴掌扇的,跟不要钱似的。
起初,沈天赐还能喊上几声,打到最后头昏脑涨,根本就没了知觉,只能凭着巴掌左右晃动脑袋。
“少爷,住手,别打我家少爷了!”阿贵扑通一声,跪在了张磊面前。
总共打了几十个,张磊才停了手,将沈天赐推开,他身子一软,倒在了地上,整张脸肿的很大,鼻子,嘴角全是血。
“我警告你,你要再敢去招惹凌雪,我会打的比这个更重!”
沈天赐趴在地上,身体颤抖,喉咙腥甜,他不怒,反而嘿嘿嘿的笑了起来。
此时的他,犹如一条癞皮狗,可是,做癞皮狗又有什么可怕的呢,在沈家这些年,他做的还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