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城东的难民营里突然又来了许多难民,大约有五百人的样子,守门的老王头问他们从哪里来,他们回道是从北方过来,老王头担忧的问道是北方的蛮子打进来了吗,那会回道没有,老王头见这群人都是男丁并且身材强壮也与一般难民不同,想要继续询问可是这群人已经走了进去,他一个糟老头子也不敢阻拦任由他们硬闯,但是这件事他也是记下了。
此后过了四五天老王头还是如往常一样白天看门晚上回到分给自己的窝棚里睡觉,日子是苦了点,但他们这些逃难之人,能有口饭吃,能有地方躺下就行了,也不敢要求太多。这一日晚上老王头刚躺下就有人敲他家的门,老王头爬起来打开门看到屋外站着一个带着面罩的黑衣人,老王头不仅不害怕还高兴的说道:
“恩人来了。”
那黑衣人点点头让老王头把家里的米袋拿出来,老王头乐滋滋的回屋去拿过来一个破布袋,布袋上打满了补丁但老王头拿在手里却好像拿着一件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等到老王头拿着布袋返回门口那黑衣人从腰上接下来一件像水袋一样的东西,他打开那“水袋”的口子,米就从“水袋”里哗哗的流了出来,流进老王头打开的布袋中,可奇怪的是“水袋”里的米一直将那布袋填满,那“水袋”也不见瘪下去,要知道那布袋可比“水袋”大多了,而老王头对此也见怪不怪,乐呵呵的将布袋的口扎紧问道:
“恩人这是刚来?”
黑衣人点点头。
“你是第一家。”
“现在这世道不太平,前些日子还又来了一批难民。”
“哦?你没问他们是哪里的?”
“我想问来着,可是他们直接就从我看守的大门闯了进来,我想拦也拦不住,不过有件事却是挺奇怪的。”
“什么事?”
“他们那群人看起来有五六百人的样子,可是连个老人孩子女人都没有,你说奇怪不奇怪。”
“那你知不知道那群人住在哪里?”
“这营里太大,我也没注意他们去了哪里,住在什么地方。”
“先不管他们了,你把大家叫起来,就说我来分粮食了。”
“好嘞。”
老王头将布袋放回屋里然后挨家挨户的叫人,不一会就有人拿着布袋围了过来,他们撑开布袋翘首以盼,脸上洋溢着幸福的微笑,那黑衣人看到他们幸福的笑脸也感到十分的喜悦,他用“水袋”将一个一个布袋装满,虽然这点米对他来说只是一些不值钱的东西,甚至换不来一壶好酒,但对这些难民而言这就是他们几天的口粮,是让他们能活下去的保障。
装满的布袋越来越多,但人却也是越来越多,不一会难民营里的每一个人都听说了恩人在这里发粮食,所以都拿着布袋赶过来,可即便是装了这么些布袋那“水袋”里的米却还是源源不断的流出来。黑衣人也一点不担心它会流尽还是一个布袋接一个布袋的装着。本来低着头装米的黑衣人内心之中充满了被难民情绪感染的喜悦,但是突然没来由的感到有些压抑,他心生警惕抬起头看了看周围,发现有些不对劲的地方,在难民之中有一些人显得特别的不合群引起了他的注意,主要是难民的注意力都在米上而那些人关注的却是自己,并且黑衣人看到看自己的这些人脸上虽然也和难民一样脏兮兮的,但是脸色红润眼睛也十分有神并不像是颠沛流离忍饥挨饿的难民,他又想到先前老王头说的,心中隐隐感觉不妙,他大喊一声。
“官兵来了。”
然后收起“水袋”掉头就走,那些关注他的人看到他想要跑直接就追了上去,可是被惊扰的难民所阻寸步难行,其中一人从怀里掏出一跟竹筒,拉了一下一朵烟花直直的飞到空中炸裂开来,绽放出绚丽的色彩,外面的官兵得到信号举着火把跑过来将这难民营团团围住,一将领大声喊道:
“所有难民都蹲下,要不然与犯人同罪当场射杀。”
说着让弓箭手拉弓拉弓准备,难民那里见过这阵势,吓得都蹲了下去,这时场上站着的就只剩下先前假扮难民混进来的官兵,这些官兵环顾左右并没有发现一开始在这里派米的黑衣人,而在远处观看的周大人也心生疑惑,他看向水似淼,水似淼思索了一下说道:
“用火箭点燃房顶。”
“换火箭!”
周大人让传令官把命令传下去,弓箭手们听令换上火箭然后在长官的一声令下将火箭齐齐射出,难民营里的房顶都是用茅草简单一撘,粘火便着,一时间将此地映照的宛如白昼,而众将士也看到了在屋顶上疾奔的黑衣人,周大人见后大喜让弓箭手将他射下来,无论死活,一旁的水似淼想要说什么但最后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得到命令的弓箭手弯弓搭箭一齐射向黑衣人,虽然准头不佳但是胜在量多,有几支箭黑衣人是堪堪躲过,随着房顶被烧塌黑衣人落脚的地方也渐渐减少,躲避箭矢就更加困难了,他一咬牙拿下腰间的“水袋“对着射来的箭矢打开口子,只见箭矢都被吸了进去,这让在场的所有人一愣,包括水似淼,周大人大怒喊道:
“再射。”
弓箭手弯弓搭箭有射一轮,可还是被那“水袋”将箭矢吸了进去。
“再射,都给我射,不准停。”
周大人有些气急败坏,可是无论射多少箭都一支不剩的被“水袋”吸走,到最后直接无箭可射。
“你们这些蠢货!弓箭不管用,难道不会去房顶抓人。”
被周大人训斥的那些将领真是有苦难言,心想刚刚箭如雨下谁又敢上前,不过所幸现在箭矢也没了,再上前也不会被误伤,于是就挥舞着钢刀冲了上去,可是没走几步那黑衣人又打开“水袋”先前的箭矢又射了回来,上前的将士眼看就要被射成马蜂窝,水似淼一个健步冲了上去支起一道水幕将袭来的箭矢挡下,然后又凝聚出一道水剑飞向黑衣人,黑衣人哪里遇到过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所措,连用“水袋”收那倒水剑都忘了,不过所幸岁寺庙并不想伤他的性命,水剑飞到他跟前就化作一根水绳将他捆了起来,他失去平衡从屋顶上掉落下来,被赶过来的士兵一举拿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