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认过蔺楚还在公寓里,喻景辞就将电话挂断了,面无表情地说道:“在我的公寓里。”
喻锦倒在沙发上,手臂伸开放松,懒洋洋地问道:“所以呢?你打算让我派几个保镖将他给劫持回来?”
喻景辞:“……”
他已经被父亲给diss习惯了,假设要是哪一天他突然温柔了起来,喻景辞说不定会觉得哪里不太习惯。
喻景辞捡起自己的外套,打电话让司机开车过来,然后就去接蔺楚了。
季锦秋看着一旁一直试图做一个透明人的叶轻,忽然笑了一下,看着他呆呆萌萌的脸,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啊?”
见好不容易有人愿意搭理自己,叶轻的尴尬总算缓和了一点,急忙回答:“叶轻,叶子的叶,轻松的轻。”
“名字听起来还挺不错的。我是喻景辞的妹妹,我叫季锦秋。”
季锦秋一报上名字来,叶轻竟然发现自己听过!
“你就是望南市外国语大学的那个校花……”
每一个学校都会评比一下校花校草,不为什么,单纯就是做一个噱头。就连传说中没有女生的a省理工学校,都将他们图书馆门口的樱花发出来作为大学的校花,成功地吸引了各方的注意。
像是外国语大学这种美女云集的地方,那里的校花竞争可就比别的学校还要激烈得多。
季锦秋并没有主动去比赛,一个男生偷偷摸摸地将她的照片分享了出去,没想到一路开挂,再加上她温柔俏皮的性格和卓然不菲的家世,最后校花的王冠就这样落在了她的头上。她的照片也在网上疯传,还是季秋辞用了一点手段,才将网上的影响给消除的。
本来只是不想让 女儿太高调,但当大家看见新校花的所有资料一夜之间全部消失了之后,反而使得她变得更加高调了起来。
就这样高调的一个人,叶轻也是听说过她的名字的,没想到自己竟然还有这样的机会坐在她的身边,和她聊天。
季锦秋听了他说到这个,很无奈地笑了笑:“没办法,长得太美是我的错。”
喻锦长得十分的好看,而她的母亲据说也是一个十分美丽的女人,所以生下来的季锦秋在基因上就比其他人领跑了好远。
本以为校花会比较高冷,没想到是一个这样可爱的女生,叶轻渐渐地放下了心中的羞怯,两个年轻人就这样聊了起来。
两位家长自然是将这些都收入眼底的,但是他们并不觉得有什么不妥,锦秋这个孩子天生就善于交际,任何人都会觉得她平易近人,所以就没有管他们。
却说喻景辞回到大学旁边的公寓,很粗鲁地在敲着门,将结实的防盗门都敲出了铁皮门的气势。
好一会儿,蔺楚才来开门,看见他一脸的不爽,蔺楚还觉得莫名其妙:“怎么了?突然回来?”
不是说好再也不回来了吗?
原本蔺楚还觉得心中有那么一点点的失落的,但是这个失落还没有来得及升华,喻景辞又回来了。为此蔺楚抽了抽嘴角,表示十分的不理解。
喻景辞仍旧黑着一张脸,指了指门外的车,一句废话都没有:“上车。”
“去哪儿啊?”
蔺楚脚上还穿着拖鞋,身上也只有一件白色的家居服,和一条花裤衩,头发微微地翘起,显得十分的呆萌。
喻景辞不想和他说话,也不管他穿成这样会不会失礼,将他按进汽车后座,自己则坐在副驾驶上,对司机说:“回去。”
“喂!”蔺楚觉得喻景辞莫名其妙起来可真是令人头疼的,“你要带我去哪里?”
喻景辞将头扭到一边,视线看着窗外,就是不和他说话。
蔺楚生气了,伸手在他的后颈拍了一下,说:“你让我出来我就出来,但是你能不能告诉我去哪里?还有,出门总要换件衣服吧?这样让我怎么见人?”
他也是一个要脸的人好不好?
蔺楚家的教育比较严格,所以就有一种说法叫做见什么人穿什么衣服……让他穿着这样邋里邋遢的家居服去公共场合的话,简直比杀了他还难受。
“你没有听过见什么人穿什么衣服吗?一会儿到市中心了,我要去买件衣服先。”
见喻景辞不理他,蔺楚又说了一句。
这会儿喻景辞总算是理他了,鼻子翘上天哼了一声,说道:“反正是去见你穿着睡衣都能见的人。”
他的父亲们那么的和蔼可亲,就算是穿着睡衣都能够见,喻景辞丝毫不觉得蔺楚应该担心这个问题。
蔺楚就觉得莫名其妙,一路盯着车窗外,准备等到了市中心的时候就叫司机停一下。可是过了没多久,他的脸色凝重了起来。
这根本不是去市中心的路!
“喻景辞,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蔺楚毛了,捏了捏手指的关节,准备喻景辞再不回答他的话,就“军法处置”了。
“我家。”
喻景辞漫不经心的回答,差点将蔺楚的下巴给吓掉。
“我不是在做梦吧?喻景辞,你家里人不在吗?”蔺楚也是知道喻景辞的家里很有钱的,尤其是他的父亲,虽然不是白手起家,但是他们家的产业已经是望南市的第一了。
而喻景辞的母亲则从未在公众场合出现过,虽然喻景辞也没有怎么提到过,但是蔺楚仍旧觉得喻夫人还在世。
一想到自己要穿成这样去喻景辞的家里,蔺楚觉得自己的头皮一阵发麻。
“你放过我吧,就算你家里人都在,我也不想就这样过去啊……看起来多么的邋遢。”
喻景辞冷哼一声:“你又不是我未来媳妇,你紧张什么?难道你还担心印象不好进不了我家的家门?”
蔺楚要给喻景辞的这个脑回路给跪了:“大哥,不是这样的啊……你要是穿着拖鞋去参加你的毕业典礼你不慌啊?”
喻景辞想了想,觉得:“我还真的觉得不慌。”反正家有千金,行止由心,有钱,任性!
只不过他父亲知道了会打死他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