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当叶轻看见喻景辞家里的豪宅之后,他忽然觉得,也许喻景辞可以更加任性一点。
几百平米的郊区独栋别墅,方圆十里内没有别的人家……在人挤人的望南市,几乎可以说是奇迹一样存在的地方了。
喻景辞带着他从出租车上下来,别墅门口的保安看见了,立刻用对讲机通知里面的管家出来迎接。
紧接着一个穿着考究的老头,后面跟着好几个穿着女仆装的佣人从里面出来,毕恭毕敬地弯腰打招呼:“大少爷,您回来了。”
“嗯。”
喻景辞早已习惯了自家这种场面,面上波澜不惊,示意佣人接过叶轻手里的行李箱,一边走一边问:“我爸呢?”
“季先生在花园里读报,还不知道少爷回来的消息。”这个季先生,就是喻景辞的口中的爸爸,而另一个,他在家里都是叫父亲的。
“我父亲是不是在公司?”
虽然相比起爸爸来说,父亲会更加不靠谱一些,但是父亲看顾公司的时间要比爸爸多很多,喻景辞都已经习惯了。
管家毕恭毕敬地回答:“今天喻先生会早一些回家,因为小姐也会回来,他答应给小姐下厨。”
“锦秋也回来了?”听见自己的妹妹也要回家,喻景辞忽然觉得自己闹脾气回家果然是一个很好的主意。
他们家的结构是这样的,父亲喻锦,喻世集团的董事长,爸爸叫季秋辞,虽然没有听说他担任什么职位,但是据说他名下也有一个很厉害的公司,交给别人管理了。
而喻景辞还有一个双胞胎的妹妹季锦秋……他们两个都是代孕而来的,有一半外国血统。
喻景辞知道自己是爸爸的儿子,而妹妹则是父亲的女儿……他们两个长辈为了显示对彼此的珍爱,所以让自己的孩子与对方姓……
真的有够土味浪漫的。
一路走到花园里,季秋辞听说儿子回来了,放下报纸,果然就看见自己的儿子领着一个男孩子朝着自己这里走来。
“爸爸。”
“怎么忽然回家了?”季秋辞看了一眼儿子身边的男生,虽然好像有点眼熟,但是似乎并不是之前调查过的那个。
喻景辞在自己爸爸的面前可没有什么脾气,因为他要是敢顶撞他,父亲会分分钟教他做人。
他将自己全身的怨妇气息收干净了,阳光爽朗地笑起来,说:“当然是想你了,才会回来嘛。”
“哼。”季秋辞冷哼一声,但是内心却是十分的受用。
没一会儿,喻景辞又问:“听说锦秋也回来,今天她们好像不放假吧?”
季锦秋和喻景辞一样,也是大四的学生,学的是商务外语……大抵是真的有血统传承,这丫头从小语言学习能力就十分的强大,喻景辞才学了英德法三门语言,她竟然就已经精通七国外语了,现在准备打算毕业后周游世界,一边旅游一边做翻译什么的。
虽然家里人一致认为,喻家的财产可以让季锦秋一辈子周游世界,还是最土豪的那种方式,但是季锦秋坚持她要用自己的智慧挣钱,三个大男人只好表示支持。
说曹操,曹操到。
喻景辞刚刚说完不久,管家忽然收到保安的消息,说大小姐回来了。
季锦秋可是一家人的掌上明珠,一听见她回来了,就连季秋辞这个长辈都坐不住了,跟着管家一起出去接她。
“爸爸……”刚一出门,迎面一个大姑娘扑了过来。
季秋辞抱着她,还一边取笑道:“都多大人了,还这么爱撒娇。”
“再大也是爸爸的小宝贝啊。”季锦秋长得应该是像她的母亲,高鼻梁白皮肤,眼睛又大又亮,特别漂亮。
她松开爸爸,转头又朝着哥哥扑了过来。
“死鬼,你都多久不回来了,人家好想你哦。”
喻景辞摸了摸她的长发,说:“哥哥也想你。”
然后季锦秋看见旁边还有一个人,也是热情地拥抱了上去。叶轻被她抱得一脸无措,睁大眼睛向喻景辞求救。
季锦秋松开叶轻上下看了看,问道:“这个应该是我的小嫂子吧?长得真可爱。”
叶轻:“……”
我不可爱真的不可爱……怎么感觉自己的背后好像有什么刀子在捅着自己呢?
被季锦秋这般点醒了,季秋辞便不能再绕过叶轻的话题了。父子三人往里面走,季秋辞就问道:“你是换对象了还是怎么的?”
他以前听说儿子有一个十分要好的兄弟,而喻景辞也曾经几次要求家里帮忙把那个兄弟给安排进自己所在的学校——喻家家大业大,从小到大除了走错学校那一次,喻景辞都是上的私立贵族学校。而蔺楚家里并不富裕,完全无法负担这种学费。
那时候季秋辞还以为儿子被人哄骗了,所以查了一下蔺楚的背景……发现他才是被自己儿子忽悠的人。
试问,如果你年年都收到私立贵族学校的免学费邀请入学,你会不会去?
季秋辞之所以敢当着叶轻的面这样问出来,就是害怕这又一个被自己儿子骗的傻孩子。
喻景辞一看爸爸又要上手戳自己的伤疤了,捂着心口装病:“我难受,可不可以不说这个?”
“不可以。”季秋辞一看看破他装的,转头去问叶轻,“怎么回事呢?”
叶轻忽然被问,内心是十分慌张的,有点口齿不清了:“那个,也就是,就是前几天……”
“爸爸,你吓到他了。”季锦秋小公主看见叶轻额头上的汗水都出来了,拉了一把自己爸爸的衣袖。
叶轻抹了抹头上的汗水,感激地看了一眼季锦秋。
“哥哥不肯说的话,我们可以自己查嘛。”季锦秋小声地说了一句。
“也对。”季秋辞不动声色地看了喻景辞一眼,眼里的警告意味很足。
喻景辞立刻败下阵来,老实交代:“我从来没有追到他。”
“差劲。”以前还以为蔺楚早就被喻景辞收入囊中了,没想到这么多年过去了,喻景辞才和他说,从来没有追到人?季秋辞忍不住来了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