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小九想着反正他也吸了自己的,那自己也吸他的,刚好可以抵消。
想罢,她也毫不客气的吸了起来。
蒂莱枢看着白小九赌气一般的模样没忍住轻笑,“我带你回来,确实是有目的性的,但是我给你保证,只要到那天,我一定保你平安。”
白小九眉眼带笑,“好,希望那天你不会食言,不然我不会放过你。”
蒂莱枢一脸认真,“我会站着任由你杀,绝不还手。”
吸完血以后,白小九就下了逐客令。
“好了,你走吧,我要休息了,明天我会准时给花儿浇血,如果你不放心,你可以来监督。”
蒂莱枢摇头,“明天有客人来,浇完血以后你就休息吧!你需要什么,我会给你买,这个城堡除了离开,你可以随便游荡。”
白小九点头,“好,我不会客气的。”
蒂莱枢看了眼白小九就离开了,白小九在温室里游荡,突然看见了一个荡着的秋千,她皱起眉头,“温室里没有风,所以刚刚秋千上有人??”
她四处看了一下,除了花花草草,一个人也没有。
她坐在秋千上,一下又一下的荡着,长长的卷发随着秋千的荡动而飘起来。
走到小路上的蒂莱枢转过头的一瞬间被吸引了视线,嘴里喃喃,“是你吗?欧娃!!你回来了吗?”
他的视线始终停在白小九身上,一动不动,眼里都是温柔,仿佛白小九不是白小九,而是他口中的那个欧娃。
突然一阵风吹来,白小九被风吹起来的沙尘迷了眼睛,闭着眼睛的她并没有发现,其中一束黑色的玫瑰动了,绽开着的花朵转向了一旁揉眼睛的白小九。
红色的花蕊抖动着,似乎有些激动。
白小九从秋千上下来,半睁着眼睛来到了房间里,对着镜子眯眼翻着眼皮。
她正准备拿毛巾时,她感觉到一股风吹进了她的眼睛。
硌得慌的眼睛瞬间就好了,白小九蹙眉眨巴着眼睛。
“难道温室里有花精灵??”
白小九走到黑玫瑰花的旁边,手轻轻的抚摸着黑色的玫瑰花。
“花精灵是你吗?刚刚荡秋千的也是你吗?”
黑色的玫瑰上的水珠滑到了白小九的手上,白小九看着手心里晶莹的水珠,她突然有些伤感,手心里的水珠就像一滴眼泪,从里面蔓延出了无尽的悲伤。
白小九抚摸着黑色的玫瑰,“别哭,我会养好你的。”
黑色的玫瑰花似乎听见了白小九的话,里面的花蕊异常激动。
白小九伸手碰了碰红色的花蕊,“真神奇呀!这花居然是‘活’的。”
和玫瑰玩了一会儿,白小九再次走到秋千旁坐下,眼睛里都是异样的情绪。
“这间温室看来有主人呢,蒂莱枢那个大男人不会荡这么少女心的秋千吧!以他对这个温室的重视程度,那个我所不知道的女孩想必对他很重要吧!”
外面的蒂莱枢转过头一脸嘲讽,“她怎么可能回来了,她说过,永远也不会原谅我,为了不看见我,她用了这么残忍的方式,她很像她,但绝不是她。
因为她死了,而为了让我痛苦,她给我留下了希望,那些玫瑰是她留给我的希望,也是无尽的折磨。”
蒂莱枢离开的背影看起来有一些沉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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黑爵和沫从聚会回来以后,他第一时间就是去看白小九。
可是整洁干净的床告诉他,白小九没有回来。
黑爵脸瞬间变成了黑色,手捏得嘎嘎响,声音也尤其冷漠。
“蕾,你始终还是背叛我了,你背叛了我!!”
沫轻轻走到黑爵身边,“黑爵大人,姐姐不是那种人,她那么柔柔弱弱离开黑爵大人只会自寻死路。
姐姐会不会出什么意外了,而且家里也没有车夫的影子。”
沫捂着胸口,一脸悲痛,“我听说,迷雾森林里有一个女孩被吸血鬼袭击了,而且很惨,一张脸都被咬烂了,浑身上下没一处好的。
而且据说还在附近发现了一辆无人驾驶的马车,这种种,和姐姐离开时好像。姐姐该不会真的出事了吧!”
黑爵脸色从黑变成了白,他散成了黑雾消失在原地。
来到迷雾森林的他紧皱着眉头,看着那被白布盖住的人形,还有空气里弥漫的他无比熟悉的血液味道,黑爵一脸难以置信。
“蕾!我对不起你,我不应该让你独自回去的。”
周围的人看见是黑爵以后,脸上都是害怕,纷纷往后退。
前面打扫战场的吸血鬼士兵对着黑爵行礼。
“伯爵大人!”
黑爵没理会士兵,掀开了盖着白布的“蕾”,那张脸确实惨不忍睹,身体也到处都是咬痕。
但是身上的衣服,还有那一头卷发,最主要的是尸体血液的味道。
这些无一不再证明这具惨不忍睹的尸体就是他的蕾。
黑爵轻轻给蕾盖上白布,一脸愤怒,“今天可不是屠杀之夜,为何会有吸血鬼攻击人类?”
士兵全部被吓得跪地,“黑伯爵大人,所有吸血鬼都被杀了,没人知道原因。”
黑爵沉着脸抱起那具惨不忍睹的尸体,消失在了原地。
黑爵城堡里的沫悠闲的坐在沙发上打着电话,“妈,搞定了,那个病秧子死得不能再死了,妈妈说得真对,黑爵大人果然不像传闻一样嗜血,相反还很温柔体贴,居然让姐姐占了这么一个大便宜。
还好妈妈发现得及时,不然什么都让姐姐占了,黑爵大人没有了姐姐的圣女血,想必会更加珍惜我了,这样拿下黑爵不就是轻轻松松的事了,反正他离不开圣女血。”
电话那边的亚莎一脸冷笑,“蕾不过就是一个试验品,不过还好,这个试验品很不错,让我得到了我想要的消息,沫,你一定要牢牢抓住黑爵的心,这样迟早我们能在吸血鬼和人族横着走。
你姐姐也算是做了一件有意义的事,死得并不是很没用,至少她给你栓住黑爵做了很好的基础。”
沫一脸骄傲的笑着,“妈妈,你让我在那个地方学了这么久还会不放心吗?经我手的男人没有一个能过逃过我的手掌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