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呢?
她脑瓜子顿时嗡嗡的。
冲出餐厅,看见梁戬的车正要离开,她“嗖”地一下冲到车前。
梁戬踩了急刹才没有撞到她。
姜染一拳砸碎他的车窗,梁戬刚要动气,她先发制人,手伸进车内,拽住他的衣领问道:“你把她怎么样了?”
梁戬冷冷抹开她的手,“放开。你不过是我二叔养的一条狗,谁给你的胆子向主人动手?季萦……她不是在里面吗?”
姜染忍下他的羞辱,沉声道:“大公子,这么做,你想好后果了吗?”
梁戬眸色暗下许多,“要成大事,总要学会割舍,若是我对不起她,以后一定会补偿她。”
姜染垂下的手握成了拳又松开,拿出手机打电话……
季萦被一群不明身份的人带上了车。
一会儿后,车在一间酒吧门口停下。
这群人把她推搡着,进了一个散着异味的包间。
里面大约有七八个人男人,或坐或站,如同众星拱月般,围拢在正中的长沙发上。
几个陪酒小姐被他们揽在怀里,却在花衬衫男人起身时,都识趣地闪到一旁。
为首的花衬衫男人顶着油亮光头,脸上堆满假笑地看着季萦,眯缝眼里却透出精光。
他慢悠悠晃着酒杯上前,冰块碰撞声在包厢里格外刺耳。
“知道找你来这里是干什么吗?”
“把手机还我。”季萦道。
一上车他们就收走了她的手机,显然是害怕她求救。
花衬衫男荡笑道:“到了我这里,你就用不着那玩意儿了。”
说着,他便伸手去摸季萦的脸。
季萦嫌弃地躲开,那七八个围拢在沙发上的男人便起了哄。
花衬衫男转头看向他们,道:“这位美女不知道我这里的规矩,谁来给他打个样。”
其中一个男的把旁边的女人一脚踹出来,“去,告诉她怎么做?”
女人被毫无尊严地踹到地上,跪爬到花衬衫男跟前,颤颤地喊了一声:“天哥。”
花衬衫男没说话,女人跪在他面前直起腰,摸上他的皮带,开始做辣眼睛的事。
季萦实实在在的给恶心到了,撇开脸不看。
但是花衬衫男却粗暴地捏住她的下巴,迫使她面对自己,“知道我是谁吗?”
“我不认识你。”季萦冷冰冰盯着他的脸。
花衬衫男笑了,“我叫庞天,庞炜是我弟弟。”
尘封的记忆在季萦脑海里轰然炸开。
那段被电击的往事,至今腰腹上留着的疤痕,一瞬间让她感到全身的血液逆流。
“今天我倒是要看看,他是栽在一个什么样的女人手里。”
说完,沙发上的几个男人发出淫笑。
其中一个高声道:“天哥,上头的命令是取她的生物样本,您可记得留她一口气交差呀。”
季萦眯了眯眸子。
庞天一把将她拽到自己怀里,“用你身上什么东西做生物检材,血,还是其它什么?自己选。”
他话音未落,季萦突然抬起手,一肘狠狠撞向庞天近的心脏位置。
庞天闷哼了一声,脸上的假笑瞬间碎裂,转为狰狞。
“贱货!”
他一脚踹开跪在他面前的陪酒小姐。
女人惯性飞出,后背砸在茶几棱角上,身下一滩刺目的鲜红漫开,她连一声惨叫都未能发出,便晕死过去,
然而这在庞天眼中,就像踹死猫狗一样随便。
他踹完女人,便抡起粗壮的胳膊,往季萦脸上扇了一耳光。
季萦被扇翻在地,眼睛发黑,左耳朵嗡嗡作响,一时听不见声音。
庞天朝地上啐了一口,向她走来,脸上是毫不掩饰的鄙夷。
“一只母狗,跟我横,女人到了我这儿就是牲口,弄死你都行!”
季萦一时起不来,就在庞天向她的脑袋抬起脚的时候,包间门被人推开,梁砚川从外面冲了进来。
“你们住手!”
庞天因他的突然出现而顿住。
梁砚川机冲到季萦面前,将她扶起来,并且往后退了几步。
“你们这么做,还有王法吗?”
他的声音因愤怒而颤抖,却显然缺乏震慑力。
“你怎么能来这里?赶紧走!”季萦挣脱开他扶住自己的手。
“我刚刚通知了梁翊之,但他好像已经在来的路上了。”
“梁翊之?”庞天就像听了一个笑话,“你们太幼稚了,我的包间他不敢闯。”
说完他便朝手下随意的挥了挥手,“把这个碍眼的废物给我拖出去教教规矩。”
坐在沙发上的七八个男人当即朝梁砚川走来。
“你快走,快走!”
季萦立刻把梁砚川往门外推。
然而,对方没有给梁砚川逃离的机会,在开门瞬间,一拥而上将他困在了他们中间。
梁砚川被带到酒吧后巷,对方一人抄起一根钢管,带着风声朝他挥去。
“不要!”女人凄厉的呼喊,划破小巷的黑暗。
林玫珍从巷口跑了过来。
梁砚川浑身是血,嘴巴已经说不出话来,只得一直向母亲摇头,求她不要过来。
但是林玫珍还是义无反顾地冲到了儿子面前,跪在地上将他抱住。
“我已经报警了,你们等着吃牢饭吧。”
几个人因她的话狂笑起来,“警察不敢抓我们。死女人,你是想和你儿子一起受教训吗?”
林玫珍抱着儿子,眼中是坚定的光。
“我不相信你们这群蛆能在这世上肆无忌惮!”
话音落下,七八个男人钢管再次举起,林玫珍紧紧抱住儿子不撒手……
此刻包间里。
庞天失去了耐心,抄起一个酒瓶就朝季萦头上砸去。
一声闷响之后,季萦只觉得头上一阵剧痛,温热的血顺着脸颊流下,甚至模糊了她的视线。
庞天一把揪住她被血湿透的头发,将她狠狠掼在沙发上,沉重的身躯随之压了上来。
“我弟弟因为你成了一个废人,今天我就用男人的方法,也把你变成一个废人!”
他狞笑着,去撕季萦的衣服。
几个陪酒的小姐吓着缩在角落,谁也不敢上去帮忙。
季萦整个人被屈辱和愤怒淹没,她的手伸向不远处的茶几,胡乱中抓住一个沉重的玻璃烟灰缸。
没有半分犹豫,她用尽全身力气,狠狠砸向庞天的太阳穴!
庞天脑袋被砸偏,整个人都懵了。
短暂的剧痛过后,他指间触到一点温热粘腻,整个人的神情变得更加穷凶极恶。
“贱货,老子弄死你!”
他失去理智般一屁股重重坐到季萦的腰腹上。
这一坐,将季萦的五脏六腑挤压到一处,她差点当场背过气去。
紧接着,庞天伸出沾满血和酒字的肥硕大手,如同铁钳般死死扼住她的脖子。
季萦呼吸不了,奋力挣扎,视线开始模糊,意识也逐渐抽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