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么突然问他?他这几天忙得很,好像他的公司出了一点状况。”
皇甫小樱漫不经心的回答,一边咬了一口面包,“你不是最不喜欢我提到他吗?觉得他和你的那些男人一样都是忘恩负义,欺骗你的人?”
“吃你的面包吧,什么我的男人们,现在我可是单身好吧。”
安梓夏微微一笑,用力拍了一下皇甫小樱的背,呛的皇甫小樱把刚刚吞下去的面包硬生生卡在了喉咙里,不停的咳嗽。
“姐姐,我错了,求求你了,快把水给我,我快干死了。”皇甫小樱伸出一双手,紧紧抓住安梓夏的手臂,一副求饶的样子。
“看你还敢下次胡说,下次我可不会把水给你了。”
安梓夏像个大姐姐一样摸摸她的头,去柜台那边倒了一杯水递给皇甫小樱,皇甫小樱连忙接过水杯,“咕咚咕咚”连喝几口,这才把卡在喉咙里的面包给挤了下去。
“这几天宫零夜可忙了,他的公司出了很大的状况,他一直求我爸帮忙,可是我爸爸却不觉得他是个可靠的人,唉,我也超级想帮他,但是我爸让我不要管。”
安梓夏修剪花枝,拿着剪刀的手不禁停在半空,她回过头看向皇甫小樱,不解的问道,“宫零夜和他姐姐一向都是商场的强者,这回他们公司怎么会出现这样大的危机?”
皇甫小樱抬起头犹豫着,自己要不要把真相告诉安梓夏呢?这些都是宫零夜的姐夫,东一南做的,他继承了他爸爸的公司,在各种行业上强力打压宫家企业,并且和政府巨头联合,把宫家原本已经到手的不少产业,全部以非法掠夺为理由强行征用,这样宫家不仅丧失了大量的地产,也丧失了很多的专利权,这对于宫家来说是非常不利的行为,现在每天的民事诉讼像雪花一样,飘过来挡在宫零夜和宫零音姐弟两个人的面前,让他们措手不及。
皇甫小樱想了半天,还是觉得不要在安梓夏面前提到东一南这三个字比较稳妥,她这才刚刚从情伤里恢复过来,可不能再受到什么打击,要不然宫零夜还不掐死自己,临走前他千叮咛万嘱咐自己,要好好照顾安梓夏。
“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好像是他们那边的政府官员进行大检查,查出他们宫家不少的非法财产。”
安梓夏心里好像突然松了一口气,她点点头,“这些事情应该很快就会过去,相信宫零夜很快就会处理好,你也不用太担心。”
皇甫小樱听到安梓夏轻飘飘的说完这句话,不禁瞪大了眼睛,她伸出手轻轻搭在安梓夏瘦瘦的肩膀上,意味深长的凑近了她的脸,“姐,你不对劲啊,最近怎么这样关心宫零夜了呢?你不是平时连见他都不想见?”
安梓夏嗔怪的瞥了一眼狡黠笑着的皇甫小樱,看到她一脸机灵的样子,伸出一根手指弹了弹她饱满的额头,“你呀,想太多了,毕竟他是救过我的人,我再怎么也不会狠心到对他的事情不闻不问啊?倒是你,你和他的情况怎么样?”
安梓夏赶紧转移话题。
听到安梓夏这样说,皇甫小樱的一张脸顿时变得潮红,“我,我和他还能有什么,不过就是普通朋友呗,我都说了,我可不喜欢像他这样心里装着别人的男人,我喜欢的男人应该是那种一心一意为我着想的。”
安子夏转过身来,把皇甫小樱刚刚转瞬即逝,如浮光掠影般脸上的红晕尽收眼底,她保持沉默,不在说话,还是继续拿起剪刀修剪杂乱的枝叶。
其实杂乱的还有安抚夏的心,自从那天东一南和欧乔两个人针锋相对,他们一不小心唤回来安梓夏尘封的记忆,包括宫零夜让催眠大师海奎因催眠安梓夏,催眠的内容和几乎所有的记忆都在那一瞬间潮水一般涌进安梓夏的大脑,让她措手不及,旧伤复发,脑子里面一片混乱,当时就倒了下去。
她在病床上昏迷了一个月才慢慢的苏醒,好像她的人生重新走过了一般。
清醒之后,待在医院一个月,在宫零夜的帮助下,安梓夏下定决心要彻底离开东一南和欧乔这两个人,她无法原谅东一南和别的女人在一起,无法原谅欧乔,明明知道所有的事情还欺骗她,更无法原谅他串通宫零夜让海奎因催眠自己,达到自己离开东一南的目的。
她无法原谅他们的所作所为,但是毕竟自己有求于宫零夜,她,没有和宫零夜断绝关系。
之后她就来到了英国,和皇甫小樱这个活泼开朗女孩子成了好朋友,在这条繁华的街道上逐渐找到了生活的意义,日子也算惬意和舒适,但是这种舒适的生活一直有一个小小的瑕疵。
在她的记忆里,回忆起安馨的所作所为,安馨确实是一个心理学的天才,在她的弥留之际,她对安梓夏进行了催眠,安梓夏头脑里所有的记忆都重新搭配,让欧乔代替东一南成为安梓夏心目中的白马王子。安馨的心目中一直爱着的就是欧乔,只是没有想到,自己一直以为她爱的人是东一南。
没想到心里却一直爱着欧乔,等到她发现的时候已经为时过晚,所以,她趁着安梓夏昏睡的时候就对她进行了催眠。
安梓夏的记忆复苏,妹妹的心机毒辣让她吃惊,但是十年前一直追在她们身后,害的她的妹妹死掉的银色宾利车的车牌号,安梓夏一直记在脑海里。
在车上,她记得安馨曾经提过有一个姓宫的女孩子,曾经疯狂的追求东一南被拒绝,而那辆价格不菲的宾利车很有可能就是那个宫女孩子派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