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我再打一个电话试试看。”东一南从口袋里掏出手机拨通了宫零夜的电话号码,电话那头不久就传来了他熟悉的声音。
“你,东一南打电话来干什么?找死吗?”显然宫零夜还沉浸在东一南搞得他家破人亡的愤怒之中,他似乎毫无察觉安梓夏的安危,也没有搞清楚姐姐是不是又在作乱。
东一南不想跟这个毛头小子计较,他微微眯起眼睛,手指轻轻捏紧了黑色的手机壳,“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还是要告诉你,你姐姐又绑了安梓夏,这回安梓夏可能真的是凶多吉少,如果你想她活下去,不要死在姐姐手里,就跟我们联系,我们在20分钟之后就要前往那座英国伦敦的废墟城堡。”
快被公司里那些老古董纠缠了头大的宫零夜厅到东一南这样说,足足待在另一边,五分钟都没有说话,他听不到任何声音,看不到任何东西,眼前几乎都变成了一片黑色,只有耳边传来一男无数次询问的声音,他这才慢慢反应过来。
“好的,我马上就过来。”和刚刚愤怒的语气不同,此时宫零夜仿佛变了一个人,语气透着沉稳,甚至是担忧。
东一南华眸微沉,这个臭小子,还爱着安梓夏。他缓缓放下手机,抬起一双清澈的眼睛,坚定地撇下前面不远处的海边,他在心里告诉自己,这一次,他不会让他心爱的女人在受到任何伤害。
“给你们这个。”黄仲生转过脸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两把手枪。
那两把手枪都是最新型的小型手枪,看上去既锋利又可怕,外表漆黑散发着幽邃的光芒,
东一南和欧乔纷纷伸出手接过他手里的两把手枪,一股冰凉的质感,突然从指尖触电一样遍布全身,这是他们俩第一次摸到真正的手枪吧。
东一南和欧乔互相对视一眼,又把眼神默默离开落在了各自手中那把阵阵发亮的手枪上,这回他们都不会再让任何人受到伤害,法网恢恢疏而不漏,安梓夏,你要等我们过来,宫零音这回我就要让你尝尝我们的厉害。
这一刻,他们三个人都明白,这不是一次游戏,也不是上一次绑架案那样没有计划,没有返工的任人宰割的事情,而是主动的为民除害的一次行动。
金色的兵力如同猎豹一样驰骋在被雨水浸泡的沥青马路上风一样开往了六海边。
“人处置好了吗?”
悬崖上,天涯海角的废墟城堡里,在一处阴暗的角落中,出现了一个娇小的身影。
这时几个黑衣人从另外一个房间走出来,“都已经处理好,大小姐,你放心吧!”
其中一个黑衣人毕恭毕敬的回答。
宫零音点点头,“这件事情一定要处理的干净利落,明天就是那几个人的死期。等这件事过了,我自会好好奖励你们给我好好守在这里,千万不能出现任何差错。”
废墟城堡里一片昏暗,焦黄的泥土堆砌而成的墙壁被雨水冲刷之后从内里散发出阵阵腐臭的味道,一架小电风扇在几个人的头顶飞快的旋转带来阵阵凉意驱散弥漫在他们周围的闷热感。
在电风扇的旁边有一盏电灯泡,常年没有维修,它的灯光忽明忽暗,让本来就诡异的城堡内显得更加可怕,散发让人毛骨悚然的冷一。一道淡黄的灯光划过宫零音漂亮的脸蛋,哪怕是出来做坏事,她也总是打扮的妖娆精致,没有任何瑕疵。她的皮肤看不到毛孔被昂贵的化妆品粉底液遮住,她漂亮的眼睛闪烁着一股让人说不出来的笑意,嘴角轻轻勾起,玫红色鲜艳的唇彩,更给她本就苍白生冷的脸,带来一丝如同女鬼般的恐怖感。
一身娇小的黑色爱马仕套裙,把她玲珑有致的身材勾勒的完美无瑕,宫零音微微一笑,好像被解放一样长舒一口气,仰天闭上眼睛缓缓从嘴里面吐出了这几个字。“安梓夏,东一南,我们之间的恩怨仇恨,明天来做个了断。”
大雨席卷着狂风,如同瀑布,一样,从天而降,冲刷干净,这个城市所有的尘埃,风卷云涌漫天乌云遮蔽了半边天空,好像看不见明日太阳。
正如现在东一南,欧乔,黄仲生还有安梓夏的心情。
安梓夏被捆绑在椅子上,她被龚玲英的手下强行压到了废墟城堡的地下室。废墟城堡存在19世纪是英国皇室专门用来关押罪犯的地方,他的地下室有一半都已经被海水淹没,到处都弥漫海水带来的恶臭,腐化的味道,让被困在那里安梓夏一阵阵做。
安智夏被关在一个牢房里,两个黑衣人守在门口,用锁把老门关好。海水肮脏,里面布满了沙尘,没过安梓夏的膝盖。安梓夏睁着一双眼睛,仔仔细细打量着周围,除了黑就是黑,只能看到海面微微泛起的光,分不清是白天还是黑夜,也无法察觉这道光是来自星星还是来自太阳。
三天前,安梓夏去卖花市场进货,装好货,开车回家,在半路被一群黑衣人拦下,强行塞进了一辆面包车,就这样,她再次被绑架了。
经历了上一次的绑架,现在安梓夏可比上一次沉着冷静的多。她环顾四周,这里的墙壁潮湿阴暗上面长满了绿色的青苔,没过膝盖的海水看上去黑的,如同油漆一般,透着一股腥甜的味道。平静的水面有时会突然泛起剧烈的涟漪,伴着几颗较大的水气泡,甚至能看到快要跳出水面的白色小鱼的肚皮,有的鱼还会游到安梓夏的两腿之间把子下吓得大惊失色。
前面的牢笼门口站着两个黑衣人,身后的那面墙壁的最上方有一个巴掌大小的排风口,安梓夏仔仔细细衡量了一下,它的大小,最终确定那个排风口是不可能容纳他逃出去的。
侧面的两道墙壁没有任何缝隙,可以说是坚不可摧。
安梓夏坐在椅子上,失望的在心中叹一口气。她浑身都难受,头发几天没洗,湿漉漉的耷拉在额头上散发着一股酸涩的味道,她的小腿泡在海水里已经快两天,浮肿起来,能感觉到从腿部传来的酸痛感。她已经两天没有洗澡,这件衣服还是前两天去花鸟市场买花的时候穿的,流了不少汗和他的皮肤紧紧粘在一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