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就这样讨厌我?”
安梓夏抬起头,此刻站在她面前的男人,脸色苍白如同吸血鬼,忧郁脆弱的眼神满是疲惫,只是,他还是那样高贵帅气,哪怕最大的打击,他都能一直把江南秀丽山水般的容颜保持的最好。
他一直都是这样。
安梓夏心跳慢了一拍,甚至能听见她的呼吸。
她在面对这个宛若江南才子般俊朗丰神的男人时,总会有这种感觉,既熟悉,又陌生,既快乐,也痛苦。
“今天谢谢你原意救他,不过,就算你不救,我也会。所以,换句话说,你今天很有可能是多此一举。我不会因为这件事情就对你今天在我房间对我的羞辱,所以,请你以后远离我们,好好过你的日子。你的老婆我们惹不起。”
安梓夏还忘不掉下午这个疯子闯进她的房间对她的羞辱,她冷眼说了一堆,身边一直等在门口的医生却站不住,
他推了推眼镜,一本正经地对安梓夏训斥道,
“你怎么能这样说一个救你老公的人。就算你们之前有恩怨,但是今天如果是你去帮助欧乔把毒素吸出来,我能保证,你和他都会死。这是非洲热带雨林里面最稀有的眼镜蛇,毒素能通过人的皮肤,肠胃,血液传播。这位被你指责的先生很明显是专业的医生,他每一口吸食的量都要把握好,要不然就会害死自己,也会害死欧乔。如果不是这个先生,你的老公早就死了。”
安梓夏诧异地看着前面说话的老医生,又震惊地看向对面站在墙前面的东一南。
“你之前知道这是什么蛇吗?”
东一南事先早就知道这是什么蛇,所以第一时间就知道该怎么解决。
“不知道。”
东一南没有看安梓夏,直接否认。
“那可真的是巧合,你能把每一步的分量都把握的那么好,确定不是事先知道欧乔是被什么蛇咬伤?”
旁边的老医生不相信,这简直就是奇迹,如果不是事先知道这个蛇的种类,他早就死了。。。
东一南继续否认。
安梓夏虽然心里面狐疑,但是也没有多想。
欧乔醒过来的时候是第二天中午,安梓夏没想到宫零夜会过来看望欧乔。
宫零夜一身旅游服出现在门口,安梓夏看他风尘碌碌的样子,猜到这个家伙一下飞机就赶过来。
“欧乔,你也太不小心了吧,居然被蛇咬伤,丢不丢人?
“啧啧啧,这是我好不容易从中国贵州的药草大王那里搞过来的药草,专门治疗蛇毒,你快点吃一点。”
。。。。
宫零夜一进门就叽叽喳喳地说个不停,从包里面一点点把东西全部倒出来。
“宫零夜你为了欧乔特地过来的?”
安梓夏正在给欧乔削苹果,
“对呀,顺便来日本玩玩,你们可要带我一起啊,我特地跑过来给欧乔送这个仙丹灵药,你们绝对不能不管我。”
宫零夜一屁股坐在安梓夏身边,一双黑黝黝的黑曜石般的丹凤眼和之前一样散发着邪魅的光泽,他嘴唇轻勾,笑的温暖,也笑的期待。
“你是为了安梓夏才来的吧。”
欧乔直截了当地躺在床上,面带一丝微笑,挑逗地看着对面的男人。
“你胡说什么!我明明是为了你,和这个老女人有什么关系!”
宫零夜连忙为他心虚地辩解,脸上一阵红飞快闪过,又迅速恢复到原来的肤色。
“宫零夜,你闭嘴啊,真是狗嘴里面吐不出象牙,你什么时候能把你的毒舌好好改一改,本来还挺想你的,被你这张比茅坑还臭的嘴一熏,我现在只想你这只猪离我远一点。”
宫零夜一听身边安梓夏的话,急的从欧乔身边跳起来,“你还说我,你现在的嘴,比我还毒呢!我真怀疑欧乔怎么受得了你呢。要不然你当我老婆啊,看来只有我能适应你。”
安梓夏笑着白了他一眼,“想得美。”
三个人嘻嘻闹闹。
“欧乔,你当时是怎么被蛇咬伤的啊?我打听过,富士山这里根本不可能有眼镜蛇,真是奇怪。”
过了一会三个人恢复了正常的样子,开始仔细思考一些问题。
宫零夜用手托腮坐在欧乔的床边,疑惑地盯着他。
在美国他一听到欧乔出事就立刻赶过来了,这是一件很不寻常的事情,他想弄明白,是不是自己心里面的猜测。
他不知道这件事情是姐姐做的,但是他一直有这个预感。
欧乔坐在床上,陷入沉思,他想了一会,抬起头,对上宫零夜犀利精明的眼睛。
“我当时从浴室出来进房间,突然踩到一个凉凉的软物,脚还没有抬起来就看见一条蛇飞快地窜远了,等我把脚放下来的时候,我的小腿上面就被咬伤了。”
宫零夜沉思,
“最关键的是这条蛇是从哪里跑出来的。”
安梓夏插话,“附近的动物园前几天跑出来几条毒蛇,新闻还在报道,不知道会不会是这条。”
宫零夜若有所思地点点头。
“那就对了,这就能解释清楚蛇的来历。”
宫零夜心里面长舒一口气,这能证明姐姐的清白,他的心里面就少一分内疚。
看见宫零夜明显放松下来,安梓夏和欧乔对望一眼,便心知肚明。
看来宫零夜是害怕对欧乔下手的人是姐姐,所以才那么紧张地从美国飞过来。
安梓夏心里面堵得慌,她悄悄打量了宫零夜一眼,精神十足的少年,顾盼神飞,一点也不和宫零音有相似的地方。
宫零夜天性善良,丝毫不想让姐姐去伤害他的朋友,但是,她的姐姐却一次次伤害他们,这是一种极其矛盾的感觉,她不讨厌宫零夜,甚至很欣赏他的善良,只是他的姐姐。。。
欧乔的想法也和安梓夏一样,他还想单独和宫零夜谈一谈。
“我和宫零夜想单独聊一下,你先出去,过会我会喊你进来。”
欧乔拉住安梓夏的手,轻轻抬起头看着她,
安梓夏迟疑,他和宫零夜能有什么好谈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