美国市政府门口,
一大群衣冠楚楚,
西装革履的精英正从大门口出来,
他们彼此交流着,
似乎对刚才美国总统在会议室里面就阿富汗石油遗留问题做出的决定很满意。
“诶呀,是宫少爷啊,好久没有看见你亲自参政,一般都是你的姐姐过来的。怎么,是不是最近忙着举办婚礼所以没有时间来旁听会议啊。”
劳丽斯是美国的财务总理,
一副油嘴滑舌的样子,
宫零夜打心眼里面看不上这样嘴脸的人。
当初自己和姐姐入了美国国籍,
想要凭借和美国总统的关系参政,
这样很有利于他们宫家在美国家族企业的发展,很碰巧,宫家虽然从事各行各业,
在每一个领域都有属于自己的品牌,
但是到了美国,他们抛弃原来的产品,
从事石油的售卖。
在美国这样高能耗快速的的国家,
卖石油是最好的选择。
但是这个劳丽斯却百般阻挠,
甚至要求自己和姐姐要么交出宫家石油产业的一半产权,
要么就卷铺盖滚蛋,
当时为了这件事情硬生生把当时在位的美国总统搞得一个头两个大,他就辞了职回家养老。
在宫家的帮助下,
下一任的美国总统劳顿成功在劳丽斯推举的一群竞争对手里面脱颖而出,成功挡路了美国总统。
宫家苦难的日子也就宣告结束。
劳丽斯看见自己的继承人惨败,
自然不敢再得罪宫家的姐弟两,
所以几乎每次见面,
他都会厚着脸皮找宫家的人唠嗑。
宫零夜面无表情地继续走自己的路,丹凤眼里面透过明显的不屑,
劳丽斯却还是厚着脸皮跟着,嘴边仍然叽叽咕咕说个不停。
“我听说你姐姐家的这个人厉害得很,是不是最大的石油公司的老总啊?听说全球的石油几乎都被这个老总染指了!但凡出产一万吨的石油,都得经过他的同意。。。。”
“我还听说这个男人长得是一表人才,很配你的姐姐的。
“你姐姐真是好福气,找到这么好的归宿,我真的很替她开心,”
。。。。
劳丽斯一路马不停蹄跟屁虫一样跟在脚底抹油想快点离开的宫零夜身后,
一路竟然从三层楼高的台阶上面老鼠一样“刺溜刺溜”地下来了,
难得他是个两百斤的胖子,
今天一天就做了一年的运动量。
宫零夜离开台阶,
在打开过来接他的加长林肯车门之前,
他突然转过脸,
看见了极其滑稽搞笑的一幕。
平时不苟言笑坐在讲台上一言不发面色严肃好像全世界的人都欠他钱一样摆个臭脸的劳丽斯此刻正气喘吁吁满头大汗手指颤抖地从怀里面掏出手帕擦汗,
一边擦汗一边还冲个宫零夜咧着嘴露出一口金牙地微笑,
好像宫零夜是他这辈子苦苦追求却求而不得的情人。
宫零夜啼笑皆非,
他继续打开车门,
看都不想再看那个死肥肉一眼,
他最讨厌的就是阿谀奉承的小人,
这种人将来在宫家落难的时候,
一定是第一个过河拆桥绝对不会手下留情的人,这样的小人,
宫零夜跟着姐姐看得太多。
要不是姐姐突然宣布和那个石油王结婚,劳丽斯也不会突然这样热情。
掌握了石油,
就掌握了美国。
宫零夜坐在开着最舒服冷气的车厢里面,接过身边的仆人递过来的香槟,
眼神微冷,
劳丽斯,
不能留下。
最近他总感觉姐姐很奇怪,
突然消失一个月,
再突然宣布结婚的消息,
就连这个亲弟弟都不知道这个姐姐在想什么。
别的人心里面都猜测会不会是姐姐为了宫家的产业才不得不嫁给那个石油王,
这样,
宫家在美国就可以叱咤风云,
和任何一家重工业的企业谭乔建。
只是。。。
宫零夜眸色深重,
缓缓喝下一口冰凉丝滑的香槟,
他很清楚姐姐不是为了事业牺牲自己的人,而且,
她的心里面,
一直都爱东一南。
当年美国总统劳顿向她求婚三次都被拒绝,如果姐姐真的是为了事业,
早就和美国总统结婚,
成为不折不扣掌握大权的第一夫人。
那个男人,
那个让姐姐神魂颠倒的男人究竟是个怎样的人?
宫零夜的心里面充满困惑,
千丝万缕的纠缠住他的脑子。
不知为什么,
姐姐这样一心一意孤注一掷的行为,
让他的心里面莫名其妙地产生一种很不安的感觉。
宫零夜闭上眼睛,
“少爷,你一定是想得太多了,大小姐不让我们去摆放未来的姑爷肯定有她自己的主意。这样不是很好,
大小姐终于忘掉了那个东一南,决定自己重新创造属于自己的幸福婚姻,这真的是一件好事啊。
我从小看着你和你姐姐长大,很清楚你们的性格,你们都是好孩子,将来都会找到最适合你们的人。。。。。
倒是少爷,你什么时候带一位少夫人回来,老爷你这个岁数的时候,都已经有三个孩子了!
你得赶紧为我们找一个少夫人回来,要不然老爷在地底下。。。。。。”
坐在前排的管家波轮又开始长篇大论,
他自从宫零夜的爷爷出来闯荡就和他是好哥们,再一次抢劫中,
他不幸被警察打断一条腿,
只能回家养老。
宫零夜的爸爸为了给这个昔日的好叔叔优越的生活,
就假意让他过来照顾自己的几个孩子,名义上是当了管家,
实际上事项借这个给波轮开几百万的工资,顺便让他这个老江湖指点指点自己的儿子。
现在的伯伦已经是一个身形瘦削,
满头白发的老者,
除了一双厉害的嘴,
其他几乎都已经不再锐利。
少夫人。。。
宫零夜沉思,
自己的那一半究竟在哪里呢?
或许就像老叔叔说的那样,
姐姐真的找到了良人,
如果是这样,
自己真的应该高兴。
他想到了安梓夏,
少夫人的位子,
自己的心已经有了底。
爱,
不知所起,一往而深,情深似海,缠绵叵测,丝丝缕缕地像外面突然下起来的小雨。
春雨润无声吧。。。
宫零夜忧郁的叹一口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