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为了方便,大家就会经常从酒楼订餐吃。
比起其他人家,这些学子们更愿意定四季酒楼的饭菜。
因为其他人家的饭菜油腻得多,杨夏月这还有一些药膳,吃了之后的确很滋补,让人头脑保持清醒。
正是生意冷清的时候,杨夏月接到安山书院的买卖之后,并没有推辞。
虽然说那赵庭就在安山书院读书,但杨夏月想过了,总不能因为讨厌赵庭,就不做安山书院的生意吧?
这送上门来的钱,哪里有不赚的道理?
今天安山书院订餐的人格外的多,杨夏月就领着三个小二一起去了。
安山书院的门口很是安静,红木带铜扣的大门两侧,是两座威严的石狮子,匾额是出自高人之手。
楠木烫金色的字,有游龙走凤之势。
杨夏月不是第一次来安山书院,但是她还是觉得这读书人的地方,的确要静谧神圣许多。
他们本是站在书院的外面,等着人过来取的。
但是站了一会儿,就有一个书生模样的人出来:“你们是四季酒楼的人吧?夫子给大家布置了课业,大家没办法过来取饭了,还劳烦几位帮着送到里面去。”
对于客人不过分的要求,杨夏月一向是答应的。
这会儿杨夏月就笑了一下:“知道了!”
安山书院的里面,绿树成荫,回廊相连。
回廊的柱子上,大多都印着题字,这些字都出自书院学子的手中。
杨夏月走在里面,也觉得自己被熏陶了一下。
杨夏月把饭菜放到指定的地方的时候,也不多留,直接领着众人往外走去。
但还没走几步,迎面就碰上了散学回来的学子。
刚才引着杨夏月进来的人,就问道:“夫子不是说,要好一会儿吗?”
“师母差人过来催夫子了,夫子这才放我们吃饭!”一个团脸年轻人笑着说了一句。
大家说话的时候,就把目光落在了杨夏月的身上。
在安山书院读书的,可只有男子。
像是杨夏月这样清秀貌美的女子出现在这,那的确很吸引人的目光。
“这位是……”
“大家不是在四季酒楼定了饭菜吗?这位就是四季酒楼的二掌柜杨夏月姑娘。”引路的学子继续介绍着,他生得面皮白嫩,看起来很是斯文面善。
“早知道四季酒楼的掌柜是生得这样貌美!我就在这酒楼里面定饭菜了!”那团脸年轻人笑着说了一句。
杨夏月不失礼貌地笑了一下:“我们酒楼饭菜的味道可比我这张脸好多了,这位公子有机会一定要尝尝。”
至于那些在杨夏月这定了饭的人,知道饭已经从过来了,和杨夏月打过招呼之后,就着急得奔着饭菜去了。
这些人是酒楼的常客,当然知道这位杨二姑娘美则美矣,但已经嫁了人,而且瞧着人和和气气的,其实脾气很大,可不是好招惹的。
赵庭就混杂在众多学子之中,看着那一身藕荷色绣紫藤襦裙的杨夏月。
等着学子们都离开这了,就剩下赵庭一个人挡在杨夏月的面前,正用深沉的目光看着杨夏月。
杨夏月早就看到了赵庭。
但是她根本就没在赵庭的身上多浪费一个眼神,只是淡淡地扫了过去,就好像在路边看见了无关紧要的猫猫狗狗一样。
此时杨夏月目不斜视地往前走去,打算从赵庭的身边路过。
但是赵庭却伸出手来,想要抓住杨夏月的胳膊。
杨一瞧见了,当下就过来挡了一下:“你要干什么?”
赵庭蹙眉:“我和你家掌柜有话要说,这没你什么事情!”
杨一用询问的眼神看着杨夏月,杨夏月道:“要是有狗想拦路,那也不必客气!”
“月儿!你一定要用这样的方式和我说话吗?”赵庭很是受伤。
“我就想和你说几句话而已!”赵庭继续道。
杨夏月顿住脚步:“你说吧。”
赵庭迟疑一下看着杨夏月的随从。
杨夏月道:“怎么?你想说的话那么见不得光吗?怕旁人听到吗?”
“赵庭,我还以为你改邪归正,打算两耳不闻窗外事,一心只读圣贤书了呢。没想到,你还是这样的……”杨夏月说到这,就顿了顿。
“让人瞧不起。”她把没说完的话补充了上去。
赵庭的双目有一些微微的赤红:“马上就要秋闱了,我很快就会证明给你看!”
“月儿,陆云淮的事情我听说了,你也不用难过,等着我功成名就的那一天,我一定会给你做主的!”赵庭继续道。
杨夏月诧异地看着赵庭:“你给我做主?赵庭,我看你的脑子坏掉了,你也不必要去科考了。”
赵庭咬牙:“我知道,你喜欢陆云淮,就是因为他有钱有势,莫欺少年穷,我早晚会证明给你看!”
杨夏月翻了个白眼,径自走开了。
这赵庭还真是屡教不改,到了这个时候还冥顽不灵。
见杨夏月这样轻蔑自己,赵庭就双手握拳,眼中的赤红之色越发地浓郁了。
等着他高中的那一日,一定要让杨夏月后悔!
那陆云淮算什么?早晚有一天,他会让陆云淮跪在自己的跟前,也会让杨夏月痛哭流涕地求自己原谅。
杨夏月从书院回来之后,刚好就瞧见杨巧玉站在迎客居的门前迎客。
已经有客人揽着她的腰进了酒楼。
杨夏月瞧见这一幕,微微撇唇,也不知道罗府的人知不知道这件事,还是说,罗府的人已经彻底放弃杨巧玉了。
不在乎杨巧玉会不会给罗府丢人了。
事实上……是罗誉和罗夫人的心思,根本没在这件事上。
自从罗誉的身体好转之后,的确开始低调做人了,不少人都觉得罗誉这是改邪归正了。
现在啊,罗夫人正忙着给罗誉娶亲呢!
罗夫人想清楚了,还是得赶紧给罗誉娶个正头娘子回来,然后把罗家的香火传递下去,不然以他儿子的德行,指不定什么时候又惹出什么祸事了。
至于杨巧玉?
她做了什么,罗府的人还不知道呢,而且现在已经过去了很长一段时间,想来罗府的人就算是知道了,应该也不会太在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