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饭,肚子已经撑得不行了,她还是第一次这么放肆的吃东西。
以前总嚷嚷着减肥,刻意的少吃,而现在全都置之度外了。
“小霆哥哥,下午你要去公司吗?”乔沫沫突然问道,表情变得严肃起来。
不知为何,她想好好的跟他玩一天,也许一天之后,他们就没有机会了。
傅夜霆看出她的心思,“想去哪里玩,陪你。”
乔沫沫有些意外他会这样回应自己,随后想了想,“那你陪我去海边走走吧!”
她想吹吹海风,让心里凌乱的事情静一静。
告别了顾琛,傅夜霆带着她去了海边,说实话,吹吹风所有的心事也都暂时性的烟消云散了。
傅夜霆依旧是拉着她的小手,两个人走在海边,迎面吹来的海风把她的头发吹乱了。
他一眼看到就停了下来,帮她把遮住眼帘的秀发挽到耳后。
“小霆哥哥,你舍下工作陪我来玩,会不会耽误事啊!”乔沫沫疑问。
看着他挺拔的身材站在自己身旁,顿时安全感爆棚,脸上笑意拂面。
“不会。”傅夜霆沉着的道。
他做什么事情都有规有矩,从不会出现这种问题。
乔沫沫听着,心里才放松下来,然后往前面跑去。
傅夜霆紧跟后面,看着她笑的很开心,也跟着笑了起来。
一整天下来,乔沫沫才觉得有些累了,腿上的麻木感告诉她,今天走了太多的路。
回到傅园,张嫂正好把饭菜上桌,像是能预示他们回来一样。
而后来她才知道,原来是傅夜霆一早给张嫂发了消息,让她备好饭菜,以免她精疲力尽回来还不得吃。
“先生,小姐,可以洗手吃饭了。”张嫂笑的和蔼可亲,似乎今天的人都很开心。
乔沫沫微微点头,换鞋之后往厨房去洗手。
当她沉静下来的时候,心里的事才波涛汹涌的上来,让她心神不灵。
她想撑着今晚跟傅夜霆说清楚,这样以后他们就互不相欠了。
饭后的傅夜霆回了书房,应该是今天没去公司,有很多事情需要亲自处理。
她在客厅停留了一会儿,鼓起勇气的上楼敲响了书房的门。
此刻的傅夜霆正坐在电脑旁飞快的敲着键盘,看着她进来,才停下来。
“小霆哥哥。”乔沫沫严肃的叫了一声,听起来格外的生疏,不似以往那样柔声。
“嗯。”傅夜霆淡淡的应了一声,走了过去,想拉她的手,被乔沫沫躲闪开来。
傅夜霆浅笑,并不在意,自行的坐在沙发一旁。
“我有事跟你说。”乔沫沫声音清冷,也变得疏远起来。
傅夜霆依旧是“嗯”了一声,看起来并不是很在意。
乔沫沫沉默了一会儿,心情复杂,“明天我打算离开傅园,搬回宿舍去住。”
她直视着傅夜霆的黑眸,即使深邃的可怕也要抑制自己冷静,话一出口,她没有退路。
“我不允许。”傅夜霆冷冷的声音响起,阴冷的气息慢慢朝她逼近。
在乔沫沫还在组织语言怎么才能离开傅园的时候,傅夜霆站在了离她一步之遥的地方。
他的脸色很难看,阴沉着眸子看着她,仿佛能吃人。
乔沫沫倒吸一口气,她就知道会是这样的情况,虽然和他相处不是特别久,但对于他的性格琢磨的很透,不然也不会在傅园待这么长时间。
“我想了很久了,希望你能尊重我。”乔沫沫坚硬着口吻,看起来无比认真。
她只希望离开这里之后,能够信守答应乔林的承诺。
傅夜霆蹙眉,步步逼近,一张俊美的大脸呈现在她的面前,期间只有几厘米的距离。
“乔沫沫,你难道忘了吗?我们事先是有条件的,你毁约知道后果如何吗?”傅夜霆一字一句,都深深地印在她的心里,她又怎么会没有想过呢!
她深吸了一口气,点着头,“我知道,我也想过这个问题,等明天走的时候我会给你打一个欠条,慢慢还你,这样我们两个就没有任何任何关系了。”
傅夜霆一听,冷笑起来,原来她是早有打算,就连欠条这样的事情,也早已想好。
呵呵,真是有趣。
“你觉得一个欠条就能还清?”
乔沫沫抬眸硬逼着自己看着他,不太明白他的意思。
“在你眼里,把我当成什么了?需要的时候故意讨好,不需要的时候一走了之?”傅夜霆道,嗜血的眸子已经怒火冲天,看着面前犹如乖乖兔的她,又转瞬不想吓到她,而努力抑制。
乔沫沫一个劲的摇头,情绪有些许的失控,“不是这样的,我只是希望一个人好好的生活,你的介入完全扰乱了我。”
她承认,一开始是自己招惹的他,可现在,她想终止这种错误。
就像乔林说的,她并不适合傅夜霆。
或许也只有顾婷那样千姿百媚的女人,才能配得上一表人才的傅夜霆,而自己只不过是一个存有目的性的存在,若是没有乔家的事故,她或许不会跟他深交。
“我打扰了你的生活?”傅夜霆清冷的声音以平淡的口吻道出。
乔沫沫没有说话,就当是默认了吧!只有这样她才能一走了之。
傅夜霆冷笑一声,“好,乔沫沫,好样的。”
他话音一落,摔门而去。
书房内一夕之间,只剩下了她一个人傻傻的站在那不知所措。
我不知道怎么了,心疼痛的有些无药可救,伸手触碰了一下自己的脸颊,湿湿的,她哭了。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回的房间,一切都是迷迷糊糊的进行。
幸好她没有多少的行李,一个皮箱就能带走一些日常性的衣物。
第二天一大早,她拖着行李箱离开了傅园。
知道这一走就是永远,她突然好舍不得这个地方,里面竟充满了好多回忆。
她舍不得张嫂,也舍不得傅夜霆,可一切的舍不得都必须化为舍得,她才能好好生活。
她不能违背爸爸的意思,也不能让他再一次以性命相逼,她只能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