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就搞笑了,唐总难道会看上这种女人?好歹我也是去唐宅参加过几次晚宴的常客了,李伯母很久以前就和我说过,唐家未来的女主人是那位苏小姐……咦,这么说我想起来了,她是不是那个那个,那个法国回来的,什么来着……”
“我想起来了,她好像登过不少次法国的名流杂志了吧,都是和珠宝设计有关的。”
“我才不看那些设计,不感兴趣……我还以为她是明星呢,没想到是国外镀金了回来的白富美。”
“早就说了吧,还是报纸比较权威,那些流言什么的,你还是别信了。”
“不管不管,别人的事儿啊,还是别管,就是啊长得太妖艳的女人,总是不会带来什么好兆头。”
莫雨桑身上的男士衬衫已经被扯开的部分,她之前已经扣上了,不过太过短及臀部的衣角,还是让这两个女人,议论纷纷。
“听说唐总要结婚了?”
“不对,是订婚吧。”
“哎呀,都快稳定下来了,我还期望是我呢,不过还是祝福吧。”她忽而瞥了一眼,“总比某些见光死的情人要好。”
莫雨桑皱起眉头,她抬头想要上前争论一番,却发现自己并没有什么理由,之前江桓和她分手,说的就是她三心二意,总是让人误会,她现在连解释的证据都没有,只能任凭别人胡说八道。
她将门用力一关,剧烈的响声吓得外面的两个女人又是一阵尖叫。
她闭了闭眼睛。眼不见心不烦,她拿起放在桌边的手袋。里面是折叠熨帖好的休闲黑色外套。
刚才的门没有关好,因为她用了太大的力气,门反而在用力关上之后,随着惯性被弹开。
她没有注意到,这样的小疏漏,按道理在这一层都只有这么一间套房的情况下,是不会有任何问题,但百密一疏。
正所谓怕什么来什么。
苏小小之前和唐觅风有过争论,她今天时间还算早的时候来过唐觅风的套房,那时候唐觅风正坐在电脑桌旁边,而她也已经洗完了澡,正好可以掩盖湿气重的头发,却和唐觅风起了争执。
她原本很惊慌,现在等了很久,她从来不主动给男人打电话,不过唐觅风是例外。
可是,苏小小也很清楚,物以稀为贵,男人都是见好就收的,如果她追求的太过了的话,反而暴露了自己的身份。
天知道,她在隐忍无数次想要打电话给唐觅风的时候,那种难受如蚂蚁在心尖上爬的感觉。
唐觅风没有戳穿她,苏小小也不知道自己到底被他发现了些什么,这时候不去探探路,到时候被问起来,她连个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怀着满心的忐忑,她来到了酒店的顶层,却不料,很轻松地就敲开了唐觅风房间的门。
除了惊讶之外,她咬着嘴皮。难道唐觅风还带了其他女人回来?
苏小小在法国读书的时候,可是和不少浪漫的法国男人谈过恋爱,那时候,她如果出其不意地出现在男友家里面,又正好自己在男生不留意的情况下偷了他的钥匙去配了一把,这就有趣了。
她时常会见到些,让人难以置信的场面。刚开始的时候,她难以接受,每次都是捉奸之后,立刻分手,哪怕男友再苦苦哀求。
可是对于唐觅风,她不一样,这样的男人,她哪怕是看一眼,就满足了,但强烈的占有欲却不允许他被别人女人更深地占有着。
这样一来,可否让她误以为她不再是唐觅风最亲密的女友,而只是她一厢情愿地为他付出?
苏小小可不甘心。
就算她得不到,她也不愿意让其他女人霸占着他!自私又如何,她可以为了唐觅风,做出所有出格的事!
往往没有关门,甚至她还在门口看见了一滩血迹。
莫雨桑似乎是下意识地反应,她感觉到身后有很轻的脚步身,将衣服放下,她转身走过去几步,正好和苏小小面对面撞上。
“抱歉,是你……”莫雨桑看见苏小小之后火气登时上来了,这个到处乱睡乱陷害人的小婊砸!
一般情况下。
莫雨桑从来都是把责任先往自己身上揽,自己出了什么事情,她第一个不会怪别人,而是会先责怪自己是不是太蠢是不是没做好,为什么没有密不透风为什么没有谨慎点,为什么没有早点识破或者为什么没有发现自己遇人不淑……
但是对于苏小小,莫雨桑也不是第一次接触了。
何况接触这么多次后,改有的礼貌和客气她全部都做尽了,奈何树欲静而风不止啊。
“是你啊。”莫雨桑又说了句,抱起双臂有些寒笑。
“我怎么了我!”
苏小小就没这么好说话了,她站起身时,因为脚上的高跟鞋,差不多有十五厘米高,她的身子并不高,手此刻摔到地上之后,似乎并不足以立刻让她穿着这么高的鞋子站起来。
莫雨桑笑眯眯地伸出手:“我扶你起来?”
她的脚没有上纱布,此时被磕碰了之后,刚上好的药基本上已经白费了,还未愈合的伤口又开始流血,刚才的撞击,她的血甚至沾到了苏小小的膝盖上。
“啊啊啊……”
苏小小分不清这是谁的,立马大叫起来:“谁要你扶!莫雨桑!你看看你,把我撞得都出血了,我这辈子都没受过这么重的伤!”
她一直生活在父母的羽翼下,特别是她母亲,几乎连她一个手指都舍不得打。她在外面,也是随时有人护着,她伤不着。
现在见了血,她本身有轻微的晕血症,看东西也有些不清楚了。
莫雨桑无奈地翻白眼:“尼玛,这是我的血!”
……
莫雨桑走到床剂,拿起之前前台小姐留下的一些创口贴,还有让她明日换药用的一些备用的药粉往自己腿上撒。
还好前台小姐给的分量够足,没有像之前莫雨桑吩咐的那样,只要给了医书上写的标准计量就可以了。
她一瘸一拐地走到床边,坐下来,拿起药的时候,苏小小嫩而尖细的声音再次音绕在她耳边:“觅风呢?你呆在他的房间里做什么?”
“你看着像做什么就是做什么咯。”莫雨桑头也不抬地呼着腿,语调散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