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雨桑办公室。
前面的接待萌妹是临时替补林可的工作,莫雨桑把她给叫进来:“你去问问,林可这几天怎么接连着请假,是有什么急事还是家里人生病了?”
几天前,林可的母亲病情加急,被迫升到了高级病房,林可一筹莫展。但是等她去了医院,才知道这些医生不经她同意,直接给换了专家。
先斩后奏。
“可儿,考虑的怎么样了,我听说你母亲生病了?那些无良的医生为了赚钱,还尽做些无良的事……”李如梅像个邻家阿姨般和林可悠闲地唠家常。仿佛这火急火燎的紧急意外,她还很上心似的!
其实也在意料之中,李如梅除了自家人,其他人的生死存亡,她都可以笑着调侃;顺便庆祝自己又在商场上少了个敌手。
林可憋了很久,她终于发泄出心中的怒意:“夫人,我现在正急着用钱,哪里还有多余的精力和您侃天侃地,如果您是为了专程羞辱我,才打电话的,那恭喜你目的达到了。我现在可以挂电话了吗?呜呜呜……”她都快急哭了。
先不说,她母亲接下来的手术治疗费用,需要多少。光是急救用的最顶级的病房,还有众多的医护人员在旁,这些费用加起来,就已经让她现在成了个欠一屁股债务的人。
背上如压巨石,她已经喘不过气来,闷得眼泪直流。李如梅买通了医生让他们保密,把做手术的价格抬高五倍,无论林可带了多少钱。
她一个小小的设计师助理,怎么就会被人逼得这样走投无路?一切都是因她的老大莫雨桑而起,而她从头到尾都很冤大头,甚至连莫雨桑和李如梅有什么血海深仇的宿怨都不知道。
最终很没有骨气地拿下了她给的支票,李如梅的要求,是用这张支票换女主手里的那张设计图。
第二天,莫雨桑终于带着设计完成的一整套珠宝,在Jelly举行试听宴会的当天,前往法国巴黎,但路上却忘了带那个礼盒。
临走前。
林可对莫雨桑欲言又止:“老大……”
“嗯?”莫雨桑急匆匆地整理着东西,“有什么事等我回来再说吧,明天的返程飞机。”莫雨桑刚要走,林可又叫住了她,可半天都不说话。
莫雨桑顿了一会。突然想起之前林可连请几天假,却没有告知原因。虽然她在这方面比较宽容,但一声不吭就走,这似乎不是林可这类萌妹子该有的习惯。
“对了,之前出什么事?我连夜修改设计稿,顾不及你,也不知发生了什么。”
直到莫雨桑问起她这几天的行踪,林可才逃似的装作没听见。不愿意说,却总是叫住她?真奇怪。
临到机场,莫雨桑才想起之前的礼盒。
翻找手机里的相册,好不容易找到那个堆放在垃圾箱旁边的粉色蕾丝状糊物:“请问,这种巧克力的包装,是你们这的系列吗?”
一问,果然是某日本著名高奢巧克力系列。但因是特殊定制,所以根本没有第二份。她只能临时让红裙白衣的服务生,给她临时找个最相似的。
忽然想起些什么:“巧克力我要带上飞机,下飞机后需要冷冻保存吗?”
“小姐,一般的巧克力,通过我们的特殊包装盒的密封设计,是不用冷冻的,不过没有防腐剂,尽可能在短时间内吃完就行了。”
“那,你们这如果特殊定制的巧克力类型,是否会出现容易变质,当天不吃就腐臭的?”
服务生有些尴尬地看了莫雨桑一眼,巧克力怎么会腐臭?除非扔进厕所:“小姐请放心,无论是加了什么材料的巧克力,保质期至少都是十天左右。”
莫雨桑侧过头假装若有所思,却不巧正好看见一抹黑影,那人她不认识,但她一路上已经一直看到他在尾随自己了。
尾随可能是同路,但是换了几套衣服地尾随,这他妈绝对有鬼了吧!
“站住。”她提着盒子就冲了出去,“就你,站住!谁派你来的?”
她还未出奢侈手工巧克力店的玻璃门,只听身后服务员死死抓着她的衣服满面微笑地温馨提示:“您还没付钱……”
“……”
转眼的空档,黑影已消失在她所能见的视野中。莫雨桑垂丧叹气,转眼也对着店员笑得满脸抱歉:“能不能便宜点,好贵!”
快上万了。日本巧克力可是出了名的贵到霸气侧漏!
她一脸惆怅,打了个电话给季梓晨:“我穷人一枚,能别买巧克力了吗,再买我待会去巴黎,就连饭都吃不起了。”
季梓晨正在家里吃着几百大洋一斤的诱惑红车厘子,中央空调连开二十四小时,爽的飞起:“你说……什么。”
他晚上出任务,白天睡懒觉,但今天难得莫雨桑不在家,趁此机会好好享受一回。
不然等她回来了,见满地垃圾,又得捉着他给扁一顿,他得过上白天买菜晚上搞卫生后才能出门执行任务的苦逼日子。
“我说,之前我在机场发现有人盯着我,我刚想抓他,但速度太快,让那小子给跑了。”莫雨桑一脸无语,她正在试图无视服务生黑成煤炭的脸。“妈的,貌似真的有人要阴我的感觉啊。”
“是认识的人,还是别人派来的?”季梓晨懒懒的,一点都不惊讶。
果然猜的没错,是有人专门盯着莫雨桑的。虽然之前他丝毫不寄希望于莫雨桑能自己发现跟踪她的人,这点令他对莫雨桑开始刮目相看了。
“是谁派来的我不清楚,只是他带着帽子,可能是想隐藏,但一个全身乌鸦黑,遮得只露出鼻孔和眼睛,身边连行李箱都没有的人,确定不是更加显眼么?”
也别怪她眼尖,是真的太突出了,与周围的环境格格不入。
“只是跟踪那没事,不会害命,你自己放机灵点就好了。既然被发现了,这巧克力也不用买了。”忽而他又想起,她这次的任务是个大单子,“之前那个法国女人给你的定金不是有五十万吗,你又在装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