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犀吓得躲在杜明安身后,身子不住的瑟缩。
杜明安将小丫头抱在怀中,望着那帮突然冒出来的人。眼看他们来着不善,莫非是在此隐匿的匪类,心中渐渐不安,面上却维持常色。
“你们是谁?是要做什么?”杜明安挺胸上前,大声质问。他虽在金陵骄纵惯了,但多数是忌惮杜家的势力,不敢与只抗衡。
为首的刀疤脸,狰狞一笑。“我们是谁?这柳州方圆十里,那个不晓得我们风雷寨,小子嘞,算你倒霉,快将货物留下,爷爷考虑留你一命。”刀疤脸望着那衣着锦绣的小少爷,暗道弱鸡一个,不过这城里人长得真是水灵,这小少爷比花姑娘还要俏上几分。
“呸,老子想的什么玩意,废话少说,留下货不然你们小命难保。”
杜明安毫无惧态,大手一挥,步兵们已经摆好阵型,就等他一声令下。
“喂,我们有的是真枪实弹,你们这些无名匪类,劝你们识相退下,不然这子弹可是无眼的,在你们身上留下百十个窟窿不在话下。”杜明安咬着细碎银牙喊话。他的手心不由微微出汗,他从未遇到像今天这种架势。
那刀疤脸像是听到极好笑的话,扬天咯咯大笑。“我们走南闯北,整日过着刀尖子上的生活,什么人没见过,还会被你这小少爷吓到。更何况边境战乱,这枪嘛谁不备着几杆。”
杜明轩也有二十几岁却因自小在家中好生养着,脸上还带着婴儿肥,稚气未脱,说他是十七八岁的少年也不为过。正欲反驳,便见那些大汉手中都举起了枪,黑洞洞的枪口对着他们。
杜明安原先想着随便震慑他们这些匪类,他们看到自己随行的步兵,料想他们也不敢得罪官府。谁知这乱世中,军阀混乱,枪支弹药更是没有严令禁止,匪患一类为震慑平民早就配带的有。
不知是哪里响起一阵枪响,像是炮仗一样炸开,紧接着噼里啪啦,到处都是炮仗的声音,身旁的伙计和步兵都被那些土匪打到在地,杜明安从小养尊处优的哪里见过这个阵势,整个人愣在原地,呆呆的半晌,竟动弹不得。这时感觉后颈一阵钝痛,他整个人眼前一黑,直接昏死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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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寨主,这回我们打劫的可是金主,那少爷在金陵城中数一数二的大户。金陵可是富的流油,这次我们不仅可以劫财还可以绑票勒索。想想就可以狠宰一顿。”带狄满心欢喜的跟在杨旭后面,扬着手中的名片。
面前身着黑色劲装的青年,挺身玉立,面目俊朗,穿着一双直筒长靴,更显身材笔直。他不屑的哼了一声,他平生最恨这些所谓的富人,谋取暴利,发些不义之财。“金陵的少爷?倒是少见,这押镖的一般不都镖局直接接手吗?怎么会让主顾直接上阵?”
两人穿过抄手游廊,屋外还在下着淅沥沥的小雨,
“这我也不知道,寨主你可不知那小子长得可水灵了,比秀秀姑娘还要好看几分。”带狄狗腿的跟在杨旭身后,提起杜明安的长相,不由把他跟阿秀比较,秀秀是他们上个月劫持上山的新娘,本来要嫁给柳州裁缝铺的少爷,那个什么少爷是个病秧子,眼看不行了,他家人想着娶媳妇冲冲喜,怎么也得给家里留个后。阴差阳错的被他们劫持到山上,那家少爷也被吓得一命呜呼,至于阿秀因生的貌美,被杨旭一眼看中,决定留在山寨里当媳妇。可是这见了那杜家小少爷,那长相怕是连阿秀姑娘也赶不上。
“就你小子懂得多,阿秀在我心中倾国倾城,任谁也比不上,更何况还是个男的,看你说的神神叨叨,我倒是去会会这金陵的小少爷。”
秀秀命苦,出身清贫,还遇到一个赌鬼老爹。更何况她已被卖给裁缝铺老板,即便的回去也是那死去的裁缝铺老板的儿子,也是守活寡。杨旭便将她留在黑风山,一直像对待亲妹妹一样照顾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