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红杏不悦的从嗓间发出一声冷哼,但危机就在转瞬间发生,含着杀死的凉风贴正脸颊刺过,红杏只来得及向旁边一躲,下一刻抬手扬剑与那向自己劈来的剑柄狠狠的撞在一起,发出“噌”的一声脆响。风飘然吹过,其后的发丝尽数折断,被卷着带离了生长的地方。
红杏眼睛一眯,脸色骤变,“绿衣你敢!”“我还当是谁呢,鬼鬼祟祟的,原来是你。”“此话怎讲?”红杏岩石般的脸上带着漠然,她看着绿衣,将剑挂回腰间,这条路又不是只准你一个人走,难不成写着你绿衣的名字。
绿衣上下打量了红杏一眼,眼中含着不屑,她摇了摇头,那一张俊俏似出水般的芙蓉,面带着几分冷意。“如果我的记忆没有出现问题,你是不可能出现在这里的,所以只有一个答案。”
“什么一个答案?”红杏生硬的提高声音截断绿衣的话,绿衣也是不恼,点了点头,便准备离去,不愿与她在这里花时间争执,反而是红杏伸出手极快的勒住她的手腕,眼神带着几分怒气的说道:“你是不是忘记拿点儿什么?”
绿衣被她动作制止在原地,挑了挑一侧的秀眉,一副愿闻其详的表情,红杏最是讨厌她这正反两张脸。在主子面前也不见她这般傲气,娇弱不能自持,来博得同情,只叫人心中深恨,恨不得撕了她这张皮。
“有话就说,我可没有时间陪你在这耗着。”绿衣将自己的手腕从红杏的手掌间拽出,“我倒是想问你,如果我记得不错,主子前两天提起说是将你派到了外面,怎么你现在出现在这儿?而且还跑到这荒僻之地,难不成……”
红杏故作镇定的绕着绿衣转了一圈手,猛地将她踢在里旁的食盒拽起,“你究竟藏了什么不可告人的秘密。”“如果你是因为这个而来,”绿衣稳稳的抓住自己手里的食盒不让红杏得逞,二人将持在原地,这一幅胡搅蛮缠让绿衣心中不喜。
眉宇间慢慢地晕出了怒意,“你现在的职责是照顾好主子,莫要再受那二十鞭的刑法,难不成上一次打得轻了些,才让你现在生龙活虎,操一些不该操的心,问一些不该问的话。”
“我看是你是心虚不敢说,要不然又怎能如此寂静,在这庄园之中,一共也不过就咱们这几个人,你防着的人难不成是我们吗?”“哼!”绿衣发出一声嗤笑,她看着红杏,眼中含着嘲弄以及轻视:“主子的吩咐,你确定想知道吗?”
“你!”红杏被他一句话说的面红耳赤,气急败坏的抬起剑柄抵在绿衣的肩处,狠狠的卡在她的脖项间,绿衣站着一动不动,就这么静静的看着她。“你不要以为搬出主子,我就放过你,你心里怀着什么心眼儿,我一眼就能看出来!”
“随你。”绿衣耸了耸肩,将那剑柄一掌推开,拍了拍刚刚所触的衣衫,“你完全可以现在就去问主子,我不介意你从哪里得到答案,但是……”绿衣与语气轻佻,沉着嗓子,眼中皆是愚弄:“你敢吗?”
红杏深深的从肺间吐纳出一口呼吸,黑着一张脸扭头便冒着火离去,要问她敢不敢,红杏还真的就是不敢,她最怕的就是自家主子,即使动动眼皮,她连这嚣张跋扈的个性都要摁到肚子里,大气不敢出一声。
要说这四人中最不好相处的便是红星,因为她向来不拿人命当做值钱的东西,可又偏偏是主子手里最好拿捏的那个人,绿衣瞧着红杏离去的背影,这才松了松神色。
她转身换了一条路,与此处背道而驰,走到另一处的长廊。直至站在最为偏僻的院落,这才停下了脚步,不着痕迹地理了理自己的衣衫,拂过刚刚因为其极步而微微*的脸,这才上前将门“吱呀”一声推开。
声响引起了里面坐在窗前男子的注意,男人将头抬起,未与先笑,玉冠梳发,打眼一瞧,都能称得上是四个字,丰神俊朗。绿衣不由自主地回眸一笑,那刚刚被红杏撩起的怒火,如今似是细雨拂过,尽数都化成了春意。
她将手里的食盒放在桌子上,柔声细语的说道:“怎么这就起来了?公子身子不适,应当调养才好。”“我是闲不住的性子。”男子抬了抬自己手里掐着的兵书,“更别说姑娘找来的孤本,实在让人沉迷其中,不敢肆意浪费。”
“也不是我的功劳,只不过正巧家父喜爱收藏,只是他连豆大的字都不认识,只当做宝贝放在家,反而是落了尘灰,倒不如拿来给有用之人。”绿衣低头将食盒中饭菜摆在桌子上,冲男子说道:“公子快快用上吧。”
“劳烦费心,姑娘也一起吧。”说完男子自桌边站起,却突的一愣,他手慌乱的扶在桌檐上,微微皱眉底过,那一阵又一阵涌上的眩晕。
绿衣连忙从周边移开,扑上前去扶着他的胳膊,焦急的问道:“公子你怎么样?”说完眼神便打量似的落在男子的面上,见他冷汗不一会儿的功夫便顺流而下,瞬间心便是一骤。
“多有得罪,吓着姑娘了。”男子先不说自己身子的不适,反而转头冲绿衣道歉,他顺着绿衣扶着他的力道,微微站直了身子,这才苍白着唇说道:“刚刚坐的久了一下子起来,竟忘了自己不如曾经……”
“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绿衣连忙开口,脸上带着担忧,“如果不是那大人给公子下了这个般狠辣的毒,又何须遭这些罪。”“哼!”男子轻声一笑,他摇了摇头冲绿衣轻声的说道:“你是与我相识,所以自然是冲着我讲话的。”
“我都不用知道,那也定是公子无错。”绿衣将头撇开,不敢直视于男子,柔声细语的说道:“公子这般刚正之人,眉眼间都是光明磊落,又怎么能和歹人相提并论……”“我不是已经说过多次,莫要与我这般客气,一句一声公子唤的你我之间生疏了。”
“我……”绿衣脸上瞬间变染了*,声音如同蚊子哼哼一般说道:“轩文。”赵文轩回应于她,“绿衣姑娘。”带缓过眼前忽白忽黑的迷眩,他站直身子向周边走去,“姑娘如若有事,也不必日日来此,因为我而误了姑娘的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