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上了我的银子,博得美人一笑。也挺好,这美人笑就是让人心情都愉悦了几分。王昭华自我安慰后,心情的确舒畅了不少。
“两位客官,您今晚有没有什么看上的,想要玩的?都给您安排上。”刚刚迎他们进门的女子见这演出完了,连忙不知从哪个侧门挤了出来,一脸谄媚的跑至他们二人的身边。
“嗯,就点你们这儿嘴最甜的吧!”“嘿哟,我们这嘴最甜的,你可说对了!”女子一拍自己的手掌,扭头便欲要离去,又听见王昭华若有所思说道:“年纪最小的。”
“啊?年纪最小的。”那女子一个旋身先是将王昭华打量了一番,又看了看赵文轩,“你们二人是一起的?”“当然不,他去他的,我去我的。难不成你们这儿连嘴甜的年纪小的这两个人都找不出来?都不如那隔壁……”
“等等客官!”女子瞬间做了一个暂停的手势,“隔壁那些妖魔鬼怪怎么能与我们这儿的天仙似人物相比,我们这儿啊,定是比她们那儿像家一样的温暖,您等着,我现在就去给您找,跟着我们的小厮先去房里等待,包你们满意,日日都想回家。”
“行,去吧!”王昭华抬了抬下巴,将那女子打发走,这才听见赵文轩在旁便阴沉着眼神,轻声地说道:“娘这倒是轻车熟路啊!”“我这不是为你好吗?你们之前被爹都束缚坏了,没有体会一下这温玉暖香,就让你长长见识。”
“那何需两个人,一个人不就行了吗?您别误了时辰。”“放心一会儿就好,你娘套话可是一流,这些小孩子们最是受不了金钱的诱惑。”
“两个人在一起目标太大,难让人放松警惕,而且我家文轩风流倜傥,几句话一说,她定是什么都告诉你了,全指望你了,美男计!”说完冲她眨了眨眼睛,浑然不觉她将自己儿子便宜贱卖了。
王昭华给他打气,拍了拍赵文轩的手掌,转身便朝小厮带的房间而去,赵文轩站在原地,面上是哭笑不得。他转身和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阿大来了个对视。瞧见阿大那蠢样子,狠狠的朝他腿上来了个大大的脚印,“还不跟上!”
“那公子……”“我能有什么事?”“哦。”阿大点了点头跟着王昭华而去,但内心还是奇怪的厉害,“夫人乃是女子,这儿也皆是女子,夫人能有什么危险,反而是公子,这面红耳赤的模样更像是要求救一般!”
“公子。”王昭华歪着身子坐在软榻上,眼睛似睁似闭,在家歇久了,现在已经到了她要睡觉的时间,这花楼中香薰之味只让她昏昏欲睡,以至于有人进来她都没有听见,这双细嫩的手摸到她的肩膀上,才让她迅速睁开眼,一把拽住那手扣在掌心中。
女子被吓了一跳,眼中瞬间便盛满了泪,要掉不掉的看着她。“得罪了姑娘。”王昭华直起身子,冲那女子做了个赔罪的手势,女子连忙让到一边,那张小脸真的如三月的桃花一般绚烂,轻轻一碰,白嫩的皮肤就是要破了。
她就这么蓄着泪,柔声的说道:“公子说的这是什么话?是奴家要给公子赔不是,扰了公子休息。”“你这么一说,我还真的有些困了。”王昭华冲她招招手,“你可会按摩?”
那女子眨了眨眼睛,不知她为何口出此言,但为了讨这客人的欢心,更别说她还长了一张略显柔和的脸,怎么都比曾经来的膀大腰圆讨人欢喜,自然是点头说道:“我会。”这柔声柔气让王昭华心中一阵喜欢。
“好那就给我按按吧,正好我这浑身上下酸痛的厉害。”王昭华一点也不客气。头一弯便枕到这女子的腿上,女子脸上划过一丝惊愕,以为是这公子捉弄调戏自己,故作娇羞的敛唇一笑,“那如若按疼了,公子可莫要怪奴家才好。”
“不会。”王昭华保证的摇了摇头,又将眼睛闭上。女子笑着手攀附在王昭华的身上,一点一点地揉捏着,缓缓地经过肩膀向下滑去,还未有多余的动作,就被王昭华一声呵斥。
她吓了一跳,那本身离了地儿的手立马又再次回到了胳膊和肩膀上,使出了九牛二虎之力给她摁着,就这么安静的揉捏了一会儿,那是手腕也疼,肩膀也酸,女子脸上的委屈,都快化为愤怒的使劲儿戳到王昭华的脸上。
刚刚进来时所看到的柔情蜜意尽数都按捺不住,她本身就是个孩子脾气,现在见怀里这人进这般对待自己,越想按的力道越大。“你知道我是什么人吗?”突然怀中的人开口说话,将女子吓了一跳,以为自己愤怒的心被发现,连忙笑着附和道:“奴家还真不知。”
“你猜猜?”王昭华眼睛盯着她,催促道。“是官老爷吗?”女子尽量往高的猜,“不是。”王昭华伸出一根指头饶有兴趣地坐起身来,冲她摇了摇,“再猜。”那是女子又想了半天“书生?”
“不是。”王昭华又摇了摇头往大的猜,“往大的猜。”女子心中“咯噔”一声,难不成是皇家人士,她看了看王昭华,在内心对比这京都中有名有世的人,可是也不像是哪一位士官大臣的公子啊。
这每一个进入花楼的人,自然是将这京都上上下下都摸了个清楚,画像更是看了百遍的,就是为了防止他们稍有不对,得罪了头顶上,赏饭吃的人物。
或许这是哪一位从外面回来的公子?想到这儿,她小心翼翼地说道:“难不成是哪位大人家的公子?”
“嗯。”王昭华给自己沏了杯水,抵在身边,突兀的说道:“一人之下,万人之上。”“怎么可能?”女子脱口而出,她看着王昭华,瞪大了眼睛:“相爷我见过,根本不长你这样,你竟敢冒充……”
“我可没有说相爷。”王昭华将眼神落在这女子的身上,她无辜的喝了口茶,心中有了数,垂下眼将眼中的笑意遮去,接着说道:“虽我不是相爷,但你这小妮子最是会说谎话,牛皮都吹破了,你见过相爷?相爷那是何等的人物,连我都未见过,你从哪儿见到的?”
“我就是见过,说!你是不是想装成相爷出去坑蒙拐骗,相爷才不会像你这样古里古怪。”女子被他这一激,翻身赤脚站在地上,两手叉着腰,脸上带了恼怒的红晕。
“相爷怎么了?”王昭华将杯子放下,脸上也故作愤怒,“不照样是男子吗?只要男子他就有劣根,怎么你这花楼不给他敞门?谁也没比谁高尚到哪儿去!”
“满嘴胡话!”女子伸出手,浑身气的颤抖,战战兢兢的指着王昭华:“不许你污蔑少爷!他和你们这些酒肉铜臭的人一点都不一样。”
“不一样,我可不信!”王昭华摇了摇头,反而是沉下心来,她向旁边一靠,手里捏着个葡萄往嘴里塞着,边塞边污蔑自家儿子,“我看他这么长时间身边连位相爷夫人都没有,要不然就是身有恶疾,要不然就是心如浪子。而你刚刚又说见过他。”
王昭华将葡萄吐出皮,又攥起了一个在手里来回抛着,她微微侧头,将面前的女子打量了一番,目光轻蔑而放肆:“你也是他的知心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