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既然会问你们,当然就能够出得起钱,只不过,我们出得起钱,但也不代表你们可以狮子大开口。”
王昭华可不会让这些人把自己给黑上了,“这望江楼的确是很大,而且地点也好,但是,你们要想清楚,这个地方已经没有了之前的繁华,听说这里的厨师也都离开了吧,这地方留给你们,不过就是个空地方。”
“而且,我想,整个镇上,除了我恐怕也没有人会用银子买这么一个酒楼的。”
王昭华脸上带着笑意,将这望江楼现在的情况说给了郭家的这些人。
郭望江的那两个弟弟、弟媳听了王昭华的话,脸色全都变了又变。
“你可别想骗我们,我认识你,你就是害得我们大哥进了监狱的那个女人,谁知道你来这里是不是又起了什么坏心。”那郭老三家的媳妇听王昭华这么说,明显就是想要压价的意思,连忙就把王昭华的身份给说了出来。
刚才那老太太和那老二家的听到王昭华出的银子数目的时候,那亮起来的眼色她可是看得个清清楚楚,如果他们万一真的相信了王昭华,把这店就以六百两的银子给卖了,到时候他们能分到手的银子可就太少了。
果然,自己的话才说完,那老二家的表情就变了,最重要的是那老太太的脸色也跟着变了,要知道,这老太太可不是什么省油的灯,刚才虽然一直都没有说话,是因为她的心里应该是还没有拿准主意,这酒楼到底是真的卖了,还是给自己家的孙子留着。
可是,他们几个没有一个是会经营的,到时候这店开销这么大,还要请人干活,别说能够挣到多少钱,前期不先赔进去就算是烧高香了。
这老太太的心里对于这些可都是明镜的,本来她的心里没有决定下来就是因为自己还有一个大孙子,这大孙子现在可是他们郭家的独苗啊,说什么也得给这独苗挣下点家业来。
那郭望江并没有给这个家里留下些什么东西,就只有这么一个酒楼,现在这郭望江出了事儿,这酒楼能够卖上价格也算是不错了。
可是,当老太太听到那郭老三家的媳妇说的话,心里一下子就怒了起来,这郭望江可是他几个儿子里面最得意,最喜欢的一个,毕竟这么多年都是郭望江在养活着这一大家子的人。
现在郭望江出事儿了,他们自然都受到了一些牵连,这进银的项目没有了,家里现在又变得这么的不和谐,老太太把这一切全都算在了江北的头上。
如果不是江北把郭望江做的事情给捅了出来,他们郭家还过着之前那种舒心的日子,怎么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不得不说,这个老太太的脑回路真的是够清奇的,自己家的小儿子想要去害别人,甚至还将人家还没有出生的孩子给害死了,到最后被人家给识破了,也算是恶有恶报了,但是他竟然觉得如果这江北不告郭望江的话,郭望江还是什么事情都没有。
这老太太好像弄错了一件事情,没有人欠他们郭家的,也没有人欠他们的,凭什么他郭望江想害人,别人就得站在那里老老实实的让郭望江害?
这世上哪里有这么不讲理的人。
可是,这老太太就是这么一个人。
听到那郭老三媳妇的话,就算这酒楼要卖,但是也绝对不会卖给王昭华。
“原来就是你这个小贱人,害了我的儿子进了监狱,你怎么就这么黑心,害了我儿子还不止,现在竟然还打起我儿子酒楼的主意?”那老太太把怀里的小男孩递给了老三媳妇,然后站了起来指着王昭华开口就骂了起来。
王昭华被这老太太给吓了一跳,没想到这老太太竟然是这么一个脾气,她这还没怎么样呢,这老太太倒是先不愿意起来了。
王昭华没觉得生气,倒是觉得有些想笑,这到底是谁给了老太太这么大的底气,让她站在这里跟自己指手划脚的,嘴里还说着这么多难听的话。
虽然这王昭华没有生气,而且心里还觉得挺逗的,根本就没有把老太太的叫卖声放在心里。
可是,那边的赵烃知却是被这老太太给气坏了,没有人能够这么说王昭华,就算对方是一个老太太也不行,他放在手心里疼爱的女人,连他都不忍心对着王昭华说上一句重话。
但是,这个老太太竟然敢用那样的字眼来骂王昭华,他怎么也忍不住。
“老太太,我劝你还是闭上你的这张嘴,如果我再听到你说我夫人什么不好听的话,那么就别怪我对你一个老太太不恭敬了。”
赵烃知虽然是个书生,但是却不是那种迂腐的书生,或许在别人的眼里,这样的赵烃知实在是没有什么男人的风度,甚至都不配识得圣贤书。
可是,现在的赵烃知就是这样一个敢爱敢恨的人,对他好的人,他永远都记在心里,对他不好的人,敢伤害自己想要保护的人,他是半步不退。
就算这天下所有人都指责自己,那又如何,他没有必要看天下人的脸色,他重视的人,要保护的人就只有他的家人,而王昭华更是自己放在心尖上疼的人。
赵烃知怎么可能任着一个老太太当着上自己的面,这么的辱骂着自己心爱的人。
“你,你想怎么样?”那老太太倒是愣了一下,自己这么多年,还从来都没有人敢这么对自己说话的。
突然被这赵烃知这么说话,一时被吓到了,看着赵烃知突然说出了这么一句话来。
“我不想怎么样,但是如果我再从你的嘴里听到任何侮辱我夫人的话,我肯定不会就这么算了。”赵烃知本是书生气质,但是这一刻站在这里,却给人一种睥睨的气势,让人无法忽视。
就连那一直跟在赵烃知身边的王昭华也在这一刻被赵烃知给吸粉了,她还是第一次感觉到,自己那个书呆子一样的相公,竟然是这么的男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