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这掌柜的话一说完,那赵烃知和王昭华两人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来,看得掌柜的心里又是一阵阵的后悔。
刚才他这话是不是说得有点早了?这看他们两人的眼神,怎么有种自己给自己挖了一个大坑的感觉?
“如果掌柜的这么说的话,那五百两我们就买了。”赵烃知侧头看了一眼王昭华,“娘子,你觉得怎么样?”
王昭华表情一脸的纠结,但是心里却是快要高兴得飞起来了,真是太好了,这回他们这铺子要是真的买下来了,那可就真的是赚大了。
虽然心里这么想着,但是王昭华开口说出来的还是有些犹豫。“好倒是好,只不过,我们现在哪里有那么多的钱啊?”
“也是。”赵烃知叹了一口气,刚才脸上那开心的表情一下子就消失了,“掌柜的,不是我们不买啊,实在是我们没有那么多的银子。”
赵烃知和王昭华两个人装得还真的像是那么一回样子,不过他们这个样子倒是让掌柜的疑心降了下来,以为他们是真的没有银子才会这个样子。
“办法还是有很多的嘛,我们再好好的商量一下,看看有没有什么别的办法?”那掌柜的心里一下子就松了一口气,只要他们不是对这个店没有兴趣那就好。
只要他们同意买了,他就有办法让他们顺着自己想要他们走的路走。
但是,这两个人也太奇怪了,他都在这里站了这么半天了,他们两夫妻却是没有一个人开口让他进里面去说。
掌柜的有些尴尬的咳了咳,“不如,我们进去再好好的聊一下?”
赵烃知听到掌柜的话才好像如梦方醒一般,一脸的抱歉,“真的是不好意思,是我们失礼了,掌柜的请进。”
赵烃知给王昭华使了个眼色,王昭华就先一步离开了,跟院子里正吃饭的家人打了个招呼,然后就去了书房。
过了一会儿,赵烃知就带着掌柜的来到了自己的书房,王昭华已经把一切都准备好了,看到他们两人进来,连忙把一个盒子放到了桌子上面。
“相公,这就是咱家全部的银子了,我刚才算了一下,只有三两百。”
王昭华一脸的烦闷,这银子差得不是很多,但是一文钱难倒英雄汉,他们现在就是这个情况,就差这么二百两,他们就没有办法把那个首饰铺子给买下来。
“三百两啊。”那掌柜的眼神转了转,然后也是一脸为难的样子,一会儿之后这掌柜的突然拍了拍大腿,这下倒是把王昭华给吓了一跳。
“我有办法了。”掌柜的对着王昭华和赵烃知两人笑了笑,“你们也知道,我这首饰铺子的地点真的是很好,在这里做生意,基本就是稳赚不赔了,只要你们有这个决心,你们就去钱庄那里再借一点就好了。”
“再借钱?可是,我们之前为了把望江楼给盘下来,已经去借过一次了,这院子还有我之前的那个小吃店全都抵押了出去,我已经没有东西再做抵押了。”
王昭华摇了摇头,把自己的情况说得十分的可怜,好像他们都快要揭不开锅了一样。
那掌柜的一听有门,连忙就开口游说王昭华和赵烃知,“你们两个这不是很有实力吗?都把这望江楼给盘下来了,这望江楼可是个稳赚不赔的生意,你们有了这个底子还怕什么?”
“照我的意思,你们把这个望江楼也给抵押出去,然后把我这个首饰铺子一起给买了,到时候你们可就有好几个产业了,这一个酒楼一个首饰铺子,那都是赚钱的行当,还怕这钱日后回不来吗?”
那掌柜的开始游说起他们两人,那叫一个卖力啊。
“不用多了,我估计也就三个月,你们就能靠着这两个铺子,把你们之前欠下的这些钱给还上,到时候这抵押的房产不就能够赎出来了?那个时候,这三个铺子可就都是你们的了。”
昭华小吃,望江楼,还有这个绣庄,到时候可不就是他们自己的了。
这掌柜的虽然是为了害他们给自己出了这样的办法,但是王昭华还真的是这么想的,只有让钱动起来,他们才能挣到钱,如果就让钱在那里放着,永远都不可能用它再挣到别的钱。
“相公,这掌柜的说得有理啊,你觉得怎么样?”王昭华想了想,觉得这个办法真的是太好了,抬头看了看赵烃知,想看看他的意见是什么。
赵烃知点了点头,觉得这个办法可行,“行,那就这么办吧,这件事情就依你的了。”
就这样,赵烃知和王昭华两人就像是被掌柜的说通了一样,把事情就这么给定了下来,还跟掌柜的约好了,明天他们就去钱庄,等到他们把钱给要回来,然后就去他们店里把这店给盘下来。
掌柜的自然是一脸的兴奋,三个人又商量了一下细节上面的东西,然后这掌柜的就告辞离开了。
看着掌柜的走得看不到人影了,王昭华和赵烃知两人才回到了自己的房间里。
把房间里的灯都灭了,然后王昭华拉着赵烃知的手,两人去到了王昭华的那个空间里面,在这里面商量事情才不怕被别人给听去了。
“相公,还真的是让你给猜对了,他们的目的真的是望江楼。”来到了自己的空间里,王昭华整个人都放松了许多,然后坐在了小木屋的床上。
“这并不难猜。”赵烃知摇了摇头,这孔墨跟他不一样,孔墨也根本就不认识自己,他自然不知道自己对他到底有多了解。
所以,这回孔墨会输在自己的手上也不算是冤枉。
从孔墨插手这件事情,赵烃知便猜到了这个结果,这郭望江把这个酒楼给丢了,而且还是在孔墨就在这里的情况之下。
孔墨怎么可能当做不知道?如果这件事情被上面知道的话,那么才是真的出事儿了,竟然把这么重要的产业给丢了,孔墨回到京城肯定会受到很严重的责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