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府大人觉得自己脸上点热,好像是巴掌狠狠的甩到了自己的脸上一样。
请他做主?他能怎么做主?
“这个杜波现在已经死了,也没办法出来做证了。”知府大人看着王昭华,眼珠转了转,“本官看就算这杜波没有办法做证了,但是这堂上不是还有其他人嘛,这些人的证供也是可以做数的。”
其他人?这知府大人说的就是妓院的妈妈还有龟奴吧。
王昭华冷笑了一下,看着知府大人的表情也冷了下来,“知府大人,民妇知道知府大人一向都是非常的公正的,怎么可能会让一个这么重要的证人的供词取消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那知府大人的眉头紧紧的皱了起来,看着王昭华一脸的不悦之色,这个女人怎么如此胡搅蛮缠。
“回大人,民妇没有别的意思,只不过,大人也想得到杜波的证供不是吗?”王昭华看着知府大人,这回她再也没有给知府大人说话的机会了,直接就自己把话说了下去。
“这杜波是怎么把吕铭学给带到了妓院,又是怎么让吕铭学成为了一个好色又变态的人,这件事情相信大家都想知道,而且这吕铭学一直在我们赵家工作,为人的人品我们是最为清楚的,自然是不信这吕铭学会做出这样的事情。”
王昭华说到这里顿了一下,然后看着那知府大人脸色有些发黑,然后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真是不巧,民妇的手里正好有杜波死之前写下的证词。”
王昭华此话一出,在场所有的人都惊讶的看着王昭华,刚才那衙门里的杨捕头明明都说了,那个叫做杜波的人都已经死了,而且衙门里也没有找到其他的证据,但是现在这王昭华竟然说她的手里有关于那个杜波死之前的证供?
叶敬是在场的人里第一个反应过来的,走到了王昭华的身边,连忙把那杜波的证词给拿了过来,然后仔细的看了一遍,嘴角才挑起一个微笑,太好了,有了这个东西,相信这吕铭学该是没有事情了。
叶敬拿着手里杜波的证词走到了知府大人的身边,然后将手里的东西交给了知府大人,还用在场的所有人都能够听到的声音开口,“大人,下官刚才看过了,这上面的证词的确是杜波所写,而且这里面写的证词,能够证明吕铭学的清白,里面清清楚楚的写了这杜波是怎么把吕铭学给骗到了妓院的门口,又是谁把这昏迷的吕铭学给抬进了妓院荷花姑娘的房间。”
站在人群里的梁寡妇听到叶敬的话,心里也算是跟着松了下来,如果这吕铭学真的做了那样的事情,她是真的没有办法嫁给这样的人,还好,还好。
“把证词拿来。”知府大人冷着脸看着叶敬,然后从他的手里把那证词给接了过来,手也是紧紧的握着那张纸,甚至都把纸给握得皱了起来。
叶敬侧身回到了自己的位置,然后看着那知府大人黑着的脸,心里那一点点的希冀也完全的消失了。
为什么会变成这个样子呢?明明在他来的时候,知府大人还是一个拥有着自己的梦想的人,可是现在……
大概是时间磨去了他的棱角,也让他变得世故和圆滑,以至于他现在甚至为了更上一层,作起了别人的爪牙。
知府大人缓缓的抬起头来,看着跪在下面的王昭华,“你怎么就能证明这上面的确就是杜波亲手所写?”
王昭华的眼眉挑了挑,看着知府大人,嘴角微微的勾了起来,现在是什么情况?想要死不认账吗?
“那上面明明就盖着杜波的手印,大人可以对照一下,这东西,我可是伪造不来的。”王昭华知道,这杜波在学院里跟着吕铭学一起学习过,所以他们两个人的指纹是都能够找到的。
“还有,大人又是如何认定这上面的指纹肯定不是杜波的?”
知府大人被王昭华反问,那脸上的表情更加的冷硬了,“本官如何作事儿还用不着你来管。”
王昭华勾了勾唇,当下也没有再多说什么。
知府大人将手里的证据交给了一边的杨捕头,“去对比一下,看看是不是杜波的写迹和指纹?”
那杨捕头先是愣了一下,然后马上就走了过来,将那证词从知府大人的手里给拿了出来。
可是,那知府大人身边的叶敬却是站了出来,“大人,这样的事情还是让下官去做吧,杨捕头毕竟是武官,对于比对指纹和字迹还是下官更加精准一些。”
其实这叶敬这句话说得就算是很不客气了,这话里话外的意思明显就是说这杨捕头根本就对不明白那上面的字迹和指纹,而自己的话就很容易了。
果然,那杨捕头看着叶敬的眼神都带着怒气,他没想到这叶敬竟然敢当面就反驳知府大人的命令,当下就不愿意跟叶敬交换,冷着脸退后一步,里手的证词也被他紧紧的握着,那纸上又多了无数条的褶痕。
叶敬看着那些褶痕,眼里也是泛着冷意,“杨捕头,我说这话也没有别的意思,你可千万别多想,我这也是没有办法,你看看,那证词都快被你给捏坏了,再捏一会儿,恐怕就不用再对了。”
这回叶敬没有再给那杨捕头机会,直接就上前将那证词从杨捕头的手里夺了过来,然后对着知府大人笑着拱手,“大人请放心,下官一定会给大人一个满意的答复。”
叶敬的答复肯定是满意的答复,只不过,谁满意就不一定了。
这叶敬拿着东西就下去对比字迹去了,现在这个时候再多说什么也没有用了,这叶敬是不可能再拿回来的。
王昭华看着叶敬拿着东西离开,那眼里才带了一丝丝的笑意。
“大人,现在我们再来说说别一件事情吧。”王昭华回头对着知府大人拱了拱手,这事儿她可还没完呢。
“什么事情?”知府大人抬起头看向王昭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