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的阳光透过窗纸斑驳落再房间内,小鸟叽叽喳喳的叫声吵醒了睡梦中的叶溪。
睡了多日的硬炕还是有些不习惯,以至于起床的时候落枕了。
袁氏敲门端来了清粥小菜,看到坐在炕头歪着脖子叶溪不免问道,“她小姑你这是怎么了。”
“昨夜没有睡好,落枕了。”叶溪道。
“我还以为是什么大事,这落枕了好说,用擀面杖在脖子上擀几下就好,你等着我现在就去拿。”袁氏倒是热心肠,不过一会的功夫就娶了擀面杖重新回来了。
“大嫂其实不用这么麻烦,我活动几下也就没事了。”
不等叶溪拒绝,袁氏已经热络的上前,帮叶溪擀了起来,“这有什么好麻烦的。”
叶溪只能被迫接受,以前她也听说过这种迷信方子,不过从来没有试过,今日亲身经过之后确定没用。
叶溪将袁氏送出房间后,重新关上厚重的房门,敷手进空间,分别取出一个冰袋和针灸的银针。
先用冰袋在脖颈处冷敷了一下,随手摸索在后脖颈找到穴位,银针刺入,片刻后落枕疼痛终于缓解了。
随后叶溪入空间洗漱了一番后,才重新回来吃着袁氏送来的清粥小菜。
叶溪刚出房门,袁氏热络上前道,“她小姑你这是准备上山吗?婆婆让我给你做点了一些吃的,你都带着吧。”
袁氏将几块饼用布包着,塞到叶溪手中。
“谢谢大嫂,不过这饭我就不带了,还是留给小宝吃吧。”叶溪将饼重新赛回到袁氏怀中,背起一旁的小背篓便出了家门。
叶溪没有上山,而是去了破庙。
叶溪熟稔推开破庙房门,只见男人躺在木板上似是还没有醒,麻药劲已经过了,按理说人已经醒了才对。
可别是死了,万一治死人,有辱她小神医的名号,确定男人还有脉搏和呼吸叶溪紧悬的心也便放下了。
叶溪放下竹篓上前重新帮男人检查过伤口,没有发炎,也没有发烧。
确定无事之后,叶溪意识进入空间,从袖口中取出一支泵了药的注射器。
细长的针在即将刺向男人肌肤的时候,木板上躺着的男人忽然睁开双眸,抬手掐住了叶溪的脖颈,顺势将人抵在墙壁,一双好看的眸子却迸发出骇人的戾气,“你是什么人。”
叶溪被男人掐着双脚离地,小脸因为缺氧被憋得胀红,双手柔弱无力拍打着男人的手臂。
徐小侯爷是变态吧,都受了这么重的伤,竟然还有如此大的力气。
见小姑娘已经要缺氧了,徐陵稍微松了一下自己手掌力度,那双冰冷的眸子紧锁在叶溪的身上。
“原来你已经醒了。”叶溪答非所问,脸上透着一个农村小姑娘不该有的坚毅神色。
没错,徐陵早就醒了,之所以没从破庙内离开是因为他受伤过重,出去万一遇到追杀他的人怕是很难逃出敌手,在听到破庙传来一阵窸窣的声音后,他才故意装睡,没想到竟然是个小姑娘在对她图谋不轨。
“你究竟是什么人。”徐陵再次重复了一遍自己刚刚的话。
叶溪一脚踢在男人的小腿上,瞬间脱离男人钳制,“我好不容易将你从山上带下来,还帮你疗伤,你就是如此对待你的救命恩人的。”
叶溪将人带下山时,才猛然想起,眼前这个男人就是大凉最年轻的侯爷徐陵,她曾经有幸在宫宴上远远见过几次,此人因为容貌俊美而冠绝京城。
想到此人日后或许能够帮助自己,叶溪才会全力救治。
徐陵警惕上下打量了叶溪一眼,小姑娘身体瘦瘪,一点都不像能将他从山上带下来的人。
徐陵从地上捡起刚刚叶溪惊慌掉在地上的注射器,重新凑到叶溪面前,小小姑娘逐渐逼到墙角质问道,“那这又是什么。”
“当然是消炎药了,你伤的严重,若不及时消炎伤口反复便很难愈合。”叶溪脸不红心不跳解释道。
徐陵重新打量一眼手中的注射器,这种治病的法子他倒是在太医院哪里听说过,而且这种古怪的医术只有宫中固伦公主会,如今固伦公主死于和亲途中,他受命于皇上前来调查公主死因,却不想遇到了暗杀,跌落山崖后才出现在水子岭。
眼前这个小姑娘长相与固伦公主倒是有五分相似,但是比固伦公主的年纪要小很多。
徐陵声音软了几分,询问道,“你怎么会如此古怪的医术。”
叶溪心中一紧,不由漏跳了一个节拍,她不确定徐陵有没有见过她,但是她曾经在宫中用现在的医术给娘娘们治过病,西药本就见效快,还引得太医院的那些太医前去围观。
“是一个西洋人教的,还给我留下了一些药品。”叶溪用着同样的借口。
西洋人也有,不好寻找,自然就查无所获。
这也是最保险的一个借口。
“这位公子你现在可以相信我了吧,我若是想害你,当时就不会将你从水子岭带下来了。”叶溪重新从徐陵手中将注射器取了回来,目光示意男人坐下。
徐陵一撩衣袍沉闷坐了下来。
“这衣服是你自己脱,还是我帮你脱。”叶溪不耐其烦问道。
徐陵没有想到的是,这小地方的女人民风竟然如此开化,敢堂而皇之的看男人的身子,还如此不避讳。
叶溪无奈捏了捏眉心,主动解释道,“在医者眼中是不分男女的,若真分的如此清楚,女人就不用看病了。”
这女子会医术的本就少之又少。
徐陵将上衣脱下,露出结实有肉的胸肌,这男人还真的是穿衣显瘦脱衣有肉,不过男人身上缠着密密麻麻绷带。
刚刚那个注射器掉在地上已经被污染过了,叶溪趁着男人不注意,从空间内重新换了一个新的注射器。
叶溪上前将注射器扎在男人的肩膀,如蜜蜂蜇过般酥**麻的痛持续了片刻,直到小姑娘将注射器取出才稍稍缓解。
随后叶溪从衣袖内取出一个撕掉包装的鸡腿送到男人面前,“放心,我没有下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