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羽一抬头就看到夜九等神，黑沉的脸色瞬间变了，向帝褚玦行礼：“见过帝尊大人。”
夜九挑眉：“你也是来找灵泉的？”
“这么巧？”莫羽想了想，觉得也是，他能猜到的东西，肯定瞒不过夜姑娘。
沧泉女神是孟爔上神的好友，身为孟爔上神的干女儿的夜九，为此事上心也是应该的。
“什么啊？谁啊？”
凤雪大步走过来，在看到夜九时，小脸立马垮到地上，写满了厌恶之色，又不敢说什么。
“雪儿，既然你们也是来寻灵泉的，那就一起吧。”凤颜温柔地笑着，十分满意这个巧遇。
有了凤雪的衬托，她才能显得更出彩啊。
帝褚玦看了看莫羽。
嗯……长得不错，但算不上特别好看，可以放心。
“姐姐！”凤雪飞到凤颜身边，亲昵地挽着她的手臂，小声嘀咕，“莫羽哥哥还是不理我啊，我该怎么办？”
由于夜九和帝褚玦就在旁边，凤颜不好直接说她的坏话，也不能说太明显的引导性话语。
凤颜只好莞尔一笑：“那你就主动跟他说话啊，只是说话而已，莫羽那么懂礼，不会不理你的。”
先给莫羽扣个高帽子，道德绑架，让莫羽不能反驳她的话。
她很了解莫羽，作为龙族长的亲儿子，这点颜面是要留的，更何况是在帝尊大人面前。
然而。
莫羽早就破罐子破摔了，特别是在这两个根本听不懂人话的姐妹面前，他一点礼也不想讲。
“我说过不会再跟凤雪有任何交集，凤颜仙子怕是记性不太好。”他直接冷酷地拒绝，大步走到最前面，离他们远远的。
凤颜的脸色略微凝固，若放在以前，莫羽绝不会这么做。
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的？是从夜九出现开始！
她一切一切的不顺心，全是从夜九开始的。夜九……她最大的敌人！
凤雪又一次被莫羽伤得体无完肤，狠狠地噙着眼泪，神情从伤心到充满恨意，只是一瞬间的事：“莫羽，你会后悔的！”
上次她就想，如果得不到他，就一定要毁掉他。
现在，她要让他深刻明白，她不是在开玩笑！
莫羽走在前面，听到这句话完全没往心里去，只觉得破罐子破摔比以前舒坦多了。
人不要脸天下无敌，神也是。
凤颜刚才还庆幸凤雪来了，这下好了，又跑了。
“雪儿……”凤颜强忍着美眸中的泪光，皱着眉质问莫羽，“雪儿要是有个三长两短，你，你们龙族，该如何向凤族交代？”
闻言。
莫羽似乎冷哼了一声，回过神来，眼神犀利：“你这般纵容她，宠坏了她，四处惹是生非，你又该怎么跟凤族交代？”
“我凑！”小汤圆惊呆了，说得好啊，说得妙，说得呱呱叫！
“我……雪儿是我的亲妹妹，我疼爱她有错吗？”凤颜受伤地后退，晶莹的泪珠滑落而下，无助地看向帝褚玦，寻求安慰。
然而帝褚玦又在盯妻，跟夜九讲解她薅的灵药叫什么，完全没有注意到凤颜。
莫羽懒得跟凤颜多说，自顾自地向前走。
要不是因为他猜测凤颜会再次用神泉引诱他们，他早就走了。
夜九也在等。
既然凤颜说灵泉是自己流出来，挂在草叶上的，就一定会派人洒灵泉，否则谎言就会不攻自破。
而有人洒灵泉，桑竹就会闻到气味，从而获得线索。
另一边。
凤雪哭着跑回去，满眼恨意地想着如何报复莫羽。
可她没有实力，在凤族也没有话语权，莫羽实力不弱，她该怎么做才能让他吃苦头呢？
对了……
莫羽不是跟夜九在一块儿吗？
爹爹很是讨厌夜九，她可以拿夜九做借口啊！
凤雪窃喜地笑了笑，飞快奔回府中：“爹爹！姐姐说有办法治夜九了，您让手下抓十几只灵兽跟我去，还有……给我点吸引灵兽的药！”
凤族长一听是凤颜的主意，便没有想太多，就真的派了人手跟随凤雪而去。
毕竟最近他没少干这些事，已经不觉得这算是大事了。
也根本没想到，夜九都很难打败了，如今又多了个帝褚玦，这么做就是浪费时间，还徒增危险。
他满心以为，凤颜既然这么做了，就一定有她的考量，不需要担心太多。
凤雪带领手下前往方才那片森林，对他们说：“我先去告诉姐姐，布置一下，再通知你们。”
“是。”
众侍卫点头。
随后，凤雪带着吸引灵兽的药液去找莫羽。
森林里有不少神兽，挨个询问一下，她就顺利地找到了莫羽。
“莫羽哥哥！”
凤雪欣喜一笑，趁莫羽不注意，一下子抱住他，把无色无味的药液抹在他的里衣上，“莫羽哥哥，你还是这么香！”
“放开！”莫羽恼怒地推开她，“凤雪，你好歹也是凤族公主，请自重！”
“莫羽哥哥。”凤雪不怒反笑，笑得阴险冰冷，如毒蛇吐信，“你再这样对我，就要付出代价了哦。”
这次先让他吃点苦。
下一次，他就知道该怎么对待她了！
莫羽紧皱眉头：“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嘻嘻，没什么意思。”凤雪闻了闻手上他的气味，心满意足地离开，没有跟凤颜说。
若是平常，她什么事都会跟姐姐说。
莫羽感到有些不妙，转头便看到夜九在不远处采灵药，瞬间安心了不少。
不管凤雪想动什么歪脑筋，只要帝尊大人和夜姑娘在，就一定不会出大事。
有时候，正是因为搞事的是凤雪这种没有脑子的家伙，才更难以捉摸，令人害怕。
夜九把薅到的灵药收起来，瞥了凤颜一眼：“你说的灵泉怎么还没找到？”
“灵泉是很难找的，或许今日没有吧。”凤颜歉意一笑，试图蒙混过去。
她当然知道派神兽来洒灵泉非常危险，为了保险起见，先蒙混几日再说。
她就不信几天的相处下来，帝尊不对她动心！
“啧。”冥琊冷笑，“我看你就是没打算带我们找到灵泉，今天要是找不到，你就等着受罚吧。”
“什么……”
凤颜没想到他们会这么咄咄逼人，不禁又把求助的目光投向帝褚玦。
帝褚玦没有说话，显然是默认了冥琊的做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