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咳咳。”
夜九清了清嗓子，用灵力传达声音，“首秀已经结束了哈，红云今天本来受了伤，都是为了大家，才咬牙上台。”
其实就是为了吊胃口。
“红云她身世坎坷，从小就是孤儿，还差点被坏女人杀害，师父也去世了。”
都给爷哭！
“她辛辛苦苦练习十多年，就是为了给大家带来快乐。未来，若她站上最闪亮的舞台，都是我们所有人的努力！”
“所以，请大家帮助她圆梦，伴随她一同成长，守护我们的希望和快乐！”
“把你们的票都投给她吧！”
夜九一席话感人肺腑，催人泪下，感天动地。
小汤圆龇牙咧嘴地摇头叹服。
不愧是老妖怪，这套路真是老母猪戴胸兆，一套又一套啊！
“啊啊啊！姐姐什么都没有了，姐姐只有我了，我要给姐姐投一票！”
“红云真是太命运多舛了……没关系，以后就由我来守护红云吧！”
“我做不了那颗最明亮的星，就请暮姐姐来！”
不同于一群要给柳芳菲投的男人，这次女子们也很激动，吵着闹着要保护红云的梦想。
给暮红云实名投一票的地方差点没被挤烂。
柳芳菲这边虽也不少，却根本无法与另一边相提并论。
老鸨的腿一软险些跌倒，恼羞成怒，狠狠地推了柳芳菲一把：“你这个小废物！我要是输没了，你也得下地狱！”
柳芳菲踉跄两步，重新站直身子，从容不迫，脸上没有一丝失落。
“针不戳。”
夜九懒洋洋地靠在老婆怀里，欣赏着下方热闹的场面，以及星河烂漫的夜空，逐渐昏昏欲睡。
那一夜，整个白漠郡都未眠。
无数百姓排着队给暮红云投一票，记名字的人手都差点写断，一晚上换了十几个人。
当然，其中不乏疯狂者，吵着闹着要见暮红云。
直到出头鸟被暴揍了后，就安静了。
夜九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到了床上，睡得很香，第二天元气满满，一边啃憨饱嗝儿，一边去看自己的战果。
小梨子似乎守了一夜，顶着黑眼圈，兴奋地道：“大佬，已经有十余万人给红红投了票！”
“？”
夜九眉头一跳，虚空一脚踹过去，“爬去睡觉！”
知道她不听话又对七杀说：“带她去睡觉。”
“是。”七杀面无表情地点头，无情贯彻主人的命令，一把将黎辛扛起来就走。
“小七大哥！放我下来啊！”黎辛的脸唰的一下就红了，愣是挣扎不下来。
夜九看向记名字的人身后。
好家伙，名册垒了一米多高呢！
整个白漠郡的人都在这上面了吧？她不赢谁赢？
要是还不够，她还可以把阴魂也算上，想必它们会很乐意效劳。
老大妈肯定在昨晚上就知道自己输定了。
刚想到这。
“大佬！那个大妈把所有值钱的东西都带上了，企图离开白漠郡！”一个小鬼兄弟瞬移到她面前。
夜九挑眉：“拦下了没？”
“拦下了！等您定夺！”小弟乖巧点头。
“走，去康康。”
小汤圆和臭臭侠这两个看热闹不嫌事大的紧随其后。
大花船的不远处，一艘不起眼的小船被拦截，周围的水面凝结成冰，众多黑衣小弟寸步不让。
小船上还有几个老大妈的打手。
以及……柳芳菲。
要说值钱的家当，柳芳菲当属第一！
老大妈逃命都不忘带上这颗摇钱树。
“我把钱都给你们！够你们一辈子荣华富贵了！放了我……放了我好不好？”老大妈满脸惊惶，捧着金银珠宝的手微微发抖。
她知道，以夜家主的脾气，这一逮到她，绝对没有好果子吃！
早知道一开始就破财消灾了！
可这花船背后是金家……金家也不会放过她的啊！
铁面无私的小兄弟们面无表情，不仅没有任何动作，连她在逼逼什么都没听。
忽然。
魂符一闪。
夜九衣袂飞扬，现身在冰面之上，漫不经心地踱步：“你说说你，跑什么啊？愿赌服输嘛，免得受苦。”
少女的嗓音清澈空灵，不疾不徐，却充斥着危险气息。
老大妈的背脊发寒，猛地把柳芳菲拉过来，把匕首抵在她漂亮的脖子上，发狠道：“你要是敢出手，我就杀了她！”
商人自然都明白柳芳菲的价值，她不信夜九会看着她死！
柳芳菲略微蹙眉：“娘，我与夜家主一面之缘，她不会在乎我的命。”
“闭嘴！”
老大妈咬牙切齿地咒骂，“小贱蹄子，都是你把我害成这样，你还敢乱说话！”
夜九无所谓地耸耸肩：“你要是觉得你能在爷的眼皮子底下动手，你就杀吧。”
“你以为我不敢吗？！好！那就让她先吃点苦头！”
老大妈穷途末路气血上涌，歇斯底里地把匕首向下压，逼近柳芳菲的脖颈。
柳芳菲解脱般地闭上眼睛。
然而。
她却忽然一瞬恍惚，身子向前倾倒，被人揽住腰肢站定。
柳芳菲诧异地回眸，搂她的人竟是夜家主！
夜九的手熟练地搭在美人的腰间，眸色慵懒，微微弯了弯：“没本事就不要瞎蹦跶啊，大妈。”
老大妈的匕首向下刺了个空，差点捅了自己，不敢置信地瞪大眼睛。
下一秒，她身旁的手下就被小兄弟们撂倒。
下一个，就是她！
“啊！”
老大妈双腿一软，一屁股跌坐在船上，满头珠翠撒落，像个疯婆子，“你不能动我，我上面有人！是金家！金家不会放过你！”
这大妈的嘴还挺灵光。
说曹操，曹操就到。
一阵强者的威压席卷而来，平静的江面泛起涟漪！
只见金家护卫飞身落在岸边，几名大护卫乘坐飞禽飞在空中，将夜九包围！
为首的男子瞥了下方一眼，锁定夜九：“她是金家的仆人，你不能动。另外，花船也是金家的产业，你的赌注，不做数！”
一席话充满命令的语气，好像夜九才是那个仆人。
岸边的百姓噤若寒蝉，纷纷觉得夜家主完蛋了。
老大妈欣喜若狂地爬起来：“太好了！你们终于来了！快……快杀了她！”
话音未落。
“金家不留废物。”
“噗嗤！”
为首男子抛出一支飞镖，残忍地贯穿老大妈的心窝，鲜血喷涌，当场毙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