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是,能被殿下看中,也不知是她修了几辈子的福分呐。”蔡业一脸狗腿。
就怕女人多了,争风吃醋,后宫不宁啊。
特别是那个夜九,一看就是个惹事的主儿,还需要好好调教调教。
“欢迎诸位。”
暮红云言简意赅,直入主题,“此次拍卖,共二十件拍品,价高者得。第一件拍品,罗瘴花。起拍价,一百万紫玉!”
“一百万紫玉?!”
二楼的雅间之一中,传来一道惊愕的女声。
女子约莫二十岁,一身浅黄色长裙配玉兰花纱衣,黑发盘着精美又大气的发髻,容貌美丽,端正地坐在椅子上。
只听她不悦道:“这种花虽不常见,却没有任何药用价值,甚至带着不详的鬼气。鼎鼎大名的黑店,就拍卖这种东西?当客人们是傻子么?”
话音刚落。
“两百万!”
“三百万紫玉!”
“我出五百万!”
宾客们一百万、甚至两三百万地加价,价格疯狂飙升,仿佛紫玉是随地可见的破烂石头。
“呵呵呵,姐姐,你难道看不出来这些人只是为了给夜家主捧场吗?买的是人情,是财富的象征,跟那朵花无关。”一旁比她小两岁的少年笑道。
这位便是方才百姓口中的金家大公子,金文泽。
女子则是金家大小姐,金锦玉。
闻言。
金锦玉明白过来,眼睛里泛起不屑:“树大招风,却没有足够的后台,敢这么做,实在愚蠢。”
果然是一个不到十八岁的小丫头能做出来的事。
贪心,也得有限度啊。
“她很快就要有后台了。”金文泽扫过这一圈雅间,有点皮笑肉不笑的意思。
金锦玉冷哼:“谁敢在金家前面放肆,谁就等着破产。”
“他们或许不觉得,金家瞧得上夜家。还有些人,瞧不起金家。”
金文泽意有所指地瞥了五皇子一眼,透着十足的蔑视,以及对蠢货的嘲讽。
“你来这儿,不会是因为父亲给了你什么命令吧?”金锦玉满眼试探。
金文泽摇头:“没有,就是随便看看,见机行事。”
姐弟的话刚说完,罗瘴花就被拍出了一千五百万紫玉的天价!
“龟龟……”
小汤圆咬手帕哭哭。
老妖怪赚钱太容易了,它实名羡慕!
“针不戳。”夜九嗑着瓜子,满意地点头。
暮红云红唇微张,继续叫道:“第二件拍品……”
蔡业笑道:“殿下您花了一千多万的高价拍下罗瘴花,夜家主此刻一定被您的财力折服了!”
“行了。”
五皇子冷淡地瞥了他一眼,“她那么有钱,这么点紫玉,够让她动心吗?”
要想拿下夜九,还需要花更多的紫玉。
说到这里。
他又继续叫第二件拍品的价:“七百万紫玉!”
第二件,五皇子又以一千多万的价格拍下。
其他宾客看了看二楼的雅间,窃窃私语。
“看来五皇子对夜家主是势在必得了……我们怎么跟皇子争啊?”
“那可不一定,万一夜家主不想被掌控,打算与不那么强势的人合作呢?”
“呵呵……别说五皇子了,就连皇帝都被教会压一头,皇室算什么?夜家主真想攀龙附凤,瞧得上他?”
“嘘……!”
说着说着,话题就不对劲了,宾客们急忙制止。
接下来的拍品,五皇子并非全部拿下,毕竟他再有钱,也不能全部砸在这儿。
“第十二件拍品。”
暮红云缓步上前,亲手掀开红绸,露出一块诡异的黑金石。
约莫拳头大,周围萦绕着黑色雾气,隐约有蝴蝶在其中振翅,随时都会破茧而出。
“这是……?”
此石一出,所有人都伸长了脖子,一瞬不瞬地盯着它。
“这块异石来自厄妄鬼域,石中附有食血鬼族的黑蝶,不知原因,触手冰寒,很是奇异。起拍价——三百万紫玉!”暮红云朗声道。
“五百万!”
“我出七百万!”
宾客们争先恐后开始叫价。
哪怕这块石头用处不明,他们也想要收集、研究。
“有意思啊……”金文泽摸了摸下巴,第一次出价,“一千万!”
五皇子自然不会落下:“一千五百万!”
说完便端起茶杯抿了一口,坐等竞价结束。
谁知。
“两千万!”
金文泽再一次提高价格,语气随意,仿佛那不是两千万紫玉,只是一撮沙砾。
五皇子皱起眉头,瞥了出声的雅间一眼。那是谁?声音有些陌生。
蔡业小声道:“殿下,好像是金家公子。”
“嗤。”
五皇子不屑地掀唇,他以为是什么人这么财大气粗呢,原来是教会里的老头子的孙子。
不过是臣子罢了,还妄想与君王争抢?
他接着道:“两千一百万紫玉!”
“三千万!”金文泽闲适地靠在椅背上,一次性抬九百万,眼皮都不动一下。
“!!!”
“什……什么人啊?把紫玉当烂菜叶呢?”
“听说是金家大公子……”
“哪个金家?”
“教会里的金长老。”
“一个长老而已,怎么这么有钱?贪污受贿了吗?”
“嘘……不要乱说!”
宾客中又是一阵轰动,各种言论四起。
夜九也看了看金文泽的方向:“这个金家挺财大气粗啊。”
“不愧姓金,姓如其人。”小汤圆一脸认真地道。
冥琊抱臂冷哼:“比不上母上大人!”
五皇子的恼怒更上一层楼,一个长老的孙子怎会如此富有?待他回去,一定好好整治整治贪污受贿!
但现在,绝不能在夜家主面前丢脸。
五皇子咬咬牙,继续叫价:“三千五百万!”
这下总不能继续抢了吧?区区一个臣子的孙子,也该有自知之明!
念头刚落。
“四千万!”
金文泽随意的声音再次扬起,回荡在整个拍卖会。
一楼的宾客们寂静无声,都带着看好戏的心情,坐等五皇子发飙。
皇子与臣子之孙的斗法,一定很精彩!
五皇子的脸色极为难看,死死地盯着金家雅间,沉沉地道:“金家公子,就这么中意这个石头?”
“是啊,不如殿下就忍痛割爱吧?”金文泽丝毫不虚,十分嚣张。
五皇子冷笑:“为何不是你忍痛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