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昱辰踉跄着跪倒在夜九面前,整个人都被愧疚笼罩,痛苦得无以复加。
小汤圆惊了个呆呆,嘴张成鸡蛋状。
臭臭默默侠游过来,手举一个牌子,用笔划了一下,点评道:“演技不够细腻,倒下的太快,转折生硬,请一头猪来都比你演得好!”
“啪!”
夜九猛地拍飞臭臭侠,睁眼站起来,“爷配合他们一下,是给他们面子,还要演多好?”
“!!!”
“什……什么?!”
冯伟等人瞠目结舌。
夜九面色红润,声大如牛,哪里有丹田爆裂的迹象!
怎么可能?
那根黑垩魔兽的刺明明就扎进去了!
“你……你不是?”冯伟看着夜九走过来,两股战战,恐惧地后退。
夜九似笑非笑地眯眸:“是什么?该当场暴毙么?”
说着。
她便一脚把冯伟踹倒在地!
这一脚可不轻,冯伟的胸口好像要炸开了似的,脸色痛苦地咳出好几口血。
曹菲和林秋妍眼见不对,掉头就想逃。
“咔!”
大聪明啃着树根一个帅气的漂移,瞬间筑起百米冰墙!
两个女人慌了神,不知是害怕夜九,还是冰墙太冷,都像筛子一样打起了哆嗦。
姜昱辰傻在原地,半晌回不过神来。
“就这?你想扎死谁啊?冯嬷嬷是吧?”夜九笑眯眯地逼近,狠狠地踢了冯伟几脚,五指微张,一支冰刃直指他的眉心!
“啊啊!啊!别杀我!别杀我!”
冯伟惊恐万状,用尽全身每一个细胞后退,却逃不出她的五指山。
绝境之中,他惶惶大叫:“这个是那两个女人给我的!是她们说这是……这是什么黑垩魔兽的刺,能让你变成废人!都是她们让我这么干的啊!”
冯伟不断地指曹菲和林秋妍,那两个女人已经吓破了胆。
“不!不是……不是我!不关我的事!快放了我!”曹菲疯狂摇头,大声尖叫,并用手推冰墙。
林秋妍还算冷静,快速辩解道:“都是冯伟死到临头还想拉人垫背,我们没有理由害你!”
“对!对!”曹菲用尽全力点头附和。
冯伟目眦欲裂:“就是她们啊!我的小弟可以作证,她们昨天来找我了!”
真相已经很明显。
他们都有掺和。
夜九环顾四周,见不少导师和学生都在看戏,便不紧不慢道:“都看清楚了吧?这三人企图害爷,报仇什么的,是理所当然的事!”
报……
报仇?!
冯伟差点把眼珠子瞪出来,下一秒,他就真的瞪出来了。
因为夜九把黑垩魔兽的刺扎进了他肉里。
“啊啊啊!”
伴随着冯伟撕心裂肺的惨叫,夜九漫不经心地把玩断刺,走向曹菲和林秋妍:“嗯……这玩意儿,还挺好使的。”
比容嬷嬷的针好使多了,只需要扎一下!
众导师和学生一片死寂。
那可是冯长老的孙子啊……夜九真不怕被报复吗?
曹菲和林秋妍亲眼目睹了冯伟的惨状,怕得要死,疯狂地扒拉冰墙,试图逃出去。
“不要!不要!”
“夜九……你不能这么做!你没有权利!你这是滥用私刑!”
“哦?”
夜九微挑眉梢,疑惑地看着她俩,“也不知道你俩是谁,莫名其妙要来害爷,正好,让你们了解一下爷的脾气。”
说完,她就捻着断刺挨个扎了一下。
黑垩魔兽的毒素顷刻间侵入四肢百骸,丹田狂暴翻涌,硬生生被魔气撑爆!
“噗!”
大量灵气倾泻出来,两个女人和冯伟就像泄了气的皮球一样倒在地上,痛苦地抽搐痉挛,然后疼晕过去!
只需要短暂的一分钟,就能变成废物!
这一生,都将与修灵师,与站在大陆顶端无缘!
小汤圆龇牙咧嘴。
好狠!
但这都是他们自讨苦吃!
要不是老妖怪也是魔,而且是魔族最至高无上的六翼真魔,怕已经万劫不复!
一下子有三个学生瘫痪在练武场,天地间一片死寂。
姜昱辰呆滞地站起来:“夜导师……”
她怎么放过了他?
“爷知道你被胁迫了,但不代表可以完全忘记你的所作所为。”
夜九的眸光慵懒而幽凉,摄人不已,“告诉爷,他拿什么威胁你。爷帮你解决,但你要帮爷做事。”
姜昱辰在她的注视下呼吸微窒,鬼使神差地就说了出来。
随后。
夜九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进入皇宫,救下被软禁的贤贵妃,并留下小弟保护。
并告诉他,要他为自己留一个偏僻的宫殿,且不能让任何人知道。
她之后会常去皇宫。
冯伟被夜九废了的事,很快传遍主城。
“什么?夜九把冯伟废了?这天底下还有没有王法了?连长老之孙,她都敢随便欺凌!”
“我听说是冯伟先暗算夜九,要让她成为废人……”
“我也听说了,说到底,还是冯伟自作自受!”
“就是,冯伟在第一学院横行霸道,可没少做恶事,这也算是遭天谴咯!”
百姓们议论纷纷,对这场闹剧的态度,不过是旁观看戏罢了。
最多觉得是夜九和冯伟黑吃黑,谁出事都是罪有应得。
长老院。
冯长老怒不可遏,呼吸之急促,把白胡子都吹得乱飞,眼下红血丝遍布,喝道:“把姜若浅那个贱人给我提来!”
“是是……”侍从心惊胆战地前去传令。
姜若浅一听说冯伟失败了,就知道自己必定要遭受冯长老的怒火。
本以为是万无一失的一招……不论成功与否,麻烦都不会落到她身上,没想到夜九居然没中招!
黑垩魔兽竟伤不了夜九,她是铜墙铁壁吗?!
姜若浅刚踏入冯长老所在的大殿,门就被关上。
“唰!”
“砰!”
“啊呃……”
冯长老一个拂袖,姜若浅就飞出去摔到墙上,震得胸口剧痛,隐隐尝到腥甜。
“我把黑垩魔兽的刺给你,让你找机会废了夜九,你就是这么做的?让伟儿做你的替死鬼!”冯长老掐住姜若浅的脖子狰狞地质问,“你这个人尽可夫的贱人!伟儿也是你能算计的?!”
“砰!”
姜若浅又一次被丢出去,在地上滚了好几圈,泪水决堤,痛得嗓子发哑,说不出话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