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省钱啊……确实，你死了岂不是更省钱？”
夜九歪头轻笑，纤纤指尖一弹。
一缕魂力钻入女弟子的脊梁骨，为灵魂带去无以复加的剧痛！
“呃啊啊！”
女弟子瞬间爆发出嘶声惨叫，倒地痉挛抽搐。
几名女弟子闻声冲进来：“陆师姐！陆师姐你怎么了？”
“大概是疯病发作了吧，治病太浪费钱了，用破布裹了丢出去就行。”夜九慢悠悠地走过去，把旧衣服丢到陆小玉的身上，跨出门槛走开。
陆小玉疼得面目狰狞，青筋暴起，吓得其他女弟子不知所措。
喂她吃了丹药也无济于事。
直到一刻多钟后才逐渐平复，如从鬼门关回来，躺在地上贪婪地大口呼吸。
“陆师姐……夜九发现那是旧衣服了？”有人问。
夜九到底用了什么法子，让陆师姐痛成这样？太可怕了！
另一个女弟子后怕道：“我们还是给她做身新衣服吧……”
“嗯。”
陆小玉发出微弱的声音，冷汗如瀑，流过充满怨毒的眼睛，恨意滔天。
她克扣新人的东西，也不是一天两天了，这还是第一次被折磨成这样，这个仇……她记下了！
夜九今日不穿统一服饰，去练武时，尊师一定会严惩。
她就等着看好戏！
另一边。
夜九刚走出去，就见所有女弟子都向练武场走去，她便也跟着去了，想看看天渊门都练些啥。
天渊门最普通的弟子，均统一穿白色衣袍。
她一袭红衣，在一众白衣中尤为突出，墨发飞扬，容颜精致得令人惊叹。
“那个就是夜九吗？她怎么不穿门派的衣服？”
“谁知道呢……搞特殊呗。”
“听说她在四小国很有名，但那些实力放在天渊门根本不算什么，她这般狂傲，实在不妥。”
“嘘，不关咱们事。”
一大群白衣女弟子窃窃私语着路过。
尊师许齐早已在练武场等候，端坐在一株雪松之下，一派仙风道骨的模样。
在他的想象中，所有女弟子都在用倾慕的目光望着他。
包括夜九。
许齐睁开眼，冷冷地问：“你，为何不穿统一服饰？”
不要以为自己费了些小心思，就能吸引他的目光。
这年头的小姑娘真是越来越不正经了。
“还没做好。”夜九懒洋洋地耸肩。
闻言。
许齐环视一圈，想要找到陆小玉问实情，却没找到陆小玉，皱眉道：“陆小玉呢？”
“尊师，陆师姐身体不适，被人送去医楼了。”有人答。
自从夜九到来，这些师姐一个个都上医楼去了，平日里她们可是很少受伤的。
“嗯。”许齐颔首，端着架子沉稳道，“晨时打坐，清心静气，莫要有杂念。”
“是——”
弟子们齐声应道。
夜九也跟着坐下打坐，呼吸着山巅微凉的空气，吸收灿阳初升时的灵气。
打坐一个时辰后，许齐才开始教弟子练剑。
只见他手拿一柄银色长剑，不紧不慢，游刃有余地挥舞，神情十分陶醉。
却不知，他用略显臃肿的身材这么干，有点滑稽。
一种女弟子一边盯着他的动作，一边持剑比划。
夜九随便比划了两下就不动了，收起大剑吐槽：“什么破剑法，花里胡哨的。”
嗯嗯！
小汤圆同意点头。
这些招式跟舞剑没有区别，除了好看，没有任何实现价值。
许齐耳尖地听到了，不悦道：“你说什么？”
“我说你这个剑法华而不实。”夜九摊了摊手，实话实说。
闻言。
一众女弟子又是一阵窃窃私语。
“她凭什么这么说？”
“她以为她是谁啊？那么牛怎么不去做尊师？”
“就是。”
“哼。”许齐冷哼，“这么说，你有更好的剑法？”
夜九黑眸粼粼，漫不经心地笑道：“当然，要不比划比划？”
她最喜欢的事，就是打架。
这个尊师的本事，她也要领教领教！
许齐又是一声轻哼，一副看透她的小把戏的样子。
想以这种方式引起他的注意？
不得不说，她做到了。
“好，为师会用三层的力量，单手与你对战，你要保护好自己。”许齐自认为这么说非常暖。
“来吧。”
夜九也不客气，翻手掏出冰原神剑，以诡异的手法，雷电的速度，狠辣地出击，直逼许齐的面门！
第一招就令许齐震惊，手忙脚乱地去挡。
谁知道，一个貌美如花，细皮嫩肉的小丫头，居然有那么大的力气！
“嗡——！”
许齐被逼得凝出灵力抵挡，才使自己没有颜面丢尽。
他是青灵九阶，距离蓝灵仅一步之遥。
实在是一个……好沙包！
夜九扬唇一笑，勾魂摄魄，挥舞冰渊不断发起攻击。
许齐惊得呼吸紊乱，每一下都是慌张的，慌张到其他女弟子一眼就能看出来。
“尊师居然……居然应付不了夜九？”
“夜九有点厉害啊……”
“果然比唐师姐还要惊艳！”
弟子们惊呼着，自动围成一个圈儿，紧紧盯着夜九的动作。
听了这些话。
唐飞燕咬了咬下唇：“就这点本事也能叫惊艳？那大小姐岂不是天神下凡？”
夜九再厉害，也不配给她的女神提鞋！
许齐说是用三层力量，其实已经拿出了九层，却还是因为只有一只手，险些被夜九弹掉长剑。
他养尊处优惯了，许久未曾像这样激烈地打斗过，完全不是夜九的对手！
加之夜九不知疲倦，没有丝毫疲累的迹象，他想找台阶下都下不了！
晃神的刹那。
“锵！”
“哐当！”
夜九用足了力道，猛地把他的手腕弹麻，长剑脱手铿锵落地。
许齐的呼吸一紧，顿时感到羞愤交加。
“啊！好厉害！”
一众女弟子尖叫起来。
“没见识。”唐飞燕嗤之以鼻。
夜九算什么？大小姐可是蓝灵，一招就能击败许齐！
“咳咳。”许齐清了清嗓子，强行挽尊，“你能打败三层实力的为师，能力不错，但也不要骄傲，继续努力，明白了吗？”
为了引起他的注意，竟险些让他颜面丢尽。
真是无所不用其极！
夜九散漫挑眉：“再来啊。”
她都还没打够呢，他不会以为剑掉了就结束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