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伪神……”秦安之站在公寓的大门前，看着里面漆黑一片，轻声说了一句。
“其实不止是伪神。”云初生怕秦安之陷入误区，开口提醒道，“说起来这是一个领域，而神域也好，鬼域也罢，其实都是属于领地的范畴，御鬼师结契的那个就是长时间存在的鬼域，镜村也是长时间存在的神域，只是无论是哪种，长时间的领域对于所有者来说都是一个很大的消耗，除非说这个领域的存在足以弥补这部分损耗，甚至会带来更多。”
一旁的修远听的很认真，云初说的这些对于人类来说属于很难收集的资料，他知道管理局最近的资料更新了许多次，而且大多都是与厉鬼相关的，资料从哪儿来自然不言而喻。
“御鬼师去的那个鬼域自然不用说了，地府也好，人间界也罢，都会给一些补偿。”云初突然想起了当初鬼域在她面前所幻化出来的景象，这个鬼域必然一直在几个鬼帝的关注中，就是不知道神荼知道了会不会做些什么。
“然后呢？”修远本来正低头用手机记录着云初的话，听她突然停下不说了，抬头看向她，发现她走神不知道在想什么。
云初回过神，笑了笑，“至于镜村，是那个遗神妄图打开神界的通道，所以祂不介意灵气的消耗，但是也会想办法来弥补这一部分灵气，例如信仰，所以祂将人类迷惑成为自己的信徒。”
“每个情况都不同，但是根本的一点是长久保持领域是因为可以得到的更多。”秦安之思索着云初所说的，“所以我们要知道布下这个领域的到底是什么，意图又是什么。云初，你在这里能感知到什么吗？”
“很正常，要不是白天进去过，如果只是单纯路过这里，我只会当这里是个普通的公寓。”云初深吸一口气，“所以这里很危险，我想自己进去。”
“不行。”秦安之拒绝的很干脆，“这里面的情况谁都不清楚，你一个人进去我不放心。”
“我自保是完全没问题的。”云初却有不同的想法，“就算出不来，短时间也不会出事。”
“如果你都出不来的话，那么我们进不进去都一样。”秦安之明白云初的顾虑，“与你一起，反倒是会更安全一些。我们先进去。”
云初看秦安之已经打开门了，转头看向修远。
“我也不出去。”修远对上云初的视线，“如果在你身边都不安全的话，这里大概没什么安全的地方了。”
云初叹了口气，无奈的笑了笑，“走吧，让我们看看前面是什么东西在作乱。”
三个人走进公寓，关上门的一瞬间，黑暗被光明取代，侧面的电梯正在运行。
修远下意识的回头看向外面，“天……是亮的。”说着推开了公寓的大门，外面的景色依旧没有变化，却正对上了一个准备开门的少女惊诧的眼睛。
“你们就是新搬来的住户是吗？”少女看着不过十七八岁，“最近搬来的人还挺多的。”嘀咕着走到了电梯旁。
云初从修远推开的门看向外面，与之前别无二致，不远处阴气森森的小喷泉周围甚至坐了不少老人在闲聊。
“这……是不是真的？”修远不确定的看向云初和秦安之，不过几秒的时间，他们从黑夜一步跨到了清晨，他一时都有些恍惚了。
“或许是真的。”秦安之看了看周围，神情凝重，“去八楼看看宇阳和妙静他们在不在。”
“这片领域恐怕比我们之前猜测的大得多。”云初看向了旁边本来阴气森森的其他楼，看起来也有了生活气息，她还看到了晾晒的衣服。
唐凌初看着三个人的身影消失在了公寓中，上前握住门把，再次拉开了门，却发现三个人的身影已经消失了。
“队长，你快来看！”林霜恪震惊的看着四周。
唐凌初回头也是倒抽了一口凉气，周围的公寓竟是纷纷亮起了灯，看起来这个小区完全不像资料中所说的那样除了摆放骨灰盒就是空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