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初还未睁眼就闻到了一股淡淡的香气，有点像是桃花香，还有些不同。
“小殿下？”
云初侧头看向秦安之的方向，一时间有些回不过神，她踏入太一派就晕厥了过去，然后就看到了“云初”，耳边是一个男人在讲述着很多事情。
“秦……安之？”云初在之前就想过秦安之是不是故人，现在看着怎么像是想起了前世一般。
“嗯。”秦安之握住云初伸出的手，“我千年前叫秦哲锦。”看云初迷茫的眼神，“不用想了，我们没见过几面。”
云初更清醒了一些，撑着床坐了起来，被握着的手很暖，她不算活人，体温平日里要略微低一些，手脚一向都很凉。
“是末将不自量力心仪小殿下。”秦安之看着云初的血管。
“你……”云初一时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她从未想过有人会在千年前就心仪自己，而且现在转世了都还能想起前世的记忆，是做了什么吧。
“小殿下不必感觉困扰。”秦安之抬头看着云初，眼中一片清明，“只要小殿下好好的，末将就很满足了。”
云初看着秦安之的眼睛，不得不承认，他与之前截然不同了，之前他的眼中有着阴郁，现在却是干净平和，也让她略感焦灼的情绪平复了下来，“你之前是武将吗？”朝中有名的武将她都有印象的。
“不是，末将……”秦安之顿了顿，“助凤王灭了瑶国，末将是瑶国的叛臣贼子。”他不会隐瞒云初这件事情，“在小殿下您去世八年之后。”
“瑶国……八年后就亡了？”云初虽然知道瑶国在自己死后没撑太长时间，却不成想竟是连十年都没有，眼泪落了下来，抬起胳膊挡住了眼睛，“明明用我的命去换那千秋万代，却是连十年都没撑过去吗？”
“小殿下……”秦安之千年前在这太一派想过很多次云初知道了这件事情的反应，却没想到是这样。
“真是讽刺。”云初捂着眼睛说道，“明明……”却是说不下去，“你之前是朝臣？”
“镇安侯世子。”秦安之没有打算隐瞒云初，“末将是在幼年时候进宫见过您。”
“镇安侯……”云初放下了手臂，一时想不起来，毕竟京城中世家贵族众多，如果是后宅女子说不定还有点印象。
“嗯，我父亲就是一个闲散侯爷。”秦安之看云初绞尽脑汁的样子觉得很是可爱，“所以您想不起来也是正常的。”
“这样。”云初了然，如果说是没有实权的朝臣的话，自己也的确是记不住，她对前朝并不了解，“那你为何？”她记得皇帝对这些人很不错的。
“因为您被害死了。”秦安之不会欺骗云初。
“这样……”云初抿了抿嘴，知道的越多，就觉得对秦安之越是亏欠，“那你后来？”
“烨朝开国之后，末将就生活在这里，最后也在这里去世。”秦安之笑着说道。
“所以你在这里找回了记忆。”云初轻叹了一口气，“不用对我如此的，现在你是秦安之，已经不是秦哲锦了。”
“但是末将还想再次见到小殿下，如果当初不是被强压着转世，末将与您应该是在地府重逢的。”秦安之笑看着云初。
“你知道？”云初有些惊讶秦安之还能想起前世的事情，“那你应该知道我现在其实算不上个活人的，说白了不过是借尸还魂。”
“但是您是小殿下啊。”秦安之的语气很温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