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我一通忙活倒是给小殿下您做了嫁衣。”和岁节自嘲的摇了摇头，“罢了。”
“看来华芝当初还有其他的心思。”云初想到了自己这些年吞噬的厉鬼邪神和妖族，心中隐隐升起了些许的猜测，但是现在显然不是继续深究这事儿的时候。
“若是能契约了小殿下或者……”和岁节的话说到了一半，“我的实力才能更进一步。”
“谁将你引导成为玄学师的？”云初可不认为一个世家公子会想要成为玄学师，那个时候玄学师中除了言灵师之外，其他的地位并不高。
“当年……”和岁节的视线落在了站在旁边几乎没有任何存在感的秦安之身上，“秦将军攻破瑶国，若不是我母亲的话，恐怕我就直接死在都城中了。”无奈的笑了笑，“那个时候我差点活不下去，所以成为什么不重要，重要的是能活下去。”
秦安之看着和岁节，眼睛不闪不避，他是领军灭了瑶国的叛国者，从当年他做出决定的那一刻，他就已经有了背负这个称呼生生世世的准备。
“反正阴差阳错我走上了这条路。”和岁节笑着摇了摇头，也只是觉得造化弄人，“您知道的，邪术师很多想着的都是如何长生，我自然也不例外。”
“而且你成功了。”云初沉声说道，“你用了什么办法。”看了看一旁的和岁末，“你看起来就是一个活人。”
“我的确是活人，也的确还是人类。”和岁节抬起手摘下了手套，与他的脸不同，他的手看起来宛如一个老人的手，皮肤松弛布满了皱纹，甚至还有着老人斑，“我已经没有什么时间了，所以准备按照当年所学的最后一步去做，吞噬一个鬼王。”
“那你与和岁末一样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云初看着和岁节的手，以人类的方式活到了现在，就是一直补充身体中不断减少的生气，这说起来几乎是不可能实现的事情。
“我没办法了，小殿下。”和岁节的声音中满是无奈，“若是可以的话，我也不想。”
云初看出和岁节无意说出他所用的办法，不知道是因为这里的人太多了，还是单纯的不想说。
“我真的怕死。”和岁节声音很是凄凉。
“但是你说了想要吞噬我是为了增加实力的。”云初若有所思的看着和岁节，“所以吞噬了我你不会变成不人不鬼的怪物，而是可以以更好的方式活下去，是这样吗？”
和岁节听了云初的话，无奈的叹了口气，笑了出来，“我本以为可以瞒过小殿下你几天的。”他东拉西扯了许多无关的事情，就是为了将关键的信息隐藏在这些信息里面，他想要再拖延几天时间。
“你到底想要做什么呢？”云初却是着实想不明白了，现在情况她不可能就这么放和岁节离开，那么他拖不拖延都没什么用处，而且比起这种隐藏信息的拖延方式，明明真假掺半的话才更好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