后者眼神很明显的躲闪，没敢再多看。
实际上，寇武也非常心痛，毕竟她也算是自己第一个心动的女人，没想到揭开真面目，竟然真的是她。
江悦儿和云浅夕比，他毫无条件的选择后者。
“我知道了。”
“我可以给你一次将功补过的机会，就看你愿不愿意要了。”
云浅夕薄唇轻启，款款坐下。
“不，不用了。”
“直接杀了我吧。”
她说着，扑通一声跪下。
“你想死？”
云浅夕挑眉，有些意外的道。
她说话时候，寇武下意识重新将目光落在了江悦儿身上。
“对，求您成全。”
既然事情败露，那她就没必要再挣扎了，百花派就只剩下她只身一人，被秦已俘虏之后，弄破她的嗓音，欺辱她的身子。
这世上再没有什么牵挂可言，她这幅身子也不配任何人喜欢。
机枢阁她肯定不会再回去，秦已一定会让她生不如死，人不人鬼不鬼。还不如一剑死在他人手上来的痛快。
“我不会杀你。”留着你还有用。
“但不代表你的所作所为可以原谅。”
话落，云浅夕长袖一甩，手中的银针泛着冷光射向她的脖颈。
银针刺入皮肤，很快银针上涂的药效就发作了。
来自四肢百骸传来的疼痛感，叫她忍不住闷哼一声，纤弱的身体颤抖着摔倒在地上。
伴随着更痛的地方是喉咙，那种痛感就像是有人在用力捏着她的脖颈，几乎都要呼吸不上来了。
“噗！”
江悦儿痛的差点儿就要当场打滚，如果不是强忍着，怕是早就崩溃了。
云浅夕看着地上吐出来的鲜血，猩红之中有什么东西在疯狂蠕动，瞬间松了一口气。
她中的蛊虫算是从嘴里吐出来了，这是她在中了好几次招之后学习的，同时还经过了那天晚上何仙姑的亲自指导。
初二扬起长剑，唰的一声就将蛊虫一刀两断。
“现在说话试试，看看还疼不疼了。”
见她缓的差不多了，云浅夕这才开口道。
江悦儿一愣，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吐出这么一个令人恶心的东西，一时间没有反应过来对方在说什么。
寇武见她发愣，不自觉地开口：“老大说叫你说话，看看还疼不疼。”
云浅夕不等她说话，跟着解释道。
“你吐出来的东西，就是你一说话就疼的原因。”
“现在我帮你把它逼出来了，我救了你。”
江悦儿这才僵硬的抬头，唇瓣儿上还沾染了鲜血，看起来颇有些凄美的味道。
“我……”
她一惊，没想到刚才那么疼，把蛊虫吐出来之后，立马就好了。不仅如此，声音也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了。
江悦儿停顿少顷，试探性的说：“你为什么要给我解蛊？”
说完似乎觉得这样问话有点不太恭敬，连忙直起身子，端端正正的跪好，重新问。
“您为什么要救我这样的人，是我差点儿杀了您不是吗？”
“因为你心底还存了一丝善。”
“刚才你明明可以一刀捅的位置在心口，但你在床前犹豫了，你刺的位置是肩膀。”
“还有，白天在森林，你是故意让毒蜘蛛刺中自己的吧？”
云浅夕说着，转头看了一眼寇武。
当时是她先被毒蜘蛛刺中，眼前出现幻觉之后，墨景翼一直都在照顾自己。其中细节基本都是寇武告诉自己的。
寇武后来回过神来回想那个场景，抓住了一个细节，那就是江悦儿眼里闪过的慌乱。
毒蜘蛛本来是朝着寇武攻击的，在前面。
“后来是你用香气吸引了它，它才误以为你才是攻击的对象。”
江悦儿承认了，微微点头。
她说的是对的，即便是接受主人的命令，江悦儿也无法完全违背自己的良心，置人于死地。
所以最开始秦已说的要她拖住云浅夕他们，她才毫不犹豫的同意了。
“没错，我没办法完全听从他的话。”
“可就是因为没办法完全听从，我才变成了现在一副鬼样子。”
江悦儿咬牙，似乎是回忆起来什么悲恸的回忆。
接着，她当着众人的面，缓缓将手放在脸上，撕开了那层掩藏了六年的秘密。
那是一张绝对可以跟织梦比美的脸，可她的脸上却可以说是面目狰狞。
左半张脸几乎是完全烂的，像是被硫酸和火烧过，毫无美感可言。
寇武见了，倒吸一口凉气。
没想到她那张素净的脸下面藏着这样一个秘密，然而就在他以为这就完了的时候，她竟然丝毫不避讳的开始解腰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