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浅夕在密室与皇后虚与委蛇,墨景翼在边关却为战争呕心沥血。
西风猎猎,吹的军旗沙沙作响,站岗的将士面容肃穆的握着枪尽忠职守。
城中太守府里墨景翼端坐在上方中央。
早换下了一身王爷黑袍,取而代之的是一身银甲闪闪发亮,过于俊美的容颜衬的帐篷里都明亮几分。
连打了两场,第一场墨景翼亲自带队深入敌后,杀了陆恒一个措手不及,拉开了这场战争的第一炮。
第二场正面赢敌,陆恒出动二十万大军与他带的十万人抗衡。
多亏这次带来的人都是跟随他身经百战的精锐,不赢在意料之中,打平各自退兵,两方僵持已经是最好的结果。
但最近陆恒蠢蠢欲动,派人每日在城门下叫骂,就是逼他出兵。
墨景翼一改枭雄本色,坐镇太守府,任他怎么叫骂都不动如山。
此时,手下几大将领齐聚,正在商议对策。
墨景翼边听边溜号,想的还是家中那个小妮子。
想她扮男装逛花楼,该是怎样的少年轻佻?
想她去赌坊大赢四方,该是怎样的恣意张狂?
想她还去了汇云楼,讨要了他一盘棋子,他连家底都掏给她了,她倒是个小财迷,啥都不放过。
想着想着,他轻笑了声。
惹来将领诧异,他摆摆手,淡淡道:“继续。”
只片刻后,他又开始不安。
数数日子,家信迟迟未来,他又想起她上次在信中提及让他小心,心中越发担忧她了。
宫中看来是不太平,不知道是父皇开始要动手了,还是其他人躁动不安。
他永远忘不了出征的那天,站在山坡上的那抹倩影,还有因为她一曲萧音燃起了战士们的斗志。
临行前的惊鸿一瞥让他久久不能忘怀,每每出现在梦中时都为此而骄傲,更让他想将其拥入怀中。
分离越久,思念越深。
墨景翼眯起眼,各种情绪翻涌。
其实他父皇对他的忌惮和戒备他早就知道,更知道这场仗输了万劫不复,赢了等着他的也不会是好结果。
所以他早有准备,输是不可能的,就是战到最后一个人都要把对面的陆恒打回去。
他是主战派,若是输了,朝堂上必然不会放过他。
并且他还背着为云浅夕洗刷罪责的任务。
赢,也要看怎么个赢法……
正想着,一直白鸽落在案前。
墨景翼知道是袁昭传信,急忙拿了过来。
上面什么都没说,只有一张药方。
他一看便知是云浅夕让传的。
墨景翼骤然开口:“去把军医叫来。”
房间里右参将正说的口沫横飞,突然听到王爷叫军医,忙担心道:“王爷可是身体不适?”
墨景翼这才反应过来,正在商议战术,尴尬的咳了一下,“不是,只是本王想证实一件事罢了。你们先下去吧,迎战一事稍后再议。”
众将领不知发生了什么,一脸茫然的告退。
军医匆匆而来,墨景翼把药方递给他:“看看这是什么药。”
军医看了两眼又抬眼看了看王爷,又看了两眼,又看了看王爷。
墨景翼冷面如山,但被军医这幅形容弄点颇为不满,冷道:“是什么方子?”
军医面露迟疑之色,半晌才吭哧出来一句:“此方甚为精妙,臣只识得其中几种,像是……像是……”
墨景翼向来驭下甚严,看到他吞吞吐吐便沉了脸色:“是什么?!”
军医经他一吓,利落的答:“像是春药之方。”
墨景翼一口茶没咽下去,尽数喷了出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