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这么一说，白裳裳也无话可说了。
两人走在军营中，路过一个又一个帐篷，见了许多个士兵在操练，又或者是包扎伤口，休息的，总之人人手里都忙着事。
这还只是开胃菜，真正的战争还没有开始，却已经有不少人都受了伤。
这就是人世间最冷漠无情，随时可能会丢掉性命的地方。
两人都没有说话。
实际上是白裳裳不想跟他说话，而萧飞翼是想说话又不敢说的样子。
良久。
萧飞翼打破了这安静的氛围。
“你知道我是怎么找到你的吗。”
“不知道。”
萧飞翼侧目，看着心不在焉的白裳裳，他知道她不是真正的白裳裳，从前的白裳裳，性格不是这样。
可哪怕如此，活着的这个人，就是白裳裳，不是吗。
他并不纠结这些。
只要是白裳裳就行了。
“是风帅在他身上下了千里香。”
“哦。”
如今是不是已经不重要了，外祖父知道她来这里一定是有目的的，她不说，他也不会问。
但为了保证她的安全，这才用这样的方式来让她自己找上来，然后在送她离开，这也是为什么他听说了她几日后就离开这句话无动于衷。
“裳裳，这里危险，你不该来的。”
“嗯，是危险，可这都不是你想要的吗。”白裳裳侧目，看着他。
“可如若不这样，上官太子便要将你娶回去，你又该怎么拒绝，你是在指望萧君程能做点什么吗。”
“你不配说他。”白裳裳直接打断他的话。“我不想成为，你想要称霸天下的借口。”
萧飞翼震惊的瞪大双眼！
白裳裳就这么看着他。
久久，他才回过神来，“你…”
白裳裳发出一声嗤笑，“我怎么会知道，对吗。”
“你已经无路可走了。”白裳裳毫不客气的直接说出，“丽妃逐渐失宠，而你在陛下的面前，也逐渐变得跟，那些失了宠的皇子一样，不受重用，不受待见。”
“你结交的那些世家公子，其实根本就没有打算是真的要拉拢他们，你只是为了做做样子，让大家都认为，你已经自甘堕落，让他们都放松警惕，包括陛下。”
萧飞翼听着，只觉得心惊胆战。
“你唯一的出路，便只能是上战场这一条路了，立了功，不仅维护了南嘉的颜面，自己的名声也得以大噪，到时候呼声到达了一定的境界，那么或许你就直接一跃成为太子了，不是吗。”
“可这一条路往往是最难出头的，但你别无他法，时刻担心丢掉性命的同时，又想着立功，所以你就想到了我外祖父。”
“萧飞翼，我可以直接明白的告诉你，如果你妄想用我祖父来当挡箭牌，又或者是利用他为你做任何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
“裳裳。”他咽了咽口水，“你在胡说八道什么。”
白裳裳嗤笑一声，“你不承认也没关系，你就当我什么都没说。”
“裳裳，我真的没有……”
“这就是你比不上他的原因，他从不屑用卑劣的手段，更何况，你又不了解他，你又怎会知道他没有本事。”